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月色带着朦胧的美,街道的路盏灯也被这暧昧的光亮晕染。
林城欺和池怜易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这么晚才回去,伯母肯定又要说你一番。”池怜易偏头看向身旁的林城欺,俏皮的说道。
背着画匣的林城欺笑着摇头,没做反驳的话语。
每次带池怜易朝出暮归的时候,苏皖凝总会在自己耳边叨扰,说什么自己晚归就不要拉着池怜易,别把池怜易教坏了。
到家后的两人老实巴交的站在一起,低着头听着站在前面的苏皖凝教诲。
“林城欺!都叫你带小池出去玩就不要这么晚才回来!很不安全的好吗!”苏皖凝垫脚才能揪着林城欺耳朵,语气快要炸开来。
被揪着耳朵的林城欺只得弯腰,免得让苏皖凝垫脚。
一旁低着头的池怜易攥着衣角,她这时候不好出声。
记得十四岁那年也是如此,过年的那段日子,池怜易和林城欺有次晚归,苏皖凝严声教训林城欺,池怜易出声说不怪林城欺,结果那次林城欺被打的都没脾气了。
因为这件事,池怜易自责了好久。
事后,苏皖凝才反省了自己,觉得好像对自己孩子确实严格了许多。
“下不为例啊!”苏皖凝又给林城欺揉了揉耳朵,厉声说道:“等你们成年后,想多晚回来就多晚回来,现在不行!你们才十七岁!”
林城欺喃喃道:“明年就可以了。”可惜她已经出国留学了。
旁边的池怜易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苏皖凝也是被气笑了。
教训完后,池怜易被苏皖凝留下聊些八卦,林城欺则被亲妈抛弃回了自己院里。
“怎么样?还疼不疼啊?”偷摸过来看宝贝闺女的林傅丞,走向坐在院里看星星的林城欺。
“呐,爸给你带了好吃的!”林傅丞将背在后面的食盒转到前面来,蹲下身子,温声说道:“你妈就这样,小的时候留下的阴影,阿七不要放在心上好吗?”
“我才没放在心上。”林城欺接过食盒,撇撇嘴道。
打开食盒,发现里面是满香楼的糕点,阿娘糕。
“爸,你当初和妈怎么认识的?”捻起一块阿娘糕放进嘴里,酥软香脆。
“我和你妈啊!说起来和你跟小池她们差不多,青梅竹马。”林傅丞拉过一只小板凳,坐在林城欺身旁,回忆着往昔。
“我和你妈五岁相识,那时候苏家刚搬到南都,与林家隔的不远,你爷爷他们又喜欢凑热闹,苏家乔迁那天便带着我和玖军去贺礼,随之两家就那样熟络了起来。”
“后来啊!到了上学的年纪,又刚好和皖凝一个班级,你姥爷就叫你爷爷让我和皖凝一起上下学,方便有个照应。”
“后来我们两人相熟,从来回路上一两句话,到之后一碰面就可以聊的热火朝天。”
“紧接着成年后,我俩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又是门当户对,再加上你爷爷和姥爷关系又特别好,也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听完后,林城欺也将食盒里的糕点吃的只剩下一块了。
“没意思,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没想到爸你和妈的感情这么平淡啊!”林城欺砸吧着嘴,没意思的表情溢于表上。
林傅丞抬手轻轻的敲了下林城欺脑门,“你这脑子里都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向你哥和你姐多学习,早点继承了我的家业。”
“学习他们每年少归家吗?谁要继承你那点家业啊!你自己留着和妈养老吧!”
林城欺捏起那最后一块阿娘糕,连忙跑到房门口,倚着门边歪着脑袋玩笑道。
林傅丞听后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这闺女难得有这么俏皮的一面,平时稳重的简直不想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