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整条裤管裂到膝盖处

前言：一些老但好用的烂梗，嘻嘻。

终于解决了最后一名敌人，强提着的那口气散了，晏清都只觉得瞬间浑身都没了力气；收回右腿，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此时还不能松懈，晏清都只得赶紧将所剩无几的真气运至指尖，迅速连点巨虚、三里、梁丘等几处穴位，尽力将毒素封在原处，防止其继续扩散。做完这些，一手将九霄插进腰封里夹在侧腹，随后半爬半拖着右腿地向阵中行去。

行动之间，晏清都感受着伤口处的阴冷剧痛放射性地扩散，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粒可解蛇毒的温性丹药服下，随后又跟了一粒温补恢复真气的。至于其他的伤，唯恐过多的药性和毒性冲突，只得暂且搁置，待恢复真气后这些伤都是小事。

缓缓行至阵中，晏清都把九霄往阵眼上一插，将摇摇欲坠的阵法重新加固；随后她便往雪地上一躺，立刻就人事不知。

当尘心好不容易吸收成功，悠悠转醒时，一睁眼就发现晏清都倒在自己面前不远处，身上还沾着零星血迹，当即是吓得几乎心跳骤停。他大喊了一句：“阿晏！ ”就扑了过去，整个人都被恐慌淹没，却还是放轻了力道将人一把抱起；大脑空白了那么一瞬，随后意识回笼，一手揽着人一手把起脉来。

晏清都被这番动静吵醒，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瞄见尘心那张带着恐惧，焦急，甚至万念俱灰的俊脸时，赶紧睁开了另一只眼，出言安慰道：“我没事，只是真气耗尽睡一觉，吃了丹药如今已恢复几成。你放心好了，事情也都解决了。”

尘心的注意力只在她的身体上，哪听得进去什么事情解决不解决的；探过脉象后，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走了一番：“你……”停留在右边小腿处的伤口上，“中毒了？”语气虽是询问，但也是肯定。

晏清都故作潇洒地摆了摆手：“小伤，我已将毒素封住，等我真气恢复，就运功……”她的话戛然而止。

盖因尘心在晏清都说话时，就已告罪一声：“得罪了。”是她没注意听。随后他轻柔地将她的鞋袜脱下，自己席地而坐，让她的脚搭在他的腿上；发现伤口在比较靠近膝盖的地方，卷起这不宽的裤脚恐怕会碰到伤口，是以他将裤管轻轻一拉，整条裤管就唰地一下裂到了膝盖处。她纤细修长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被雪色衬得莹白如玉；五个脚趾头上泛着粉嫩光泽，此时正略显不安地蜷缩着。他却无暇注意这些，只是捧着她的小腿，未敢用半分力，细细地检查着伤口。

许是尘心的注视太过认真，晏清都觉得伤口在这冰天雪地里竟渐渐发热起来。在听到他说了一句“是蛇毒”之后，她迟钝了一瞬才回过神来。 “还需尽快将毒血排出，以免不良于行。”他继续说道。

晏清都对着尘心答道：“那就劳烦你帮我，用刀划……”却在震惊中吞下了后续的字眼。因为他竟然握着她的小腿，将唇凑了上来，用嘴将毒血一点点地吸出。她望着那颗银白色的脑袋凑了过来又转向旁边将毒血吐掉，一时间更是扣紧了脚趾；若此时是踩在雪里而非他的腿上，恐怕早已抠出了一个两进的院落。

也不知是冷还是什么原因，晏清都只觉得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汗毛倒竖，起了鸡皮疙瘩，让她手足无措。或许也的确是冷吧，才会觉得尘心那贴着她小腿的唇，贴着她脚心的大腿，都分外灼热；那脚掌下的大腿似是有血脉在偾张，向外鼓起，让她仿佛能听到阵阵“嘭，嘭……”声。或许这是尘心的脉搏跳动吧，她垂眸，欲盖弥彰地如是想着。

“好了，”尘心抬起头来，唇边还挂着一丝血迹，“毒血已尽数排出。”话音落在耳中，晏清都才回过神来，赶紧抓起他的手把脉：“你没染上吧？”

听出晏清都语气里的紧张，尘心任由她握着，眉眼弯弯地笑道：“没事，我用魂力裹着。”眯起的双眸只余点点鎏金光芒透出，好似天边弯月；却并不孤高清冷，只因专属一人，又触手可及。

晏清都探查完他的脉象，神思略微恍惚地撒开了手。他确实没有中毒，但自己的毒素应该还未完全排出。否则怎会觉得，那柔和的眉眼分外好看，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摸；那染着她血的唇向上勾一勾，就能勾走人的魂魄，让人忍不住想……

“咳，”晏清都将方才微抬的手偷偷压在大腿下面，“其实你不必为我如此冒险。这种程度的毒，我真气恢复后自行逼出即可。”

“可这种毒的阴冷之痛最是难捱，我不想你受着，”尘心注视着晏清都地双眸，十分认真。接着继续说道：“况且你不也为了我……”他扫了一眼她衣襟上的血迹，眸中闪过一丝疼惜，“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我来给你上药包扎吧。”说着拿出伤药和纱布，低头忙活起来。

“那我就不说谢谢啦……”晏清都听到自己轻轻说，几不可闻的声响随着寒风刮过而消散。

尘心却听到了，嘴角染上一抹笑意；也没说话，只继续做手上的事。一时间两人虽相对无言，寒风中却有脉脉暖流涌动。

彩蛋：

晏清都：如此美貌睁一只眼不够看，赶紧睁开第二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