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洒在不大不小的客厅里。
刘耀文抱着严浩翔窝在沙发里,今天‘冰岛’不营业,两人就寻思着一块看电影。
电影是最近新出来的一部,相较于同期的电影,这部就略显得文艺了。
刘耀文看得有些困,他听不懂男女主之间神神叨叨的对话,索性把严浩翔搂得紧了,下巴搭在他肩上,恹恹的盯着屏幕看。
严浩翔察觉到他的动作,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困了?”
刘耀文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有点。”
“这片确实太文艺了,不适合我们看。”
“那我们应该看什么?”刘耀文趴在他肩头,神色因为困倦的原因多了些禁欲。
严浩翔想了想,说:“火,废墟,末日,红玫瑰,这种背景才是我想要的。”
“嗯,然后呢?”
“然后,和你不要命的接吻。”
刘耀文愣住了。他没起身,只是鼻尖亲昵地蹭了蹭严浩翔的侧颈,在上面留了个小心翼翼的吻。
他的严老板那么好,叫他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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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节,街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颇有过年之势。
严浩翔跟刘耀文解释,他们这里有很多人信鬼神,认为节日就是祭拜鬼神的,所以什么传统节日都要弄得大张旗鼓,这么弄还挺有节日氛围的。
然后严浩翔问他信不信鬼神。
“不信。”刘耀文回答。
严浩翔点点头,说他也不信。
当时刘耀文就走在离严浩翔两步远的后方,严浩翔清楚地听到他说:“我什么都不信,我信你。”
讲真的,要不是当时人多,严浩翔真想跟他来个缠绵悱恻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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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医院时,严浩翔看到有警车停在医院门口,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耀文,是那个受伤的画像师出院了吗?”严浩翔拉了拉刘耀文的胳膊。
刘耀文转眸看过去,淡淡道:“应该是吧,命还挺硬。”
“不能这么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况且他还得帮忙抓坏人呢。”
看着严浩翔皱着眉,瞳孔里投射出自己的样子,刘耀文盯着看了两秒,然后撤开目光,认输一般的嗯了一声。
他们又走了会,找了个公园椅子歇着。
刘耀文仰头看着天,开口却是问身边的严浩翔,“严老板,我好像从来没告诉你关于我的事。”
“嗯。”严浩翔点点头。
刘耀文对着天轻轻吐了口气,转过头来与严浩翔对视着,“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我喜欢的是现在的你。就像一件你很喜欢的衣服,你见到它就二话不说的买了,哪还管它来自哪里。”
“可我想讲给你听。”刘耀文对他说,“这种事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我想让你成为那个最特别的。”
虽然已经是最特别的了。
严浩翔受不了他动不动就来的直球,迅速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后在刘耀文唇上落下一吻,“那好,我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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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刘耀文与严浩翔十指交握。黑暗中,他们是彼此唯一能真实感受到的温度。
“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跟人跑了,我被村里的小孩喊没妈的。后来我奶奶又去世了,家里为了她的葬礼花光了所有的钱……那年我八岁,他们为了生计,就把我卖到其他地方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记得这么清楚,可能苦痛真的就难忘一点吧。”
“买了我的那家人把我当狗使唤,那个时候嘛,严老板你知道的,金钱等于一切。所以说白了我活的连条狗都不如。我过了四年暗无天日的日子,奇迹一般的,我活下来了。”
刘耀文看向严浩翔,轻轻笑着:“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刘耀文。”
严浩翔握了握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他。
刘耀文笑了,侧身与严浩翔面对面躺着,反而出声来安慰他,“没什么的,这种事我早就没感觉了。”
严浩翔才不管他有没有感觉,直接钻到他怀里抱住了他。
“因为我已经有了这世界上最好的心疼了。”刘耀文轻拍着他的脊背,声音在黑暗里放的很轻,缱绻而又温柔。
“还想听吗?翔哥。”
刘耀文不经常叫他翔哥,绝大部分都是叫严老板,还都是在调情的时候。忽然一声翔哥出口,严浩翔却将他抱得更紧了。
“听。”
“那你不准心疼哦。”
“你管我。”就心疼怎么了。
刘耀文无奈地笑笑,一边轻抚着严浩翔的脊背,一边像讲故事那样继续讲着自己过去的事。
其实他不诚实,他撒谎了。谎言遍布整个故事,刘耀文也快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故事讲完后,严浩翔已经窝在刘耀文怀里睡着了。刘耀文怕他闷,把他怀抱着自己的手松开后又给他盖好了被子,最后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晚安吻。
“快点说爱我吧。”
我怕我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