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过得很快,也就嗖的一下就没有了。
我的太阳也没有了。
我讨厌冬天,因为那太冷了,而且这破精神病院既没有空调能治暖,还自带一种死人的冷气,更讨厌了。
吴源章不允许我我在病房里,说那样不好对我进行观察。
观察我做什么啊。
“我想杀了你。”我撇撇嘴,不爽的说。
吴源章看我一眼,笑了一下:“不可以。”
他答应我说,如果我能不窝在病房里,和其他病人一样在自己的活动区里活动,就找个机会让我进麻醉剂储存室。
所以我答应了。
坐在凉飕飕的长板凳上时又后悔了。
德姑娘鄙夷的看着我,说:“你这么怕冷吗,一点朝气都没有。”
“你最有朝气了。”我随口哄到,叹一声,说,“年纪到了,就这样。”
“你别乱说我跟你同岁啊!”德姑娘的眼神更鄙夷了。
唉,她不懂我的心和我的身。
这种时候林修够就显得很好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就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果然有对比就会有伤害,居然连林修够都能被我青睐了。
我搓搓手臂,抿起唇思考自己也有了精神病的可能性。
OK,可能性很大,fine。
本来我是应该和德姑娘还有那个动物少年安静的在长板凳上坐到活动时间结束,期间看一看德姑娘对动物少年的厌烦争吵的。
楼上跑下来了一个暴躁的精神病人。
一开始还没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那个人突然一拳砸在树干上,就是那颗经常被想学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病人天天用来练手的树,虽然它不是垂杨柳。
那自己的练手物被伤害了,鲁智深型病人当然不高兴,要过去和暴躁的病人来个bettle,然后被一掌推倒在地。
‘鲁智深’自然是不服气的,爬起来还想再战。
他们的动静终于是惊动了吴源章,可是吴源章也不敢靠近,因为那个暴躁的病人太暴躁了,过去肯定会被误伤,也就‘鲁智深’会上前练一练。
但是吴源章聪明,他给任医生打电话了。
对面接通他就摆起了院长的架子,说:“你怎么回事,怎么病人还跑下来闹了。”
因为凑热闹,我离吴源章还是比较近,隐约能听见对面任医生说:“少命令我,不然你自己解决。”
吴源章立马怂了,好声好气的要请人下来。
挂了电话,他和我一起蹲在一排,样子有些郁闷,估计是院长架子没有摆成很难过。
女医生下来了,身后还跟着她的助手。
我知道任医生有助手,但不知道的是,女医生的女助手是个一身横肉虎背熊腰的女人,她还有胡子,如果不是丰满的胸部,她会是一个比吴源章还男人的猛男。
‘猛男’助手三两下就桎梏住了暴躁的病人,女医生干净利落的将手上的麻醉针扎进了病人的手臂。
麻醉剂的药效很强很快,暴躁的病人一身胶原蛋白,看着就不轻,偏偏‘猛男’助手能直接扛起来,走路还是稳稳地,跟在任医生后面回病楼。
我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太帅了吧,以后林小狗想要请保镖就让他朝这方面的看齐。
有个助手还是很重要的,我很推荐吴源章也去找一个,不然他的院长架子永远都立不起来的。
但是五院长白了我一眼:“请人不花钱?有他们几个不用给工资的我不快乐吗,干嘛非要去花钱。”
好吧,活该他被任医生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