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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是缘,亦是命中最美是相见

缘深羡

王一博娶了肖战快一个月了,但是二人连面都还没见过。

肖战日日困在房间里看书,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王一博则是整日都在外面不花天只酒地。

外面的早已谣言四起,二人也毫不在意。

“看看!”一个赌夫拉着同行的人指着远方的酒楼,“这洛阳王整日都在这酒楼里过日子,看来跟王妃的关系很差啊!”

“可不是嘛,我有个朋友的姑姑的儿子在他们府里做工,说什么洛阳王跟洛阳王妃面都没见过,还说什么洛阳王虐待洛阳王妃呢!”

“唉,造化弄人!听说秋大人家的闺女喜欢这洛阳王,洛阳王成亲那几天还在府上闹呢!”

“谁说不是呢,见洛阳王这不情不愿的,没准儿是有红颜的!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哩!”同行的人各有各的说法……

莫须有的事情也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

恍恍惚惚时谟雨,雷打惊天动河山!

“快,快走,下暴雨了!”

“妈的,什么鬼天气!输了钱,受了气还要淋雨!”

“快走,天黑了,下雨路滑!我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呢!”

“打烊了!今儿不待客!”

急急躁躁的脚步混混杂乱。

…………

各种嘈杂的声音在这暴雨顷刻而下之间呼之及来。

“轰隆~”

“轰隆隆~”

“咚!”

“打雷了,打雷了,快,快走——”

“走,走走”

“诶,客官你钱还没给呢!”

“下次补上”跑入雨中,声音随着身影的消失而断层!

久久风吹夜听雨,路行无人伴长生……

倾盆大雨之下,一个醉酒的客人,拿着一壶烈酒摇摇晃晃走出酒楼门口。

旁边的以为小厮上前扶着他说道:“王爷,要不咱们等府上的马车到了再走也不迟啊!”

“嗯……你?额……别扶本王,本王可以自己走!”王一博醉醉熏熏,深色恍惚,脚步不稳的甩开了旁边人的搀扶。

“哎呀!王爷,这下着大雨呢!您要是淋湿了,席嬷嬷非宰了我不可!您快回来!”小厮在旁边急着,见人拉也拉不住的冲进雨夜,感觉自己的脚已经踏入鬼门关了。

“王爷,奴才求您了,回来吧!”小厮也冲入暴雨之中,拉着自家王爷往回走!

王一博眯了眯眼,大手一挥,练武多年,力气再大不过,直接把小厮摔倒十米外的墙上。

那人痛苦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走几步已经很困难了!

独留王一博一人在风雨中流浪……

冰冷的雨夜伴着恐怖的天雷……

“轰隆,轰隆……”

“咚!”

……………

第二日一早,雷声已无,雨也淅沥了。

洛阳王府的人以为王爷又留宿酒楼,便没派人去寻,恰巧不巧,清早打更的人见一人倒在路边,脸上黑不溜秋,衣服也烂了,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

一人凑近一看,嘿,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

“这…嘶,怎么这么眼熟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我怎么觉得像乞丐啊!但这衣服的布料也太……”

“嗯………我……这个……知道了!”一人忽然突闪着双瞳望着旁边的人。

“你知道什么啊?”旁边那人皱着眉看着他。

“我说怎么觉得眼熟呢,这……这不是洛阳王吗?难道昨夜喝醉了酒出来看这架势像是被雷劈了?”

“不,不会吧!”

“快,看看还有没有气!”一人伸手到王一博的鼻口。

“诶,诶!还有气儿!来扶把手,咱把他送回去!没准儿还能捞个赏哩”

“行行行!”

…………

王一博就这样被二人送回了洛阳王府。

那被打伤的小厮也找到带去治疗了。

…………

王一博的寝院儿里,一众下人跪在门前,等着里面的大夫给一个答复,心就像是被挂在了悬崖边上,随时可能落下去。

“嗯……”大夫把着王一博的脉,眉头时皱时疏,让人提心吊胆,揣摩不定。

“张大夫,你可得好好瞧瞧啊!咱这主子到底怎么了!可急死我了!”一旁的段钰实在是急的不行了!

段公公——段钰跟席嬷嬷——席如都是被王一博从宫中带出来的人,王一博小时候二人对他的照顾不少!

“咳咳”张大夫收回了手,“王爷昨晚应该是喝醉了酒,不幸被雷劈中了,但幸,王爷看似并无大碍,养几天就好了!”

说完,段钰深深地呼了口气,这心算是放下了:“有劳张大夫了!来人,带张大夫去领赏!”

“小的告辞”张大夫鞠躬作揖。

…………

“行了,你们都出去吧,王爷有我看着!”段钰发话谁敢不听?

“是!”……

一行人走后,段钰就变了个样,哭丧的扑倒王一博的床边:“王爷啊!您可快点好啊!这个家不能没有您啊!”

“您可要快点好啊!您要是不好,谁给我们发月钱啊!我们可怎么活啊!”

一阵阵哭丧传入王一博的耳朵。

“咚咚咚……”

“谁啊!”段钰擦了擦眼泪,起身开门。

“段公公不好了!”一小厮跑来大叫不好!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你急什么,王爷还没事儿呢!”

“不,不是,是王……妃……”

护主的段钰瞪了他一眼,什么王妃,王爷都不喜欢他,都没拜堂叫什么王妃!

“那个肖……肖公子,被,被……”

这小厮磕磕巴巴的说不明白。

段钰见此,直接踢了一脚在他屁股上:“被怎么了,你说啊!”

“被,被他们拉出房间打了一顿,说什么他就是灾星,让咱王爷遇难,打他一顿……”

“打他一顿怎么了……还有呢!”段钰火了!

“他们还说,打他一顿也是轻的,以后少不了他苦头吃!”

“妈的,这群王八蛋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就算王爷不宠他,也轮不到他们教训!”段钰尖着嗓音,瞪着双眼,甩袖说到:“传我命令,把打肖公子的那群人,拉去打三十大板!教教他们懂懂什么是规矩!”

“是!是,小的这就去!”小厮被吓得连滚带爬,就怕殃及池鱼。

…………

“咳咳咳……”

房内传来一阵咳嗽的声音,段钰连忙进屋去看。

“王爷!您没事儿吧!”

王一博并没有醒,但头上却出了不少汗水!

段钰见了下了一大跳!

“王爷您怎么了,您不要下奴才啊!你可醒醒啊!”

…………

“嘶……啊,为什么我的头这么痛!啊!我……这是怎么了!”

王一博不知何时已经进入了梦境。

王一博狠狠摇了摇头,看着自己身着古装,肩披长发,地面像水一样波动,自己却并未陷进去!

“这是哪儿!我,我不是在……”

王一博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红!

“我?哈哈~我不是在战哥的葬礼上吗?”王一博面容苦苣,表情狰狞的笑了两声,哭了……

“战哥,我的战哥不要我了!”王一博蹲在地上,一条条像丝线是眼泪滑落在水面镜上!

“滴,滴……”

“不,不是,战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死,你也不会得抑郁症,你也不会自杀,要不是我……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回来,战哥……”

“原来从来都不是你丢下我的,是我,都是我害了你!战哥!啊~啊啊……”王一博像是胸口堵塞一样使劲的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

王一博在自己的梦境中歇斯底里,双眼煞红。

原来年少轻狂的王一博耗尽了肖战所有的温柔和耐心,撕破践踏过他的尊严,摧毁过他的身体,到最后让他得了个终身瘫痪,抑郁症残酷的吞噬着他的意志和身心,最终以跳楼的方式结束这痛苦的一生…………

王一博再后来追悔莫及,想要挽回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句具冰凉的尸体躺在他的面前!

王一博去到了肖战的葬礼上,颓废的面容,布满血丝的双眼,跪在了肖战的面前,他曾经对肖战说:“你这辈子活着就是为了赎罪!”,现在才发现自己才是罪孽深重,罪不可恕!

肖战的葬礼上有几个肖战的好哥们和发小,当众暴打王一博,当时,他觉得自己才明白肖战被那么多人打时是多么痛苦!

王一博没有还手,直到…………

因为自己的年轻气盛,少时无知,意气用事,亲手毁了那个最爱自己的人!

要是……要是……能重来……

段钰半跪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王一博眼角滑落的一行眼泪!

“哎呀,这,这是怎么了!”

“王爷!”

梦中,王一博突然眼前煞白,一道白光好像快要刺破了他的眼球!

“啊!”

“腾!”

王一博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嘴喘着粗气!

“呼,王爷,您可吓死奴才了!”

段钰用手抚了抚胸口,吐了口气说。

王一博抬头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自己眼前的人说:“你是谁?这是哪儿,我怎么在这儿!”

语气里透露着意思怒气。

“王爷!您怕不是被雷劈傻了吧,您忘了,这是您的府邸啊,您昨晚去酒楼喝酒,回来的路上被雷给劈了!”段钰特被的强调了那句“被劈了!”

“被雷劈了?”王一博低头看了看自己,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是挺痛的,这不是梦?难道……

…………

“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吗?上天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了?”王一博小声嘀咕着,王一博感动的都要哭了。

“王爷,您……”

段钰见自家主子怎么有些不对劲啊!

“你怎么了!”王一博现在突然有了一种要去寻找这个世界里的肖战的冲动,“或许这辈子我们会有不一样的结局吧!”王一博想。

“那个,王爷,刚刚有些下人不懂事儿把……把王妃给打了,您看……虽然我已经教训他们了,但是要不您还是找个人去照顾一下王妃吧!再怎么也不能让人家继续把这闲话说下去不是!”

“王?王妃?你说什么!”王一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怎么会,怎么我就结婚了!还有王妃!呵呵呵!老天爷是不想让我找到战哥吗?”王一博眼神暗淡下去!

“王,王爷?这王妃虽是肖家庶子,身为男子,被陛下指配给您确又不妥,可毕竟人家双腿有疾,您这不仅撤了人家院儿里的下人们,让他们别去照顾,你还不让人家吃好住好,您看看吧,现在这些下人都欺负到他的头上了,您…………”段钰虽是忠心,但也明事理,有仁慈之心,懂礼节,知分寸。

王一博没听个什么出来,但很会抓重点“肖家庶子”那就是姓肖,“双腿有疾”战哥当初也是因为我落得个终身残疾…………不会!

“你说那个王妃叫什么名字?”王一博一激动,抓着段公公的衣领问。

段钰被王一博抓得紧的快喘不过气来:“王爷,您不会是要杀了奴才吧,奴才要被您圐死了!咳咳咳……”

王一博见状不对,立马放了手。

“他叫什么名字!”

“王爷,不是吧,您虽然没跟王妃拜过堂,但总不能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吧!”段钰一脸疑惑!

“快说!”王一博瞪了他一眼。

果真是王一博,那哪儿都一样。

“王,王妃是肖国公家的庶子——肖战,从小就双腿有疾,被陛下指配给您,但您们却没有拜过堂,甚至都没见过面!”

王一博脑袋里反复重复着一个名字,就是肖战,真的是肖战!

王一博想起自己对他的种种,瞬间绷不住了,狠狠哭了起来,摇摇晃晃下了床,摸了一把泪水说,:“带我去见他,我要见他!”

“不是,王爷,您……”段钰见此,迟疑了一下~

“快啊!”王一博向他吼了一声!

“好,奴才这就带您去!”

段钰觉得王一博变了,以前都没这么吼过自己!太伤心了,果真是感情淡了。

王一博走进肖战的房间,看着刚刚被那群人欺负过后,脸上带伤的肖战,那张脸……

王一博仿佛看到了万丈深渊……

一颗颗眼泪又流了出来!

肖战无力的转过头,尽力睁开眼睛看门外进来的人,看着他怎么哭了?

王一博脑子里不知怎么反复横跳着肖战自杀的那个画面,王一博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啊啊~呜呜……”

王一博见到了,那个爱自己的战哥,他冲了上去,跪在他的床前,抱着他的头,把脑袋埋在肖战的脖子里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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