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痛

“该最后一个了，审讯结束就收队喽。”程风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青石公园的不是还有个案子吗？”

“哦对，烦死了。”程风用笔捣了一下桌子发出很大声响。

“怎么还没来？”

“我去看看，好像只剩侯俊飞没问了。”程风起身朝门外走去。

侯俊飞坐在宿舍楼门口的椅子上，面色苍白，嘴唇发紫，额角不断冒着汗，呼吸也开始变得不顺畅。

“你怎么了？”

“没，没事，是进去问话吧？”侯俊飞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现在行不行啊，我们做的笔录需要你清醒的时候才算合法。”

“我可以，只是有点发烧而已。”

侯俊飞踉跄着走进来，在程风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

“什么情况？”

“发烧。”

侯俊飞在椅子上卷缩在一起，大汗淋漓，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腐蚀着他的身体，疼痛难忍，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发烧。

宋明用手托住侯俊飞左摇右摆的脸，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嘴角布满了丘疹，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

“毒瘾犯了，叫救护车吧。”

“啊，那询问怎么办？”

“命都快没了，还问什么？”

“好，我这就去。”

侯俊飞被救护车抬走后，望着这几份笔录，陷入了沉思。

“别想了，还得去下一个现场。”程风从宋明手里抽出笔录，放进档案袋里。

“开车去吧？”

“嗯，现在骑自行车你想冻死？”

“得了吧。”程风挥了挥手，他朝自己的自行车走去想证明自己。没想到脚一放到踏板上一不小心就踢倒了旁边的自行车。

宋明走过来帮忙，正当他把自行车摆正时无意间发现轮胎上沾满了泥土。

“这车子谁的？”

“江谦的吧，你看龙头上贴了名字。”程风把自己的自行车锁上，还是老老实实坐汽车去吧。

这时，一位年轻女警拿着坨电线跑了过来，“队长，找到凶器了，没想到还有两包大麻。”

宋明从口袋掏出张纸，用纸来接过电线，“挺长的啊，带回去叫技术员化验，这在哪找到的？”

“侯俊飞床下面。”

宋明深吸一口气，救护车还未远去，鸣笛声仍在他耳边回荡。他望着那辆救护车，单从几个人的笔录来看，确实有可能凶手是侯俊飞，但他是和女老师们一起去女舍的，会在那么多人都在的情况下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