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和优的联系完全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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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动弹,在下沉,沉落深不见底的海底,巨大的漩涡带动周围的水花转动,深陷其中的,是黑鬼阿朱罗丸。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在吞噬自己的精神世界,闪着银光的铁链从周围一拥而上,缠着他的颈脖,手臂,脚腕,一层层的包裹,直至掩盖他的全身,男孩仓促操控的力量在突如其来的攻击前显得异常无用,或者说,只有男孩知道自己在反抗,极其微弱的力量根本看不出攻击被拦住的迹象,在最后一条铁链挡住他的视线前,支离破碎的天空映入眼帘。
不应该的,不合理,按道理来说,他的精神世界中他才是统治者,可那一瞬间,他的控制权却被限制了,这还是几千年以来,第一当砧板上难以呼吸的鱼啊。
是它们?也对,既然合适的宿体已经觉醒,那群恶心的家伙最想做的就是吞噬掉吧,想利用他非常人的身体,降临于世?
诶,第一个牵扯到了就是我吗,优,要是还能见的你的话,可要好好给我供上源源不断的欲望哦。
真是的,被恶心的东西随意解决掉真是不爽。
不知道自己是在奔向死亡还是与有契约的优违约强行断开连接的诅咒开始起效,反正除了大脑能思考其他什么都做不到,不过死了的话,好像也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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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灿烂的大街,在有说有笑的行人与其中身上粘了星星点点污渍的少年格格不入,垂着眼帘,左眼被长长的刘海盖住,不寻常的外貌引来小众的回头率,身旁三个嘻嘻哈哈的少年勾肩搭背的走过,他停顿在原地,微微张了张嘴。
偏离人群,
走了很久的少年缓缓在铺上青苔的石台阶坐下,夜晚微凉的风扑上他的脸,吹起他的刘海,几个凹凸不平的圆疤露了出来。
吉野顺平木木地盯着前方的死湖,旁边高速上的寥寥灯光支持着这里的视野。
今天如往常一样被他们堵在活动室,因为反抗被揍的更惨,浑身都在痛,好想休息,但是这个样子回家,妈妈会担心的吧。
所以他打算在这里待到晚一点再回去,在妈妈睡着的时候再进家,这里也是挺清静的一个地方,
吧。
周围很安静,寂静无声,静的可怕。沉重的喘气声从死湖中传来,浑浊的湖面开始沸腾冒泡。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分手?!”
“为什么……”
嘶哑刺耳的嗓音咆哮地重复这句无厘头的话,有什么生物浮出水面,污水从头顶散开流下,漆黑的物体游到岸上,立在草丛中,肚子位置处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以这散开,无数的眼睛从身上浮现,死死的锁定离这不到二十米的吉野顺平。
?!
数只明亮的眼睛发出的光亮让顺平看清了这个别致的物种,脊背开始发凉,害怕的心理油然而生,逃,快逃。看出顺平的恐惧,对方的咆哮变成低喃,眼睛开始布满泪水,泪水快速向同一个方向射去。
少年猛的向身旁的草地一扑,躲开了攻击,那射在石头台阶上的硫酸似的泪水开始腐烂石头,看到攻击没打中,生物缓慢的移动了过来。吉野被草丛中的什么硬物搁到了脸,月光照耀下,露出刀鞘的银白刀身反的光让顺平的恐惧压了点下去,刀具。长长的草挡住了吉野,那只可能因为智商不够而找不到少年的物种开始抽泣。
少年在草丛中静静紧握刀柄,上面精致的文理让人一下就能看出做工优良。跑肯定跑不过了,对自己的体能非常了解的顺平打消这个念头,现在浑身肌肉紧绷,颤抖的手死死握住刀柄,受到惊吓和对生命的威胁,现在的思绪非常混乱,带着拼一拼的态度,在那只靠近草丛时,顺平从地爬起,举到横劈向还在哭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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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留着一头干脆利落短粉发的少年以很快的速度跑到湖边,原本应该由他拔除的咒灵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草丛中紫色的液体。
那把精良的刀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