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好看吗？
我觉得额
继续上章
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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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sk 记不得自己多少次向 Toriel 请求离开；多少次苦苦哀求，多少次大喊大叫；多少次被不同的方式烧焦，或者尖叫着被拖向厨房，感到刀子刺入皮肤；多少次 Flowey 在她身边哭泣，而脑后的声音一遍一遍地重复着“保持决心。保持决心。保持决心。”
那声音和她自己的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Frisk 只知道自己每次死去后，都会在同样的天花板下醒来，清楚地记得所发生的一切，而一朵新的花出现在身上。每当她试图将其拔掉时都会有钻心的剧痛，所以她已经放弃了。Flowey 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在时空中跳跃，但他对这些花朵却毫无头绪。Toriel 则因为 Frisk 的请求而太过狂怒，没有注意到她身上这些新的点缀。
她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小花覆盖了她的半个面庞，在她的左腕围成一个环——Frisk 终于能够躲掉 Toriel 的最后一下攻击。Toriel 崩溃地失声痛哭。Frisk 稍稍松了口气，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她的灵魂如风中残烛般伤痕累累。
Toriel 告诉她要坚强起来，告诉她外面的怪物们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她很抱歉试图将Frisk 留在这里。Frisk 再度微笑，告诉她，*我原谅你*。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一个孩子。以前的一个。”她说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抱了Frisk。人类的头埋在她的衣服里，鼻翼间充斥着烘培食物和火焰的味道。她的母亲摸了
摸 Frisk 的头，接着 Toriel 走上了楼梯，再也没有往回看。
Frisk 抱起来 Flowey，走出了遗迹，看着大门在身后关上。
“让她想起了谁？”她问道。Flowey 什么都没说，只是盯着那扇门。在 Frisk 脑海中的某处，Chara 的声音微微颤抖。
骷髅 Sans 在桥边遇到了她。他悄悄跟在人类身后，接着突然开口，让 Frisk 吓了一跳。当她转过身来，只见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中，脸上挂着慵懒的微笑，一颗金牙闪仿着光芒，眼睛盯着 Frisk 在路上捡到的那根树枝，后者一路将其拖在身后，雪地上划出长长的轨迹。Flowey 低下了头。Frisk 的视线被怪物脖上锁链所挂着的那颗金星所吸引。
一个保存点。
“你那是拿的什么，甜心？”他问道，看着那根树枝。Frisk 没有回答。
他笑了笑，伸出一只手。“你不知道要怎么和新伙伴打招呼吗？”
Frisk 迟疑了一下，接着看了看他伸出的骷髅手。她缓缓举起自己的手，握住了 Sans 的。
突如其来的电击让她震惊不已，同时尖声惨叫。
“没人告诉过你吗？”他收回了手，但 Frisk 已经看不到了。Sans 如在远方，而自己的脸正迅速变得冰冷，眼前唯余一片雪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睁开眼睛，她的眼前重新出现遗迹那扇紧闭的大门。
Frisk 抬起一只手，将装 Flowey 的靴子调整了一下，看着他。
“你还好吗？”Flowey 问道。
“不。”
这一次，她在 Sans 开口前便转过身去，并没有握住骷髅伸出的手。她抱紧了胸前的Flowey。
“就这么抛下你的新朋友不太礼貌，不觉得吗？”Sans 问道。Frisk 摇了摇头。
Sans 咂咂舌头...如果他有的话。他从不真正张口。Frisk 不知道他是怎么说话的。
“那，你要去哪儿？”他将两只手插进口袋里，走经 Frisk 穿过了桥上的栏杆。栏杆间的间隙很大，他们两个都能轻松穿过。Frisk 没有动，只是盯着他。
Sans 耸耸肩。“亲爱的，你要是想自己冻死在这里，随便你。”
果不其然，Frisk 抖了抖。她将 Flowey 抱的更紧了点，小花同样紧紧依在她身上。Frisk小心地上前走去，穿过栏杆来到 Sans 身边。
骷髅满意地哼了哼，继续向前走去。Frisk 跟在身后。
“前面有一座小镇，雪镇。”他道。“你要去那里吗？”
Frisk 皱了皱眉，接着说道：“我要出去。”
“出去？”Sans 重复道，“从哪儿出去？”
“从这出去。”她说着指向上方。
“这目标未免有点太高了，甜心。”他停下脚步，Frisk 也随之停下。“特别考虑到这里的居民们。你瞧，我是这地方的一名哨卫，按理来说应该狩猎人类，”他道，“但如果你没蠢到对每个人报以信任，我想我可以放点水。”
Frisk 紧张地两脚来回切换着重心。Sans 用头冲另一侧点点。“而我的弟弟呢，他对抓人类这事可是相当执着。事实上，我想我已经听到他朝着来的声音了。”
远处传来轻轻的金属脚步声，Frisk 迅速转过头去，瞪大了眼睛。
前面的雪地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
“祝你好运，孩子。”Sans 慢慢地眨了眨眼。“Papyrus 可没多少慈悲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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