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哭过了?”何昭君握紧拳头扭头盯着袁慎,“你欺负她了?”
“我?欺负她?”天大的笑话,他惹得起这位小祖宗么……
“你怎么了跟我说,谁欺负你我打死他!”
林琅噗嗤一下笑出声,瓮声瓮气的说,“打什么打,怎么有人敢欺负我!我是谁啊我!”
“真的?”何昭君半信半疑,“那你哭什么?”
“想哭就哭咯。”
昭君撩开帘子看外面两个骑马的护卫,“术七术九?”
“女公子,我们也不知道呀。”刚才下人都被分派下,两人连郡主面都没见。
“……”
“我真没事。”
“她说没事那就没事咯。”袁善见耸了耸肩
“好吧,说些正经的。过些日子是裕昌生辰,往年你不在都城都没去,今年你回来她定会给你送贴,你去是不去?”
“我不想去……”林琅撇撇嘴,皇家人都很烦,“怪麻烦的。”
“也是,你记不记得我说裕昌和凌不疑的事?”
“嗯?”听见凌不疑的名字林琅动了动,“记得,不是说她俩有婚约,但凌不疑不想娶直接出征躲去了?”
“嗯,我还听说上元节那天裕昌自导自演跳河等凌不疑来救,结果她家小厮掉下去给她揭穿了。”
“那水据说没有我腿窝高。”袁善见补充道。
“这你也知道?”
“恰巧。”
林琅摸了摸脑袋,“这故事怎么那么耳熟啊?”
上元节她确实遇见一落水女娘,程少商还踢……嗯?
“我好像在现场,”林琅摸摸举手,“是嫋嫋一脚把那小厮踹进去的。”
“喔,嫋嫋真够可以的……”
——
裕昌生辰三人还是去了,林萧也同行。
“阿兄和善见去男席吧,我和阿昭也过去了。”
“照顾好自己,别挨欺负了。有事就来找我。”林萧摸摸林琅的脑袋就和她们分开了
何昭君的侍女在她耳边耳语了两句,她的脸颊泛起绯红,“琅琅,我可能要离开一下,你先进去待会我去找你!”
“你干嘛去?”
“哎呀,回来告诉你。”何昭君一跺脚转身走了。
“这是做什么……”
——
裕昌与林琅平级,不过裕昌的家境并不如林琅。
景阳王手握重兵,林氏一族满门忠烈,裕昌是轻易不敢惹她的。
“景和郡主到——”
林琅进门,裕昌便站起身向她屈膝行礼,林琅打量起这位小寿星,“……”
还真是那个在水里骗人的水鬼,
“水鬼……”
“什么?”裕昌没听清,不过程少商听清了,她噗嗤笑出声。
林琅这才看见她,“嫋嫋?”
“景和,你和程四娘子认识?”
“怎么,那女的没告诉你?”林琅眼皮没抬一下随手指了指王姈。
王姈吓得跪在地下,“郡主……”
“这是干什么,你跪我做什么?”林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裕昌,我坐哪?”
“你要不要与我……”
“我就坐嫋嫋旁边这桌吧,等等阿昭,我脸盲不认人还是先和嫋嫋待会儿……”
笑话,程少商常年被关在庄子里,她能认识几个贵女……林琅和她坐有什么用,明显就是不给裕昌面子……
林琅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觉得无聊。她只是想糊弄一下打个过场就走,没想到程少商也来了……这裕昌要知道拆穿她的人是嫋嫋……
那嫋嫋还不倒大霉
“今日厨房特意为女眷被下金丝枣作为小食。这金丝早用了十多道工序才制成算得上精细,诸位姊妹尝尝。”裕昌做了个请的手势。
程少商拿起一颗看了看,裕昌摇头说道,“程家妹妹怕是第一次吃吧,多吃点。”
景和被裕昌头上金冠的流苏晃得头昏,听她说话也觉得怪恶心。
“ 不就是金丝枣吗?有何稀罕的?我手刃过一头豹子,亲自剖心挖骨给阿父泡酒,你们呢怕是从未喝过吧。”万萋萋深表不屑。
“万萋萋,今天可是郡主生辰,你言谈举止怎么似茹毛饮血的野人一般?”王姈回怼到。
林琅随手拿起一颗金丝枣,还没说话就听见隔壁的程姎说,“这枣的确美味……”
“噗……”各府贵女随即笑出声,裕昌刚想说话,“这不是真枣……”
林琅把手里的枣随手扔在盘子里,“枣便是枣,搞这些花里胡哨有什么意思,奢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