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我真心实意地祝福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越是表现得平静和无所谓,马嘉祺就越是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伪装的裂痕。
马嘉祺“真心实意?呵……”
他冷笑一声,
马嘉祺“我看你是巴不得我赶紧找个人结婚,好彻底摆脱我,让你能更自由自在,想跟谁爬山就跟谁爬山,想跟谁传绯闻就跟谁传绯闻,是吧?!”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提起了之前的事情,语气尖锐。
江稚鱼听到他提起爬山,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甚至轻轻笑了一声。
江稚鱼“原来马总还在意这个。我以为你日理万机,早就忘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江稚鱼“至于摆脱你……马嘉祺,我们之间,到底是谁在摆脱谁?”
江稚鱼“这么多天,一条消息都没有的人是你。见了面形同陌路的人是你。”
江稚鱼“现在,迫不及待要去相亲联姻的人,也是你。”
她终于抬起头,正视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他预想中的愤怒或泪水,却比任何激烈的情绪都更让马嘉祺感到心慌。
马嘉祺被她的话噎住,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旧事也被勾了起来。
马嘉祺“是!我是没回你消息!那你呢?你给过我一句像样的解释吗?”
马嘉祺“关于丁程鑫,关于那个刘耀文,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宋亚轩!江稚鱼,你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了?!”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语气越发激动,
马嘉祺“我为你做的那些事,在你看来是不是都理所应当?”
马嘉祺“是不是觉得我马嘉祺就活该围着你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江稚鱼静静地听着他的指控,等他稍微停顿,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江稚鱼“我从来没有觉得你理所应当该做什么。”
江稚鱼“我也从来没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看着他,眼神复杂,
江稚鱼“是你一直试图掌控我的一切。工作,生活,交际……甚至感情。”
江稚鱼“马嘉祺,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和判断。”
江稚鱼“至于解释……我解释过了,是你不信。”
房间内陷入了僵持的沉默。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块,寒冷刺骨。
马嘉祺站在房间中央,胸口因激动而微微起伏,他看着坐在床边、神色平静却疏离的江稚鱼,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懊悔再次席卷了他。
他本来是来“谈谈”的,是想打破僵局的,可为什么……又变成了互相指责和翻旧账?
他明明不想这样的。
而江稚鱼,在说完那些话后,便重新低下了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不再看他。
仿佛已经与她无关。
她将自己包裹在一层坚硬的壳里,拒绝再流露出任何可能被他捕捉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