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个院长绝对是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他居然把还在发狂的病人也放了出来。
今天我能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病人捶树,明天就能看见另一个一身腱子肉的病人撞墙,第三天还会有病人学鲁智深拔一颗自己根本抱不住的树。
我看的津津有味,今天那个病人捶树捶下来一地落叶,当天负责空地的护工骂骂咧咧的扫地。
明天撞墙的病人给自己撞晕过去了,身体往后一仰就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没了动静,还一晕就是一整天,大晚上的两三个护工哼哧哼哧的给他搬回病房。
第三天拔树那个,手都磨破了也没像鲁智深那样把树连根拔起,最后愤恨的学着大猩猩双手捶胸仰天怒吼。
之类喜闻乐见的事情每天都有表演,因此不少暴躁的病人身上都有自己弄出来的伤,深深浅浅的。
还有个认为自己是鸟的病人从顶楼一跃而下,差点摔死。
总之负伤、重伤、濒死、死亡的事情不断上演,但稀奇的是,那些狂躁的病人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一个病人或是看管的护工,只有那个傻.逼院长出现在空地时,他们就会像发现猎物的狩猎者一样,一起像院长冲过去。
哦豁,看起来是有意识的,而且目标还很明确。
智障院长也意识到了这个现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但不是完全不来。
我花一个月的时间观察,这个智障院长平均是半个月来一次,每次都选在一个月的末尾。
所以在这个月末尾,我把刀子递给了一个正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暴怒的病人。
在刀子冰凉的触感和他接触的一瞬间,他的理智再也无法克制了。
我看过他病房门口学的病例,他以前是个刽子手,还喜欢虐杀动物,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就疯了,一碰到刀具就会不受控制的发狂。
我算的时间还算准确,病人发狂的两分钟后,智障院长准时出现,这位刽子手毫不犹豫朝他冲去,应该是凭着肌肉记忆刀子准确无误地插进了院长的要害处。
刽子手的动作并没有停,死死压住智障院长一下一下的不停,暗红色的液体溅了出来,流了一地。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靠那么近,而是靠在远一点点的树干上饶有兴趣的看着。
等到保安把刽子手拉开并把他手里的刀子扔出去是,智障院长的尸体早就冰冰凉了。
我满意的勾起嘴角,笑得很开心。
他干的不错,我很满意。
“你教唆别人作恶,你会杀父弑母,你弄死了自己的弟弟,你是恶魔!”
我听到有人小声的尖叫,我居然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在,那个女生哆哆嗦嗦的所在树根那里,年龄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眼神惊恐的看着我。
“哦?你在说我吗?”我认为我的笑容很友好,但她怎么样都不肯再开口只是死死的盯着我,身体因害怕而不停颤抖。
我蹲下身子与她平视,小姑娘头发全没了,我问她:“你的头发呢?怎么没有了?”
“恶魔,你是个恶魔!”她不停的念叨着,尖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恶魔啊啊啊啊啊啊啊!!!”
吵死了。
我最后一丝耐性用完了,冷这脸起身不再理会她,冲着尖叫声,我合理猜测她就是我隔壁的病人。
我本来想去捡回我的刀的,可是它被护工先一步没收了,护工嘴里还在说“谁给他的刀啊真是的”。
看起来是没有一个人在意冰凉的院长咯。
他们是公平的厌恶着每一个院长吗?
由于这个小插曲,今天剩余的娱乐时间被禁止了,我回病房前特意看了下隔壁病房,刚刚冲我尖叫的小姑娘所在床角落里,貌似知道我会来看她,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我呢。
我冲她礼貌笑笑,只要不朝我尖叫,她还挺可爱的。
我看了眼门口的牌子。
姑娘叫余俞,被害妄想症。
哦豁,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