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也不是不行

试验所属于C国，但是安全大楼属于联合国，从试验所出来的实验体连身份都是假的，一般过海关用的都是别人的护照，自己的特殊护照也能用，问题就是麻烦。

比如池雨贤，她护照上的身份是池畅，安全大楼和试验所交涉后给她定制的假身份，全套证件也是半伪造的，带着池雨贤一起出国出任务走的都是特殊通道。

他们属于秘密组织，身份档案都是绝密的，性质类似于中立国，与各方势力都有瓜葛，互相制衡，总结就是和谁都结下过梁子，但是该合作还是要合作。

利益至上。

以前的安全大楼属于军部，是试验所的私有军队，用于镇压反叛等等，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安全大楼脱离试验所的控制，企图叛乱，灭掉试验所，试验所和美国交涉，利用金钱和身份档案捆绑住安全大楼，安全大楼在一段时间归国家管理，试验所也脱离C国，正式进入阿米，C国秘密举报了这件事，在互相权衡下，试验所被掩盖，安全大楼却被暴露出来，一时间世界哗然，安全大楼的人被打上怪物头衔，联合国压下消息，发布声明安全大楼已经解体，但各位心知肚明，安全大楼只不过隐藏了一段时间，现在再次重出江湖。

池雨贤还算好的，没有赶上那个战乱的年代，那个年代，安全大楼的人真的是刀尖上行走，稍微失手就会被试验所或者被叛逃的C国抹杀。

这种“家内事”别人捞不到好处也不会掺和的。

还好那会安全大楼的总主席很聪明，赶在试验所之前先偷偷给了当时某科技发达的国家递了橄榄枝，虽然被牵扯进了一点点二战，但也算是保全自身付出的代价，这一点点损失安全大楼还是担得起的。

池雨贤的加入更是成为了安全大楼握着的筹码，试验所花尽心血培育的实验体进入安全大楼，看上去是和和气气的单纯利益关系，其实是安全大楼暗中解决了原来的买家，瞒过联合国私自决定，拿到试验所的把柄，试验所不敢让自己给美国培养的心血被轻易毁掉，给这个实验体打上残次品的称号“丢”给安全大楼。

（架空文，勿代入现实）

（无讽刺，纯属娱乐）

岑一“诶，你那个实验体给人抢走了对吧？”

岑一在休息室对楚疏帘说。

楚疏帘“是啊，差点被密裁了。”

楚疏帘细长的手指翻阅面前的文件，她被降级了，本来是实验体研究员，池雨贤就是她一手研制出来的，现在被降级成了实验体培育员，挂名实验体的监护人。

楚疏帘仍然记得得知池雨贤被安全大楼买走后的那天，她费劲心血培养出来的实验体已经预订给某组织了，据说那个组织是个雇佣兵组织，但所有人的心知肚明，这个所谓的雇佣兵组织背后应该是某个国家，实验体会被辗转进国家。

她眼睛瞪大，双手颤抖地看着老所长给她下最后通牒。

试验所老所长“楚疏帘，除非你给我你的实验数据，不然，想必你也不想让这个办公室成为你看到的最后一处景色吧。”

她点点头，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告诉老所长自己会交出实验数据，好用来复制实验体。

老所长只是叹了叹气，悄悄给楚疏帘下了处分，没有密裁她。

楚疏帘“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那个实验体了。”

岑一“她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呢。”

楚疏帘“我宁可她是被别人培养出来的。我现在想要离开这里，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根本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

岑一看了看四周，伸出一根食指按在嘴唇上。

岑一“别说了，小心被监听。”

楚疏帘和岑一默契地没有再聊天，只是看着自己的文件发呆。

——

池雨贤乖乖躺床上睡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宋启牍都没有回家，池雨贤懒洋洋地起床，在宋启牍家里费了一会功夫找到厨房，拿出冰箱里放着的鸡蛋，起锅热油，准备来一道简简单单的洋柿子烩母鸡卵，这是她这么多年跟着严盐唯一学会的菜，利卡特都会满汉全席了，她还停留在热水煮泡面的阶段。

池雨贤“臭狗怎么学会做饭的，真是让我没想到。”

池雨贤一边说一边搅鸡蛋。

很快，她把两颗狗啃了一样的西红柿切开，上面还有没剥干净的西红柿皮。

她哼着歌翻炒锅里的西红柿，耐心等待西红柿流出“血液”。这是严盐给她说的比喻。

门口传来一阵开锁的声音，池雨贤听到后浑身僵了一下，听脚步确认是宋启牍后才放松肩膀继续炒菜。

宋启牍听到厨房里好像有做饭的声音，她有点不习惯家里有人，还没有完全适应池雨贤住进来了这件事。

午后的阳光灿烂，她走进厨房，看到穿着蓝色短袖短裤睡衣的池雨贤围着一条粉色还带白色圆点的围裙，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拿着锅铲看着锅里逐渐烧焦的鸡蛋和西红柿。

厨房的窗户刚好可以投进阳光，池雨贤的上半身好像长了一层金色的绒毛，她转头看着宋启牍，露出一个纯粹的笑容，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看起来傻傻的。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温馨的场景了，一回家有人围着围裙给她做饭，知道她回来了也不慌，还和她闲扯。宋启牍眨眨眼，转瞬间调整状态，走到池雨贤身边，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宋启牍“焦了。”

池雨贤迅速关火。

池雨贤“你咋不早说。”

宋启牍“你也没问啊。”

池雨贤气呼呼地看着宋启牍。

宋启牍被看笑了，伸手摸了摸池雨贤的脑袋。

池雨贤“我做饭了，你吃吗？”

宋启牍“你下毒了？”

宋启牍凑过去看那盘西红柿炒鸡蛋。

池雨贤“啊对，就是下毒了，我要偷偷把你藏到世界一个角落里，让别人都找不到。”

宋启牍“那我可得尝尝。”

池雨贤“可是你就没办法给阿米工作了。”

宋启牍“没事啊，反正你包吃包住嘛。”

池雨贤“也是，但是那会我可能就成通缉犯了。”

池雨贤冲宋启牍灿烂地笑着。

池雨贤“我就没办法赚钱了。”

宋启牍“那没事，我可以隐姓埋名再去找工作。”

池雨贤“那就靠你了，宋博士。”

宋启牍和池雨贤坐在餐桌边，宋启牍给自己煮了一杯咖啡，池雨贤眼巴巴地看着，她很讨厌咖啡尝起来的味道，但是闻起来真的很好闻，由于她屡教不改，所以现在但凡看到咖啡还是很想尝。

宋启牍和她对上视线，拿了一只一次性纸杯，往里面倒了半杯煮好的咖啡，又倒了一点牛奶进去。

宋启牍“尝一下，苦的话我给你加糖。”

池雨贤“谢谢。”

池雨贤如果有尾巴，这会应该摇成风扇了。

池雨贤“小酌”一口，面部表情扭曲。

宋启牍往池雨贤的杯子里加了两块方糖，让她等糖化了再尝尝。

池雨贤“宋博士，你想让我什么时候走啊。”

池雨贤一点都不真诚地笑，眼睛眯起来看着宋启牍，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狼。

宋启牍“最好这辈子都别走。”

宋启牍没有真正的家人，她和池雨贤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是那是她黑暗人生最快乐的时光。

池雨贤装作思考的样子，把咖啡一饮而尽。

池雨贤“嗯，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