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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往昔流年

原神——反复死亡的你会让大家黑化吗

你穿越了,穿到了原神里,还是魔神战争前夕。更要命的是你填的那个该死的人设,导致你从天而降时,摩拉克斯差点一岩枪送走你。

没办法,他以为是袭击。而且身为武神的摩拉克斯性格确实不怎么温柔,就算是误杀了又能怎么样?

因而你也只是忍着被划伤了一大片皮肤的疼痛,双腿发软却又强行镇定的表达自己并无恶意。

……如果你的话听起来不那么磕磕巴巴就好了。

你当时其实已经自暴自弃了,话说不真,心里就越是恐慌。可你越想要说清楚,疼痛,恐惧,绝望,崩溃,就一股脑的往你脑袋上涌。

被评价为无边杀伐之像的武神气势有多盛,杀气和威压也就有多盛。从来都位于和平社会连鱼都不敢杀的你哪里受的住这样的杀气,没有跪在地上都是因为你身体僵住动不了了。

但出乎你预料的是,摩拉克斯很快就收敛了他的气势,甚至显得有些奇怪的善意命人安顿了你。

你摸不着头脑,只能千恩万谢的跟着他人离开了。

你不知道的是,当你走后,一向冷肃果断的岩神罕见的有些愧疚。

按道理来说,你从天而降,又带着一身极度危险的力量,摩拉克斯对你出手并无不妥。可当他发觉你毫无还手之意时,即使收敛了力道,也还是没能完全控制住。

本来到这里,他也不会因此而愧疚,毕竟是你从天而降可疑在先。可当摩拉克斯终于看清你的神情时,他却一瞬间陷入了自我怀疑。

无他,你看起来太脆弱了。

这个脆弱并非指的是你的力量弱小,而是指的你的心灵和思想。

你幽蓝色的眼眸因为疼痛溢满了泪水,却又惊恐至极的不让其落下。身体更是因为极致的恐惧僵硬无比,可即使如此你受伤的手臂依然在颤抖。

他甚至能察觉到你近乎要失语的不适感,因而当你磕磕巴巴的,疯狂的向他表露善意时,他才罕见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没见过死人,或许连鲜血都没怎么多见,很少受伤,更没经历过多少挫折。

摩拉克斯甚至无法想象出到底是怎样的世界才孕育了你这样……宛如精致易碎的梦幻般的妄想之人。

他无法怀疑你,或者说,见到你的任何人都无法怀疑你。他们惊讶着你的脆弱,无害,纯粹,善良。听你讲有关你世界的一些事,他们都会感到无比惊讶和向往。

但你也没讲太多,你怕你忍不住想要回去的心情。你与提瓦特大陆本就格格不入,不能再平添隔阂了。

众仙和民众似乎也察觉到了你的排斥和恐慌,没有再天天围着你转。你也得以松了口气,不再整夜整夜的失眠。

你开始尝试融入这个世界,帮助民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每天偷偷自己训练陌生的力量。这期间你因为不熟悉力量使用还死过几次。

最初的极度崩溃过后,你还是拼命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在他人面前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不对劲。

可这一切是瞒不过摩拉克斯的,他甚至亲眼见到了你死而复生的景象。但他同时也见到了你因为崩溃恐惧受伤和流血,却依然强迫自己放血的模样。见到了你因为哭泣成日红肿的眼眶,和你一袭黑袍兜帽遮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人发现的模样。

同样的,他也见到了你竭尽所有回报所有对你抱有善意的存在。包括你如此恐惧的他,也会收到来自你别出心载却又不易察觉的礼物。

这样纯粹的善意和心灵是很难得的,因而不光是一般的民众,仙人们也挺喜欢你。可你依旧惶惶不可终日,虽然真心待人,却也排斥所有。

“唉——”罕见的,摩拉克斯微微叹了口气,竟微妙的感到有些无奈和怜惜。他本想告诉你不必如此,可每次你见他都避如蛇蝎,他也不好将你的秘密告知他人,只好一次次搁置。

大概是初见时吓着了你。摩拉克斯皱了皱眉,却想不出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吩咐其他人多照顾你一些。

可这一照顾,却让你更加惶恐起来。

你当然不会妄想摩拉克斯是对你有什么想法,其他人也出于你的年龄,经历和气质对你并无意见。

可你本就不安于这陌生的世界,又突然遭受了额外的照顾,就难免诚惶诚恐,自我怀疑起来。

你不敢去找摩拉克斯,只能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于是你偷偷报名了军队,还好你的力量非常强大,即使你不熟悉也够资格加入军队。

军队常年战斗,里面没几个人认得你,更不会照顾你。这反而让你心安,但你依旧不敢杀人,只能一次次保护队友,处在与你力量不太匹配的位置上。

仙人们几乎都知道你去参军了,也曾有个别仙人想着劝告你,却被摩拉克斯拦了下来。

摩拉克斯深知比起生理上的不适,心灵上的负担才更容易压垮你。你既然想要帮忙,那就尽管去做好了。

但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你所在的那支队伍遭遇了伏击,利用地势企图将所有人活埋。对方显然是有计划的,在袭击之后立刻就逃离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摩拉克斯压下因为子民受到损害的怒火,也许还夹杂着对你的几分担忧,终于赶到了伏击地点。

而令他惊讶的是,所有人,无一伤亡——除了你。

“南一大人为我们挡住了攻击后就不知所踪了,摩拉克斯大人,请您一定要找到她啊!”

眼角发红的士兵们无知无觉的改变了对你的称呼,纷纷恳求着说道。摩拉克斯神色未变,眸光却定了几分。

“我会把她带回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立马安下心来。

但是摩拉克斯却无法安心,璃月地势复杂,你们所在的地方地下洞穴也并不少,其中不乏河流暗道。更何况还不清楚你是被带走的还是自己走丢的,想要找到你也并非易事。

——然而你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预料。

当时遇袭时你并没有被带走,而是无意间掉进了地下通道。而你也只顾着保护别人了,等到你自己反应过来,就根本分不清从那个地方掉下来的了。

没办法,你只能顺着通道一直走,尝试着寻找通往地上的出口。

你的速度自然是非常快的,虽然地下很复杂,你也成功找到了出去的路。接下来你本来只需要问路回到归离原就是了,但好巧不巧,你和碰巧路过的奥罗巴斯遇上了。

更巧的是,奥罗巴斯他不会说话,看见你狼狈的样子嘲讽了一通不说还想和你打一架。

你:???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才学习战斗没多久?

你火气上来了,心里本就因为伏击而愤怒,再加上担忧不安,情绪一股脑上头,也就顾不了那么多。

满脑子都是把奥罗巴斯揍一顿的你唤醒了身体的战斗本能,要知道你自己设定的一项可是有愈战愈勇,战斗疯子这个属性的。

于是理所当然的,奥罗巴斯悲剧了。

幽蓝色的眼眸前所未有的冷冽起来,你几乎是一瞬间就丧失了所有情绪,只剩下疯狂的战斗本能。

归零,拔高。

你从高空跃起,那一刻你的防御力自愈力……生理的一切数值弱到了极点。取而代之的是攻击力和速度的极端拔高,以其余所有数值换来的拔高!

奥罗巴斯直觉不对,他自信归自信,还不至于自大。因而出于谨慎,他躲开了这一击并和你拉开了距离。

——但他很快就知道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一击落空,你并没有收回力道,而是顺着力道扭转了攻击方向,并凭借速度再次加重了攻击。

蓄力,再次袭去。

落空,再次蓄力。

奥罗巴斯不是傻子,他能感觉到你拳头上的力道越来越恐怖了,即使是魔神正面挨你这一下恐怕也有些不妙。

可你不会给他逃离的机会。

鲜血流淌,铺天盖地的血色丝线拦住了奥罗巴斯的去路。你墨黑的发丝飞扬,浑身染血,因为速度过快,周身的空气都产生了刺耳的炸裂声。

味觉,剥夺——

嗅觉,剥夺——

听觉,剥夺——

“慕南一!”熟悉的声音在最后一秒堪堪传入你的耳中。也正因如此,你没有再继续剥夺视觉和触觉。

此时的你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闻不到,世界对你来说是从未有过的寂静。你异常平静,甚至是剥离自身般的看着自己一瞬间攻击力再度翻倍,看着自己击中了奥罗巴斯,看着大地开始震颤,飞扬的碎石和冲击波向四面荡开。

你没有躲开,但一个宽厚的身影挡在了你的面前,替你隔离了所有危险。

摩拉克斯看着你,似乎说了什么,但你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也听不见。

你看到摩拉克斯皱起了眉,往日你早就恐慌至极,可或许是因为此刻世界太过寂静,又或许是因为战斗本能还没消退,你竟觉得自己并未真正身处于此世。

轰鸣与震颤过后,奥罗巴斯原来所在的地方早已深不见底,你迷茫的眨了眨眼,迟缓的转过头看着依然皱眉的摩拉克斯,近乎天真的的询问道。

“为什么皱眉呢,你不开心么?”

摩拉克斯一愣,他并没有回答你,像是不明白你为何要询问这个问题。

“他们没事吧?”你再次询问道,这次摩拉克斯轻轻点了点头,于是你便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么,不要不开心了。摩拉克斯大人,我这次,真的有努力在帮忙!”

“你……”摩拉克斯下意识吐出了一个字,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突然他又想起你现在听不见,复杂的感觉顿生。夹杂着心中无法分辨的种种情绪,让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他也只是学着凡人嘉奖孩子般试探着摸了摸你的头,柔软的发丝在他指尖划过,异样的触感一路蔓延至他的心间,让他不禁错开了你满是欢喜的纯粹眼眸。

你在高兴,为了救人而高兴,为了帮助他而高兴。在这个时候,在满身疲惫与伤痕之时,在骤然耳聋茫然之时。

你的第一反应,却是笑着对他说,“不要不开心。”

明明此刻四周寂静无比,摩拉克斯却莫名感觉到他的心都在震颤。陌生的情绪让他沉默不言,眉宇间的杀伐之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大半。

“我们回去罢。”你听不见,他却仍旧说了这句话,而他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的情绪了。

这件事就这么落幕了,但又关你的事情却并未落幕。

先不提被你结结实实打了一顿受了不小的伤的奥罗巴斯是什么心情,就说被你打穿的层渊巨渊,所引起的讨论就让你烦不胜烦。

你索性某一天又回去填了,期间你竟然又碰见了不知道为什么回来的奥罗巴斯。你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以你瞪了他一眼,他莫名其妙走掉结束。

仙人们也很震惊,虽然他们是能感觉到你的力量并不弱,但也没料到竟能到对上魔神都不落下风。

但震惊过后便是惊喜,这下归离原便又添了一员大将。

除了摩拉克斯,没有人知道你剥夺五感换取力量和身体机能可以随意调整的具体能力。

你失去嗅觉味觉听觉将近十年,这期间摩拉克斯为你的听觉做了不知多少掩饰。也就是后来的若陀龙王察觉到了,不过也心照不宣的隐瞒下来。

你所获取的力量和剥夺五感的时间是等同的,如果遇上强敌,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的。

摩拉克斯和若陀以及其余仙人们,乃至于后来的归终也渐渐知晓了你使用力量的代价,也在竭力的关照你,看管你。

但处于魔神战争期间,哪有轻松的时候。因而你经常这个感官好了又换那个感官坏了,但其余存在也不能怪你,你又从来都是无谓轻松没有问题的模样,因而只能无可奈何的任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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