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没那么乱

“得了吧，我可不学那无聊的玩意”

“那……哥哥喜欢些什么呢？”秦钰思考了一下，歪着脑袋问余子宣

“我喜欢的，你这小孩不懂”

“我不是小孩子……我只比你小1岁”秦钰一本正经的望着他

“呵，那你跟别人睡过没有？”

秦钰的眼神忽然有些暗了

“没有？那你不是小孩是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身经百战的大人了，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以后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哥都给你”

秦钰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哥哥……不说这个了，好吗？”

余子宣听见他这有些冰冷的语气，愣了一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秦钰小时候就撞见过好几次他爸跟别人乱搞，他最讨厌跟他爸一样，私生活混乱的人

这话，他爸好像也说过

那时候他爸搂着个女人，居高临下的跟他讲：“看，这个阿姨漂不漂亮，你爹我，可是身经百战的人，以后你要什么女人，爹都给你找”

也当着他妈的面

他爸，烟酒嫖赌样样精通，甚至后来家暴打死了他妈，却动用关系，被无罪释放

那天晚上，他爸拿着玻璃酒瓶子往他母亲头上砸，凄惨的呼喊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是他一辈子的噩梦，他才9岁

他那时候一个劲的哭，直到母亲被送去医院，余子宣一家赶来的时候，他正蹲在医院走廊上，哆嗦的厉害

余子宣当时心疼他，见他冷，就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抱着他

“妈妈会不会死啊”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当医生出来宣布死亡的时候，秦钰感觉整个天都塌了，最亲最爱的人就那么死了，隔着一道房门，被活生生打死

“没事的，还有我，你还有我”

后来秦钰被送去国外，在最好的福利院里待了四年，而后的三年，因为余子宣母亲，秦曦打心底里对自己弟弟行为的愧疚，将他接到了自己身边

三年的时间，秦曦将他视如己出，他的抑郁症确实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他很感谢秦曦，可他也明白，这不过是秦曦对他的愧疚，不过是良心的亏欠

他一直记得余子宣，一直记得余子宣的那句，你还有我

“对不起啊，我说错话了……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真的……”

“没关系”秦钰恢复了些，继续温和的看着他

余子宣却被他盯的有点良心不安，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跟那么多人睡很可耻

两人谁也不说话，余子宣继续看着手机，可实际上他是在瞎翻，刚刚那么一出，搞得他心里特乱，只能用翻手机掩饰。秦钰也看出他的心思，装作无所谓的说道：“哥哥再怎么样，我都不会……”

“不……不是，我其实……没那么乱……真的”内心的不安，促使他为自己辩解

秦钰眨着眼睛看着他

“我就是……也不是经常……就，偶尔和喜欢的人”

“那哥哥现在还有喜欢的人吗？”

“没呀”

秦钰垂下眼睛，思索了一会，再抬起时，眼睛又是亮亮的

“嗯，哥哥，我相信你”

余子宣眼神飘忽了一下，赶忙转移话题：“你，你有什么爱好吗？”

“有啊，钓鱼”

“昂，你还挺有耐力的”怎么喜欢老年人才爱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