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量不多,刚刚合适。
三姑娘细嚼慢咽地用完饭,将碗筷收回食盒里,又见江厌离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江厌离“给你。”
聂三姑娘歪了歪头。
江厌离“迟来的见面礼。”
聂庭玉这才接过来,打开一瞧,里面是一支成色和款式皆为上品的簪子和……挂饰。
看起来还有些眼熟。
见聂三姑娘神情略有疑惑,江厌离出声提醒道:
江厌离“这挂饰本来就是你的。”
聂庭玉想起来了。
挂饰的确是她的,不过只使用了一次,之后就忘记丢在哪里了。
江厌离“你用来捆柴,结果忘了带走。”
听起来的确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三姑娘收下簪子和挂饰。
聂庭玉“谢谢江姐姐。”
江厌离手里捧着茶,闻言点点头。
茶盏落桌,眼见天色越来越暗,话在口齿间打了几个转儿,江厌离才斟酌着开口道:
江厌离“今日之事,多谢阿玉。”
今日之事?是指她帮忙打了金子轩吗?
多半不是,三姑娘默默咽下猜测。
聂庭玉“不用客气。”
或许是今晚的风有点凉,将江厌离的思绪吹得远了些。
江厌离“阿玉可想过日后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姑娘托着腮,不假思索地道:
聂庭玉“没有。”
江厌离惊讶。
江厌离“没有?”
聂庭玉“若是嫁人之后,我只能冠夫姓,成为劳什子夫人,我才不会愿意。”
聂庭玉“比起居于后院,我还是更喜欢舞刀弄枪。”
聂庭玉微微抬头,月光洒在她的脸庞上,眸光却灿若晨阳。
聂庭玉“我只想做聂庭玉。”
说完,聂庭玉起身拍了拍裙上落花。
聂庭玉“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送江姐姐你回去吧。”
也许问题并不是问的聂三姑娘。
但哪又有什么关系?
回去的路上,江厌离一直沉默着。偶尔的目光相接,也是躲开了。
直到回到房间,她才恍然。
遇一人得解终生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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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魏无羡、金子轩因打架斗殴分别被罚跪,魏无羡咬牙切齿。
魏无羡“好你个花孔雀,打不过就告家长,算什么本事?”
魏无羡“不过看在你没连累聂妹妹的份上,下次打你倒是可以考虑轻点。”
聂庭玉“魏公子。”
魏无羡“聂妹妹,你怎么来了?”
三姑娘讪然,明明是她与魏无羡一同打人,结果被罚的却只有魏无羡一人。
金子轩:想让我承认被一个姑娘打的毫无反手之力?绝对不可能!
聂庭玉“我来看看。”
魏无羡多精的一个人呐,一眼就知道聂三姑娘在想什么。
魏无羡“聂妹妹,就金子轩那要脸不要命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承认他被你打的嘴角出血啊!”
魏无羡“不要多想啊!”
魏无羡“再说了——”
魏无羡伸了个懒腰。
魏无羡“不就是罚跪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魏哥哥我在莲花坞的时候可是经常跪的。”
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