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白枝的稿子修修改改了好几次终于按时交出了设计稿。
期间贺州几乎每天都会来找她,“顺便”给她带点“猪食”。白枝刚开始是拒绝的,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不当回事了。不过一有什么好吃的她就会送一点给贺州。
白枝早上起来发现药都快吃完了就打电话给她的主治医师苏凌,苏凌大概在忙让她过来取药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白枝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进了电梯她看见贺岁延和贺州。
贺岁延头抬都没抬,从那天晚上后他就再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了。
而贺州这些天和她已经混的很熟了,笑着打招呼:“早啊枝枝姐。”
“早。”
“枝枝姐这是要去哪啊?”
“医……”白枝把剩下的话咽进了肚子,“医、医……一到这个点我就喜欢去买一点蛋糕吃。”
她不说实话,以贺岁延的个性知道她要去医院肯定会刨根问底,她不想把伤疤送到喜欢的人面前让他揭开。
“嗤。”
一直安静的站在拐角的贺岁延笑了。
蛋糕?
她不是老说自己胖要减肥不碰这些高热量的东西吗?
白枝自然知道他在笑什么,默默翻个白眼,在心里把他骂了个底朝天。
装什么装?
sb!
大sb!
贺州着急了,哪有这样对自己喜欢的女孩的?
人家喜欢就怪了!
贺州这时合时宜的插话:“枝枝姐喜欢吃什么蛋糕?”
“熔岩吧,我挺喜欢的。”
“真的吗?我也很喜欢。”
贺岁延垂下眸子,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
在离开的时候,白枝想起这些天的蹭吃蹭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提出明天中午请他们吃饭。
贺州也不客气当下就点了头。
贺岁延偏偏要装,高冷的说:“再说吧。”
白枝又忍不住翻白眼。
sb!
大sb!
白枝到医院时已经接近中午,苏凌正好空闲了下来。
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问:“你这药怎么吃的这么快?”
白枝笑了笑,没接话。
“又把药送别人了?”
见她还是沉默,苏凌脸沉了下来,严肃的说:“白枝,我说过很多遍了不要把你的药送人。”
“每一个艾滋病患者的病情都不一样,用药的种类和剂量都不一样。”
“你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能改改?”
“你对自己不负责就算了还对别人不负责。”
白枝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
这些话她每来一次苏凌就要讲一次,耳朵都要听出茧了。
而且每次都是以“白枝你让我省点心吧”而结尾,她静静的听着,脑子里却想着晚上吃点啥。
终于等到苏凌唠叨完,她才笑嘻嘻的迎上去。
“苏医生,那我的药……”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苏凌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
白枝接过,“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来看你。”
苏凌皱眉。
这臭丫头……
怎么骂都不改。
脸皮真厚!
白枝从苏凌那离开后没有回家,她去病房找了周嘉。
一个和她一样身患艾滋病的小男孩。
周嘉今年7岁,长的漂亮极了。白枝住院时就喜欢给他穿小裙子,把他打扮的像个洋娃娃。
因为这个苏凌没少骂她,可她就是死性不改。
白枝在病房门口象征性敲了两下门就进来了,“小嘉嘉,看看是谁来了。”
原本趴在阳台边晒太阳的周嘉一听到她的声音连忙欣喜的转过头,耀眼的阳光洒在他脸上,漂亮的像个不染尘埃的天使。
“姐姐,你终于来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