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余俞呆一起关了几天,其实和自己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没太大差别,余俞并不会吵你,她一般就自己缩在我画定的角落里,我不找她她绝不发出声音。
病院里之前被放出去的病人到点就被护工赶了回去,也没有出来了。
除开日常的喊喊叫叫,热闹点的就是护工去隔壁余俞病房捣鼓整理时会闲谈了。
比如“那个女的埋后山了?”
“不然呢,不过听那些去埋的人说那个女院长最后烧成灰了。”
“啊?谁干的?”
“医生。”
……
我转头深深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余俞,她脸上情绪不明显,不害怕不惊奇没反应。
只是在接收到我的目光后抬头回看着我,眼神淡然。
我冲她扬起一个笑,语气毫无波澜的对她说:“亲爱的,你好神奇哦。”
然后余俞脸上闪过不自然,移开了眼神没说什么。
我问她:“你也能说出自己是怎么死的吗?或者说你能说出自己会干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听见这话,余俞猛地站起身原地跺了两下脚,抬头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病房门。
她想出去?
我靠在门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慢慢的对她说:“你不能是吗?”
余俞的眼神转移到了我身上,我总觉得她下一秒就会喊出来,但是没有,她只是轻轻的点了头。
“冷静下来了吗?”我轻笑一声,一步一步走近她。
余俞睁圆了眼睛,随着我的步子向后退,只不过她身后就是床,所以她顺理成章的被绊倒在了床上。
在她挣扎着想要做起来时,我快步上前去压住了她。
我说:“亲爱的,你说我会不会使用一些小手段让下一位院长也出现意外呢。”
余俞眼神惊恐,张嘴就要尖叫,我轻轻地补了一句:“不要叫哦。”
于是余俞就光张着嘴了。
“真乖。”我嗤笑。
那次余俞很久才记起要把张着的嘴闭上,她什么也没说,我讨了个没趣,放了她。
又过了几天,我听见了有人往这边走,脚步是轻快的。
青年的嗓音不大,但越靠越近我能听清。
“哦,这是个暴躁的患者,危险系数五颗星,不要随意靠近。”
“这里…耶?没人?”
青年只在隔壁稍作了迟疑,应该是隔壁有护工在跟他解释了那里失了火,病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于是那人没过多停留,迈着步子就往我这来了。
这个人是好看的,脸上还有着充满活力的笑容。
他过来后就凑近门上的玻璃窗口,一双眼睛满是好奇的往里面望。
“哦,这里有两个人呢,嗯?”
他本来是想看一下就走的,可是突然又退回来又看了看。
“怎么会有两个人?!隔壁不见的病人在这?你们谁是隔壁的?”
余俞只是看了他一瞬,没有应答的意思。
我扬起一个和他一样的笑容,但是没有回应。
青年疑惑的挑了挑眉,手里抬起一个小小的记事本,低头写了点什么,只不过他在写的时候又无意识的抬头看了我一眼,手里笔顿了一下才继续。
“不回答我吗?你们不喜欢说话?”
我微笑着走到门口对他说:“你能开门吗?”
青年:“啊?”
他貌似没反应过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继续说:“你能开门吗?隔壁应该已经弄好了吧,我实在不想继续和别人呆在同一个病房里了,你能听明白吗?”
“当然,呃…钥匙在哪?”青年担保的毫不犹豫,到头来还是没什么用。
我相信此刻我的眼神绝对是在看一个白痴的眼神,但我的语调没什么变化:“你是在询问一个关在病房里,病院里挂名的病人吗?”
青年沉默了,他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好一会才抬起头信誓旦旦的说:“你等我找到钥匙,一定给你开门,我先逛个病院。”
我沉默了,看了他好一会,扶额,然后疲惫的挥手。
我知道了,第五个院长是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