弗朗西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令人惊讶的是他记得每一个细节:
他当时站在一片由树荫遮盖、还绿油油的草地上,感受着久违的春风吹着他金棕色的长发;阴影里站着很凉爽,树上有在排练的小鸟,树叶的沙沙声当伴奏。还有一个孤独小朋友坐在那,他身边有一只兔子正陪着他吹风,这很和谐友爱。弗朗西斯看了看四周——这里离小镇很远很远,基本看不到小镇的房子。
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打算问问那个模模糊糊的小孩。他伸手打算拍拍他但是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可能是拍他的时候用了点力穿过去的时候害的他差点平地摔
就在这时,从小镇的方向朝大树下跑来的身影吸引了弗朗西斯和奇怪小孩的注意力:又是一个全身黑色模糊若隐若现的孩子,好像是个穿着裙子的古怪小姑娘
那姑娘越来越近,直到她跑到大树下和孤僻小孩汇合时弗朗西斯才勉强听到一点声音,大概就是穿小裙子的孩子向孤僻小孩炫耀着她的新裙子,一边说一边转圈,孤僻小孩安安静静等他说完后就讽刺了她一句,说她像个女人一样
顺便一说外表看上去像温柔小姑娘的孩子声音实际上是青涩的少年音,再结合他讽刺说的...那个被认为成“she”的小孩子可能是个少年
然后?然后他们开始吵架了,孤僻小孩急眼了,开始打架了...
打架的时候他们好像在骂着对方,像那次一样,他们每次开口的时候都会从原先超级小的音变成超级大的杂音,吵得他脑袋连着耳朵一块疼。这种声音太烦人了,关也关不掉、还不定时也不控制。这种声音让他觉得不管脑袋和耳朵,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爆炸,让他产生一奇怪的感觉
最终,他醒了。因为他受不了那个破噪音。
他出了一身冷汗,他现在只想缓缓。
但是他又不淡定了,当他闭着眼坐起来想让刚刚听了太多杂音的神经休息一下,感受一下安静的风声(如果可以,在他刚听到杂音的时候他就该醒,而不是抱有侥幸心理听好一阵这破杂音)时他突然感觉到脸被一只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尽管只有轻轻的一下但是他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只手的温度。这让他有点害怕了,他赶紧睁眼摸了摸刚刚被碰到的地方:什么也没有
这就有点诡异了,他再三确认自己已经醒的透透的了吗,在得到已经醒的透透的了的回答时他倒不确定了起来
弗朗西斯失忆还会出现幻觉吗...还是说是正常的,但是失忆忘记了呢...
他揉了揉太阳穴,打算撩起被子起床走走但是这该死的被子就跟她妈的抹了傻逼加强版502的强力胶一样粘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他放弃了。
安安静静的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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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又一次的做了梦?
他这次梦到的又是那两个小家伙
长头发小孩闭紧了双眼,紧紧的抱着孤僻小孩,嘴里说着话,声音很小,弗朗西斯只能离得超级近,然后聚精会神的听着。那小孩说的是法语,细声细语的,还夹杂着哭腔。孤僻小孩倒是一脸无所谓,他们用两种不同语言交流,两个孩子好像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搞得长发小姑娘都快急眼了,大珍珠啪嗒啪嗒的掉,孤僻小孩矮他一头,所以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骂他,但是长发小姑娘好像不在意了。他哭完后就看着孤僻小孩被一个,不,后面还有一群大人们给带走了。
他慢慢走到那孩子身边,本能的抱住他,但是再次的穿了过去。
所以他又叉腰站直了,看了看那个跟着大人们头也不回走了的炸毛小孩又看了看那个假装不伤心的孩子不禁感叹
他打算安慰安慰那个被丢在原地的孩子(哪怕他知道那个孩子听不到)但是突然,有人在叫他:
“FrancisBonnefoy”
他朝声音来源看去,和这边生机勃勃的颜色相反,那里很黑、不,是一片漆黑,一个人也没有,好像只是一片纯黑色贴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