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鸾鸟自歌,凤鸟自舞。凤鸟首文曰德,翼文曰顺,膺文曰仁,背文曰义,见则天下和。”
已经……半个小时了!
她赤练已经在公共厕所蹲它半小时了!!!
早知道不吃那么多麻辣烫了……
无奈,她在心里泛起嘀咕。
“哗啦—”隔壁传来冲马桶的水声,不知道为啥,赤练总有一种被隔壁那家伙比下来的错觉。
哼,要是我不吃麻辣烫一定比你快。
但是这公厕的冲水声也忒大了点吧,不会把我冲下去吧。
呸呸呸,不可能,别在进行这种天马留空的想象了!
半晌,赤练解决完,起身按下冲马桶的按钮。
刹那间,波涛澎湃,沧海横流!
水带在虚空中升起,滚落,再升起,一叠、两叠、三叠,再次落下时,漫天的水汽,如夹杂着隆隆如滚雷的声音,其势如大江潮汛时拍岸的惊涛,威猛的让人战栗。
“哎我焯!死公厕,我踏马冲个水也没叫你把五湖四海的水都搬来啊!”
夹杂着少女的悲鸣,浩大的水势席卷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须臾间,一切仿佛归于尘土,风平浪静,水被吸回马桶,公厕中的人也随之消失。
忽然间,少女从床榻上惊醒,潮湿冰冷的空气,灰色薄淡的凉雾,慢慢渗透进她单薄的被褥。
看着四周古典的中式建筑赤练陷入了深深自我怀疑。
她这是……穿了?
“呦,醒了。”
闻声看去,说话的是个男人,他正悠闲地在躺椅上看书。
仔细看不难发现他那张惊呼天人的脸,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白色的锦袍,出尘不染,腰间一根银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
温润如玉,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赤练“好……”
“嗯?”
赤练“好……好0”
赤练一时大脑放空,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社死只是一瞬间。
……
气氛凝固。
她意识到不对马上找借口转移话题。
赤练“那个,请问一下,这是哪啊?”
“我家。”
我去,还装高冷,这回答不和没回答一样吗!
赤练继续铁着脸问道。
赤练“那你是谁?”
闻言,那人愣了半刻,起身向赤练走来。
男人俯下身,眼睛死死盯着榻上的人。
赤练明显被这张突如其来的放大版帅脸吓了一跳。
“你……失忆了?”
赤练“额,哈哈好像是吧,一觉醒来脑袋不太灵光。”
赤练讪讪地笑道。
一张嘴凑到赤练的耳朵旁边,挑逗般说道。
“那你觉得我是谁。”
是个肯定句,这句话信息量太大,赤练马上在脑袋里脑补了一个四千字的作文。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她是魂穿!而且!还把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夺舍了!!!
赤练“你……你你你难道…是……”
不行,总不能是……内个吧。
赤练“你是我爹!”
“噗。”
那人噎了一下,给赤练的脑门来了不轻不重的一机脑瓜崩。
薛长卿“小傻瓜,我是你师父,薛长卿。”
呵呵,原来是师父啊,赤练松了口气。
赤练想起身,哪知她刚动一下浑身就是一滞,是心口那股麻劲,麻劲过后就是翻天覆地的痛感攀上身体,她不仅闷哼一声。
这原主的身体是有心疾啊,怎么一动弹心口火辣辣的疼。
薛长卿“别乱动,你有伤。”
赤练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缠着厚厚一圈绷带。
赤练“哎呦,师父,我这伤是咋回事儿啊?”
赤练入戏很快,马上改口叫了师父。
薛长卿把赤练摁回床铺上,漫不经心地说。
薛长卿“不打紧,前几日你和隔壁家的大毛掐架,受了点伤。”
大毛?掐架?什么鬼!?
赤练“大毛是个啥?还有,师父,你徒弟都伤到心口了咋还叫受了点伤呢?!”
薛长卿“大毛是隔壁一只猛犬,至于你的伤……死不了。”
死 不 了—
赤练硬是从这句话中读不出一点关心。
她是被捡来的吧。
赤练“那师父我父母现在在哪?”
薛长卿“你是被我捡来的。”
靠,还真是。
赤练“师父我多大了?”
师父师父师父……赤练这一声声师父倒叫的顺口起来,无数个问题从赤练的这张嘴里冒出来。
赤练“师父,我有师娘吗?”
薛长卿似笑非笑地看眼前的好奇宝宝。
紧接着眉慈目善地伸出手,在赤练眉间捏了个诀。
赤练“师父,你干啥……”
“呢”字还没出口,赤练就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
薛长卿“变回去,你太吵了。”
!!!
她!变!成!乌!鸦!了!
这一点从她入黑夜魅影一般狂傲不羁的羽毛和这天籁一般性感沙哑的嗓音就能看出!
“嘎嘎—嘎”
薛长卿“乖~你师父我忙,别老给我添乱昂。”
“嘎!—”
赤练这一刻终于理解薛长卿口中的“掐架”是什么意思了。
若琳师父,把老子变乌鸦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