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所爱的这个世界（3）

◆苹果

秋天到了，天气有点凉。苹果树的叶子黄了，红彤彤的苹果挂在树上，看起来就像中国过节时使用的灯笼。

来到楼下的花园，克莱尔·玛里奥斯就像一只重获自由的鸟，快速向前跑去。在她跑出去之前，亚瑟看见她笑了，笑容就像孩子一样天真、纯净。

她跑得并不远，亚瑟很快跟上她的脚步。她站在结满苹果的苹果树下，抬头望着树上的苹果，看起来呆呆的，有点儿可爱。

“玛里奥斯小姐，你想吃吗？”

亚瑟和克莱尔·玛里奥斯一起看苹果。树上的苹果红红的，比超市卖的还大，一看就很有食欲。克莱尔·玛里奥斯点头。

“我需要一个梯子，或者一根竹竿。这样我可以把它打下来。”

“第一个方法可行，第二个我可不赞成。你会打坏它的。”

这时候，一个园丁装扮的老头过来了。克莱尔·玛里奥斯看到他，有意躲到亚瑟身后。

“您好，下午好，我是亚瑟。”

“你们好，下午好，我的名字叫做‘萨吉’是这里的园丁。”

亚瑟和萨吉相互打招呼，克莱尔·玛里奥斯的注意力悄悄飘到了苹果上。

“萨吉先生，请问这里有梯子吗？我想上去摘苹果。”

“梯子在医院后院的储物间里。”

“请问可以把它借给我吗？”

“这可不行，你会伤害到我的心肝（指苹果树）的。”

“我只想摘一个苹果。”

“我上去，你在下面等着。”

“萨吉先生，我有必要告许你。虽然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但还是知道一些防护措施的……”

萨吉走了。再次回来，他的肩上多了一把梯子。它是木制的，大概三米长，很旧，很笨重。他走过克莱尔·玛里奥斯时，克莱尔·玛里奥斯睁大眼睛。

梯子架在苹果树的树干上，萨吉立即爬上去。亚瑟连忙过去扶。克莱尔·玛里奥斯受到他的影响，也过来了。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小心”。

亚瑟看向克莱尔·玛里奥斯，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忧郁之外的表情。那是紧张，她在担心萨吉。那一刻，她好像一个正常人。

萨吉上去快，下来也快。他摘了好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一手抱在怀里安全落地，一看就知道是爬梯子的老手。

“给你，美丽的小姐。”

萨吉把一个苹果递给克莱尔·玛里奥斯。克莱尔·玛里奥斯笑着接过来，正要咬一口，亚瑟忽然没收走了。克莱尔·玛里奥斯不满地瞪着他。

“我知道你想吃，但要注意卫生。”亚瑟一边说，一边从口装里拿出纸巾，认真地帮她擦干净。经过擦试的苹果看起来更红了，克莱尔·玛里奥斯露出比刚才更加开心的笑容。

“好了，吃吧。”

亚瑟把苹果还给她。

“谢谢医生。”她说。

“不用谢。”

亚瑟也笑了，他为克莱尔·玛里奥斯说话而感到高兴。

“医生不吃吗？”克莱尔·玛里奥斯问。

亚瑟回答：“我不饿，不用担心我。”

“萨吉呢？”

克莱尔·玛里奥斯又看向老园丁。

萨吉把苹果塞给亚瑟:“这是摘给你们的，不用再还给我啦。我女儿给我做的便当还没有打开呢。她不告诉我做了什么，神秘兮兮的，待会儿我要吃便当。”

“好吧。”

克莱尔·玛里奥斯自顾自说完，在苹果上咬了一口。

“希望下次有时间和医生、萨吉一起分享苹果。萨吉送的苹果很好吃。”

“会的，只要你愿意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