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佘夫人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灰头土脸的溜出灵犀阁。
路锦兮拧眉看着佘夫人离去的方向,在 心里默默地说:“佘夫人、路锦悦,今天你们的遭遇就当是本小姐收的利息,至于本金,来日方长,咱慢慢算。”
自家小姐这次不仅伤了二小姐,更是让佘夫人的吃了暗亏,小玉心里高兴的同时又充满了担忧,她深知佘夫人和二小姐都是睚眦必报之人,今天她们在小姐手里吃了亏,怕是小姐以后的日子要更加艰难了。
“小姐,咱们灵犀阁一向都是佘夫人眼中的刺,以前小姐不知道反抗,日子都过的那么艰难。如今咱们得罪了佘夫人,以后怕是更加艰难了。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小玉担忧的问路锦兮。
“玉儿,你莫怕。你只需记得,以后你只管跟着本小姐吃香喝辣,这些事情你不必担忧,山人自有妙计。”路锦兮的话让小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虽说自家小姐现在不在唯唯诺诺像个小鹧鸪任人摆布,可这说打就动手的性格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呀!
这厢小玉为自家小姐的变化担忧不已,那厢的路锦兮已经盖上薄毯,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了。
佘夫人在路锦兮手中吃了亏,她怒气匆匆的踏进揽月阁,看到她的掌上明珠正坐在梳妆镜前,额头上的伤还在往外渗血,那模样像及了破布娃娃,这一想法让佘夫人有点慌。她连忙出声唤道:
“悦儿。”这轻轻地一声呼唤,如同杨枝甘露,让路锦悦重获新生。
她眉眼带笑开心的道:“娘,路锦兮那个贱丫头是不是被你打残了?”听到路锦悦的问话,佘夫人尴尬的答道:“哎,那臭丫头也不知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居然和为娘对着干,我断了她灵犀阁的伙食,我看她还怎么嚣张。咱们呀,就坐等她求饶的一天。”
“娘亲,那个臭丫头以前就像一只鹧鸪一样绵软听话,受了委屈只知道哭哭戚戚,也不知最近中了什么邪,不但性格变的强势了起来,还将我给弄伤了。这笔仇,我一定要她千百倍来偿还。”路锦悦恶狠狠地说。
“悦儿,报仇这件事不着急。当务之急是先把你额头上的伤治好,咱们的这位太子殿下,最重女子颜色,你要想成为太子妃,就万不可留疤,否则别说太子妃了,怕是连进太子府都难。”说这话时,佘夫人满脸的算计。
好似太子妃这个位置,已是她母女俩的掌中之物。可她们也不想想,堂堂太子又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这边的母女俩正算计如何才能成为太子妃,那边莲香带着张妙手快步走进揽月阁。
进的正殿,莲香行礼道:“夫人,张妙手来了,正候在殿外。”
“让他进来吧!”佘夫人摆足了身为正室夫人的威严,只是这京城之中,有谁不知她佘曼玉是路宰相的继室?
莲香应道:“是,夫人。”她莲步轻移,来到殿门口说:“张妙手,夫人有请!”
张妙手抬步进的正殿:“见过夫人。”
“张妙手,二小姐不小心撞着了额头,烦请您给看看。”
“夫人客气了,这是小老儿分内之事。”张妙手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路锦悦跟前。
只见这二小姐肤若凝脂,杏眼薄唇,一身柔粉的纱衣,仿若画中仙。都说这相府的二小姐是个美人胚子,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还请二小姐仰起头来,让小老儿看看伤口。”
路锦悦闻言抬起头来,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张妙手倒抽一口凉气,来请他的丫鬟说:“二小姐的额头万万不能留疤。”可这么深伤口,要想不留疤,怕是有点困难。
他叹了一口气,如实说道:“二小姐的伤,深可见骨,怕是很难不留疤。但小老儿一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伤口不那么明显。”
听了张妙手的话,路锦悦失声痛哭起来。
佘夫人脸色阴沉,冷冷地说:“张妙手尽管放手去治,只要让这疤痕不那么明显也是好的。”
“夫人放心,小老儿一定竭尽全力。”
话落他就在自己的药箱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就拿出了四个浅绿色的瓶子,对路锦悦说:“二小姐这是上好的祛痕胶,早晚各抹一次,这些用完,你的伤口就好的差不多了。”
“多谢张妙手。”佘夫人这句谢倒也真心,张妙手的祛痕胶有市无价,是这京城里不可多得的宝贝,一下子给了路锦悦四瓶,可见其也用心了。
张妙手叮嘱完之后,拎起自己的药箱,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