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故事好像,好像特别特别少。”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虚无缥缈,但又真实的梦。
梦里,我出现在了一片玫瑰花园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只是有些莫名的头疼。
“有人吗?”
我尝试呼喊,可惜无人应答,我还在梦里吗?现在是真实的世界吗?
我站起身,脚踏过的地方,一朵又一朵艳丽的玫瑰倒地——我为他们悲哀。
这个梦一般的世界里好像只有我,我不是很清楚,我现在究竟是在自己的梦里,还是身处他人的意识空间。
再或者,我被筑梦师困在了他所造的梦里。
我摇了摇头,这种可能几乎是聊胜于无的。
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迫切的想知道时间,担忧总是在这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走在一望无垠的玫瑰花园里。
只有我,只有玫瑰。
我向着世界的尽头奔去,清风打在我的脸上,头发不知何时变得如此凌乱,平时那暗淡的眼却染上了一丝湿润……这是为什么?
我好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我不知道我在哪,不知道时间,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嗯…或许我该呆在这里?
不,但世界不会让我这么做的。
在这虚无的意识空间里,我看着湛蓝的天空投射出一块又一块画面:
我的挚友为我立了一块碑。
我看见了第二个我。
我看见了我逐渐死去。
麻木了,这个世界怎么了?
怎么一切都那么杂乱无章。
眼神越发空洞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四肢开始变得冰凉——什么?不!
我察觉到不对劲,再一次坐起身来。
等等……这里好像有些眼熟的过分。
我重新站起身,身后的玫瑰花园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处无底深渊,死亡的恐惧与挫败的信心让我有些犹豫。
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风中,我看不清自己的脸,他逐渐愈发模糊起来,愈发开始消散。
在风中,我一跃而下。
在阳光的照射下,我迈开步子走进了那无底深渊。
“我死了吗?”
“就算是筑梦师的梦,只要我自己的精神死亡非钝器所伤,就可以离开了吧?”
可惜,现实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清脆响亮的那种。
我又一次坐起身,一切还是那般的虚无。
瞳孔骤缩,我好像明白了我在哪里。
——我被困住了,困在了我的内心里,而现在操纵我身体的也是我,一个没有我的我。
……
“你说你是精灵?只有我看得见?”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男人明显不相信我的说辞,虽然这确实不可置信,一个人变成了一只小精灵,骑鹅的少年也不会信吧?
“是的,何迟流,你帮我找到入口带我回家,我可以满足你所有愿望和解答所有的疑问。”
一个浑身淡蓝色,看似空虚,不存在的水母样式的飞行物正吵吵闹闹的跟在一位网文写手身边。
夕阳西下,此时有些太过虚幻。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问着跟在他身边的精灵,但那喧闹的小家伙却突然没了声响。
“我吗?”
“我叫临天星!”
“距离天空中最近的那一颗星!”
“代表永恒与故乡的星!”
它的腔调有些奇怪,但何迟流却清晰的听见了那五个字——“永恒与故乡。”
……
“我想回家了,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