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痛

宋明靠在走廊的墙上点了根烟。

“走廊的监控看了吗？”宋明用手指着拐角处的监控。

“查了，只可惜昨晚八点到今天早上五点都没有记录。”程风叹了口气，耸了耸肩膀。

“为什么？”

“管理员王姨说那段时间有她在一楼值班，不需要监控，这样也节省电源，毕竟监控可是稀有物件。”

宋明朝上吐了口烟圈，随后说道：“其他楼层有监控吗？”

“没有，包括男生宿舍以内，只有这里安了。”

“搞特殊对待？”

程风左右看了两眼，凑到宋明面前，轻声说道：“不仅如此，就只有死者一个人住单人间，听说他爸是——”说到这，程风忽然停了下来。

“谁啊？”

“王业林，现在的市长。”

宋明的呼吸有些加快，他感觉被嘴里的烟呛到了，不断咳嗽着。这个名字对他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虽然很恨他，但是案子还是得查的。”程风拍了拍宋明的肩膀。

“怎么会，我当然查啊，好不容易来了个案子，我怎么会放弃呢。”宋明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扔到了拐角处的垃圾桶里。

“话虽如此，但是罗燕——”

“昨晚几个人在学校？”宋明打断了程风。

程风叹了口气，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记事本，念到：“女舍管事的王姨，学校的三名保安，侯俊飞，齐辉还有刘金山，再来就是江谦。”

“怎么就这几个人？”

“昨天晚上高三学生上完晚自习后就开始放寒假。本来是全校清空的，但这几个人家离学校太远了，所以就在自己的宿舍过了一夜。”

“那几个人在哪里？”

“全在一楼。”

“去看看。你准备记笔录。”宋明一边走向楼梯口一边说着。

“宋明。”程风叫住了他。

“干嘛？”宋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真的没关系吗，罗燕——”程风欲言又止。

“我说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叽，队长的话都不听了？现在立刻马上，下楼作笔录，明白？”宋明的声音有点大，旁边的警员都望向了他们俩。

“好，来了。”程风低下了头。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干活。”宋明扯着嗓子喊道，数不清的唾沫星子在空气中乱飞。

警员们没有说话，默默地转过了头。

“搞什么嘛，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其中一位年轻警员小声说着。

“你没听见吗？他们提到了罗燕。”旁边的瘦高个说道。

“罗燕是谁？”他想了想，局里应该没有这号人物。

“听说是队长以前的女朋友，不过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