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询问

第二天一早。

刑昭言麻利的下了床：“宋之祁，你今天好像没课吧？帮我做一下程序吧！”

宋之祁迷迷糊糊起床：“嗯？什么程序？”

刑昭言看了眼宋之祁，突然十分震惊：“你这……昨晚做贼去了？黑眼圈这么重？”

“不知道……”宋之祁像是还没睡醒，“什么程序？”

刑昭言难以开口：“算了算了，我晚上回来自己做，就你这样，我不太放心。”

刑昭言洗漱完后，还是疑惑：“宋之祁，你这昨晚到底怎么了？为情所伤还是？”

“别瞎说！”宋之祁突然反应激烈否认道。

刑昭言其实也就随口一说，看这反应，一下明白了。

刑昭言开口道：“我必须提醒一下，你以前可出来没有这副模样过。”

宋之祁犹豫开口道：“你……知道，算了。”

刑昭言有点无语，他直接威胁道：“怎么你们都喜欢话说一半吊人胃口？就一句话，是不是兄弟？”

宋之祁犹豫了几秒：“你和我妹谈恋爱时……说什么感觉，或者说，你喜欢上我妹时是什么感觉？”

刑昭言一看，像是得逞般笑了笑：“怎么，铁树开花了？”

“哪家女孩？”

“别管这么多。就是说，到底什么感觉？”宋之祁挠了挠头，他脸上都有些不和事宜的绯红。

刑昭言把他拉下来坐：“先说说，你什么感觉？”

刑昭言现在倒像是以一个“过来人”的姿态，他今天倒是饶有兴趣管这个铁树因为哪个种子而开花的。

宋之祁脑海里莫名浮现了林染煦笑起来的模样，他唇角轻轻上挑。

“我不清楚，就是……我想看她笑，想看她高兴的模样，见她不高兴的模样时，我心里也会跟着难受。我想她应该是优秀的，甚至有超出年龄的优秀。我想要她开心，但是每次又觉得我没有什么身份让她开心，就很烦。”

刑昭言了然：“你这不就是喜欢她吗？”

“这是喜欢吗？”宋之祁现在都还不明白，他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底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和她是朋友呢？或许这只是朋友间正常的关心呢？”宋之祁像是还想挣扎一下，感觉自己心里已经默默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又不能肯定。

刑昭言顺着他话说：“你对我这朋友有这么关心过吗？”

在刑昭言脑子里已经大概推断出来是谁了，他在竹南认识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聊得上话也被他认为是朋友的女生，想来想去也就那一个吧！

见宋之祁以沉默作为回答，刑昭言又开口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其实你自己都清楚，我们旁边人也看得出来你对林染煦的感情多——少是有点不一样的。”

他特意把“多”字拉长了音。

宋之祁惊了，又慌忙否认：“什么林染煦，我没说过是她啊！”

“你这副样子，我倒是第一次见。”刑昭言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逼他今天说出心里话。

“行，那我就这么说了吧，如果不是林染煦，那其他人我也不熟，我没什么好评价的。但你连对我坦诚都不行，我想你还是不要对那个女生抱有什么想法了，别到时候又祸害了人家。”

“我怎么就祸害人家了？”

“你现在对你自己心里的感情都摇摆不定。就两种可能：一是人家不喜欢你，你这样的感情要是人家知道了不就是会为难吗；二是人家喜欢你，但你坚定不了自己的感情，不就是害了人家吗？”

“那我……追不追？”宋之祁有点犹豫，还是开口道。

“你确定你喜欢人家吗？你就问我追不追，又不是我追。”刑昭言看他这模样，八成是很喜欢了。

“我……喜欢？”

“你怎么这么磨叽啊？喜欢就追，不喜欢就不要耽误，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我抛开说，林染煦看起来也是很多男生会喜欢的类型。大不了你继续纠结你自己已经确定的感情，等着她被别人追走。”刑昭言这话像是给他下了一剂猛药，他又加了一把柴，“我听我女朋友讲，她好像最近有几个追求者。”

“哦……那我提醒她一下。”

宋之祁关注点突然令刑昭言捉摸不透。

“提醒什么？”

“她现在谈情说爱不太早了吗，她现在才18，今年也才满19，她现在应该以学习为重，况且她认识那些追求他的人吗，都不熟，谈什么恋爱？”

宋之祁的话惹得刑昭言发笑：“你、你这是有多喜欢她呀？”

“喜欢就追，不过，你刚刚的话不是把你自己的后路断了吗？”

宋之祁扭过头，良久，才像是从喉咙里憋出的话来：“跟我……应该不要紧，我和她也都算是彼此了解，而且……我不会影响她的学习。”

“宋之祁啊宋之祁，你栽了！”

宋之祁栽了，栽在几年前的前桌身上，不自知。

“那我……怎么追？”宋之祁像是默认般，他认了。

有时他会庆幸，他还是遇到了她。

他会想，他与她，或许还是有缘分的吧。

他只知道，他希望她快乐。

希望在快乐同时，她身边有他。

他栽了，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