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了木瓜黄、朝俞和湛无不盛夫夫。
一阵寂静。
气氛回到考试前。
唯一还了解点剧情的木瓜黄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忍不住开了口:
木瓜黄要不……咱们找找线索?
贺朝崩溃的说:
贺朝什么线索?在哪找?这到底是干嘛的?!
他贺朝独怕鬼片,穿越了鬼片。
生活真是起起落落。
木瓜黄好心提醒:
木瓜黄刚才游惑翻了女孩房间,要不……咱们再去看看?
这个提议响应很好,他们五人全听了。
木瓜黄就这,游惑刚才翻的地方,还有……拆的柜子。
她看了一会,发现游惑还没拆完,补充:
木瓜黄他拆的是这里,要不我们拆完看看?
许盛反对:
许盛拆了会不会被拉走?像那个游惑一样?
木瓜黄不会。
她很自信,因为木苏里写过。
邵湛却发现了一个点:
邵湛你为什么那么确定?
木瓜黄因为……它已经被拆了,也就是说,它不算家具了,也就不用被规则束缚,不会被惩罚。
谢俞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挡出去了晃了一圈,提议:
谢俞外面有斧头,要不拿斧头拆?我拿过来了。
许盛这一刻终于意识到,自己穿越进了血腥暴力鬼片里。他下意识的往邵湛身后缩了一下。
邵湛注意到,说:
邵湛害怕?
他不等他回答,又说:
邵湛害怕躲我后面。
木瓜黄……
有这么害亲妈的吗!
她转移话题:
木瓜黄谁劲大谁来。
谢俞走上前,试了一下,终于把这破柜子拆开了。
柜子倒下的那一刻,后面的墙壁终于露出了,带着不知多少年的灰,让人仿佛穿越时空。
而柜后的日记本终于在不知多少年后重见天日。
本皮已经磨的不成样子了。
木瓜黄走上前,静默片刻,就像在为这个日记本默哀。
随后她翻开了本。
“爸爸好久没回来了,哥哥上了高中离开家了,只剩下弟弟一个男人。他就来了。”
“他住了我们房间。”
“他害了姐!他要用学费换姐!他要姐!”
“我姐被他玷污了……”
“他又来了!妈被那些人拉走了……他住到这里了……”
……
“妈回来了。”
……
“姐同意他了……”
“他找了爸妈,真正带走了姐,用那几百元。姐哭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妈,你也是这么嫁给爹的啊,你不考虑考虑吗?”
……
“弟弟能继续读初中了,哥也能读高中了。我家有电视机了。”
“他们都很高兴,爸妈为了哥哥这个准大学生而高兴。”
“他们都忘了姐,这是姐用她的一生换来的啊……”
“果然,女人就是身不由己。”
……
“我再也见不到姐姐了。他,又找上我了。”
“我恨他。”
后面所有的日记,都是“我恨他”,力透纸背,字字惊心。
翻到最后一页,写了一句:
“再见,世界。”
房间里的五人无不静默着。
那个普通的女孩被践踏,被当做男人的工具。
她的生活本该是阳光明媚的,是美好的。可是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她不被看见,不被接纳。
她要为了哥哥的学费彩礼,十三四岁就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从此一生再也没有回家……
多可笑啊,又多常见啊。
人就是这样。无限的互相残杀,被害者会反抗。
但是当他们反抗成功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残杀者,吞噬着其他人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