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步入正轨

　　林听寒欣喜又腼腆，一勺一勺开始给苏茂喂药了。

　　出乎苏茂意料，这药竟然是微甜的，还有蜂蜜的味道。

　　被甜奶糕喂药的体验感，还不错。

　　林听寒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但苏茂知道，他心情挺好。

林听寒“大夫说你这几日要注意保暖，少吃生冷食物，我叫小五让厨房灶上给你腾了个锅，专门温着，日后就饮温水罢。”

　　苏茂点点头，把最后一口也咽下去了。

　　林听寒敛起眼底笑意，收了碗，询问：

林听寒“明日就是范丞相的生辰宴了，你想去吗？”

　　苏茂斩钉截铁：

苏茂“去。”

　　这个治风寒的药，见效很快，苏茂现在已经不晕了，就是饿，便让林听寒扶着下了床。

　　帘外等候多时的小五忙叫传膳。

　　很快上来两碗温热的蔬菜粥，菜香四溢，放了适当的盐调味，不用小菜下。

　　清淡的菜色温养肠胃，适合刚退烧的苏茂，同样适合林听寒，二人齐齐坐着吃。

　　可能是病初愈，对周围一且都有种朦胧感，苏茂觉得，她和林听寒之间那股时有时无，莫名生分的氛围仿佛已经消散。

　　这顿饭，吃得十分自然，就像在自己的家里。

　　膳后，下人们收了碗筷，擦了桌退下。

　　二人则各怀心事，从膳桌换到了小窗的书桌前。

　　林听寒在看系统数据里，方才购买蜂蜜的1积分消费记录，调出了支线任务，仔细考量后领取了一个。

　　系统商城除了一些奇怪的道具，更有可以帮上苏茂忙的东西，屯的积分已经有了更好的去处。

　　苏茂再没有男女之情的经验，想来也知道甜奶糕是真的心悦她了，若非如此，被她……“非礼”时，便不会任由她上下其手，而不反抗了。

　　即便是被外貌吸引，那也是她的一部分。

苏茂“开铺子的事……”

苏茂“我要同你聊聊。”

　　苏茂开了口，对面的少年也端正坐好了。

苏茂“我想开的，是衣铺。”

苏茂“在京城开衣铺，其中须要付诸的心血绝对不可和其他小城相比。我聘不到顶级的绣娘，也不打算招一堆布衣师父。”

苏茂“除了基本的几个绣娘，拉货伙计，我不雇其他人。我想亲自上阵，到时恐怕大半时间都要花费在打理铺子上。”

　　单说要花大半时间在外这一条，怎么看，都超出了一个人妇当守的本分。

　　苏茂难免因此不安，她试图从甜奶糕脸上捕捉到一丝不满的情绪，但很遗憾，她看见的林听寒几乎都没不耐烦过。

　　他不仅没有反驳，还换位思考地说：

林听寒“如此甚好，雇的人自然不如自己尽心。但夫人一个人能忙过来吗？”

林听寒“小五绣工尚可，平日一些细微的，或可交于她。”

林听寒“夫人若是愁雇人的银子，为夫倒是有些私钱。”

　　听到“夫人”这个称呼，苏茂愣了下，不过对林听寒这样的看法，她更诧异，又在和他的对视中不禁轻轻扬起了唇。

　　药味甜奶糕嘛，真的不一样。

苏茂“忙倒没什么，慢慢总会适应。银子的话，我有一些，只是手下人多了也不好管理，起码也得聘自己信得过的。”

至于叫小五帮忙一事，也可以考虑。

苏茂“主要到那时，我要自己验查布匹质量，自己备好样品图纸，自己管理所有雇员，还要统计流水账。”

苏茂“想来等忙厉害了，在府上的时间就会很少了……”

　　苏茂说着说着声音不自觉就低了。

　　老实说，她有点羞愧。

　　林听寒垂下眼脸，看了会桌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很快抬起眼：

林听寒“夫人每晚都会回府上歇息吧？”

　　夜不归宿就太过分了，诚然，苏茂未曾动过那种念头，她赶紧点头：

苏茂“是。不出意外的话，每日太阳要落山时就关店。”

看见甜奶糕一瞬露出的脆弱的庆幸神色，苏茂鬼使神差地张开嘴：

苏茂“如果你有意愿……可以来店里寻我的。”

林听寒“好。”

　　林听寒笑得很纯粹。

　　他突然又问：

林听寒“夫人知道京城何处可以买到甜奶糕吗？”

苏茂“甜奶糕？！”

　　苏茂愕然。

　　她没把“甜奶糕”这个心里称呼说给本尊听吧？

　　林听寒不大熟练地撒谎道：

林听寒“我偶然听人说过那个甜点，其味甚美。便也想尝尝，奈何让手下丫鬟大竹辗转京城各大有名糕点铺都未曾寻到。”

　　林听寒那张脸真的太有欺骗性，苏茂原本觉得哪里不对，却一瞬又把怀疑抛之脑后了。

　　她一五一十就和他说了：

苏茂“京城买不到甜奶糕。”

苏茂“那是我家乡苏州才有的特产，苏州之外的甜奶糕，要么买不到要么不正宗不好吃。”

　　林听寒默然少顷，难掩失落，叹道：

林听寒“一家也买不到吗？”

苏茂“的确如此。”

　　苏茂吃惯了甜奶糕，来到京城就再没吃到过，更此本就万分遗憾，便感同身受安慰说：

苏茂“京城有家张姓百年糕点铺，其实那里的炸糕和甜奶糕的味道，有一两分接近。”

苏茂“有油有奶香，不怎么甜。如果夫君的身体可以，也可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