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与山茶,温柔于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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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喻眠左手微屈,手指轻轻搭在车门把手上,随着“咔哒”一声轻响,车门缓缓打开。
忽然,一股刺鼻的烟味毫无征兆地钻进裴喻眠的鼻腔,她的眉头瞬间轻皱,原本舒展的面容微微扭曲,就像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不悦的涟漪。
裴喻眠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鼻,五指并拢,掌心轻贴在鼻尖与嘴唇之间,试图将那股令人不适的味道隔绝在外。
裴喻眠刚想说话就看到贺峻霖的脸色黑得仿佛能滴出墨来,原本温和的眼神变得冰冷,像覆上了一层寒霜,周身的气场冷得让人不敢靠近。
裴喻眠意识到贺峻霖心情不好,刚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上。
贺峻霖见裴喻眠迟迟不上车,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裴喻眠见状立马上车,她认为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跟贺峻霖犟嘴。
车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只有发动机的轻微嗡鸣声在耳边回荡。
贺峻霖面色阴沉,双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视线直直地落在前方,眼神空洞又冰冷。
裴喻眠坐在副驾驶,头偏向窗外,发丝微微遮住侧脸,看不清表情,她正在想明天和女二的对手戏。
两人之间像隔着一道无形的墙,将所有的温暖和交流都挡在外面,气氛降至零点,冷得刺骨。
至于裴喻眠为什么不去想贺峻霖为什么心情不好,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要是换成小时候的自己,早就疯狂哄贺峻霖开心了,但是过了10年,即使两人已经冰释前嫌了,但裴喻眠始终没有把他当成10年前那个可以交心的小贺哥哥了。
将裴喻眠安全送回酒店,贺峻霖便开走了。
裴喻眠奇怪为什么贺峻霖不会酒店,虽然明天早上没有他的戏吧,但是都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呢?
裴喻眠正想开口问贺峻霖,他就开走了,只给自己留下车尾气,她也没时间生气,连忙回到自己房间。
贺峻霖驱车来到魅影酒吧。
魅影酒吧藏身于一座标志性摩天大楼的裙楼,玻璃幕墙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到了夜晚,又被酒吧内部的灯光点亮,从外面看,像是一座梦幻的水晶宫殿。
贺峻霖走进酒吧,喧嚣瞬间将人包裹。灯光像是被打碎又重组,五彩光斑在人群、桌椅间肆意跳跃。
贺峻霖打开包厢门,身形微微一滞,目光迅速扫过屋内。五彩的射灯在墙壁、沙发间晃来晃去,光影交错,让他有些恍惚。
贺峻霖穿着一件修身的黑色衬衫,衣角随意塞进深色阔腿牛仔裤里,脖子上挂着的细银链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深吸一口气,他抬脚迈进包厢,鞋底和地毯摩擦,发出轻微声响。
丁程鑫说曹操曹操就到。
丁程鑫歪靠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向右倾斜,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右手随意垂在身侧。
贺峻霖对着丁程鑫挑了挑眉,随后他将身子深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像是把一整天的疲惫都交予这一方柔软。
严浩翔咋了,心情不好?
贺峻霖点了点头,双腿随意地交叠,一只手自然地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着。
姜晚不会是因为某个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