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孩子,总爱在节日假期中,偷溜喝走庆典上的美酒。
“嘿!”
易颜身后的房屋上,摔下了一个木碗大小的酒杯。
他垂眸瞥去,角落里堆积着数十个才用完不久的,同样大小的啤酒杯,头顶响起不怀好意的喊话,不祥的预感,在内心暗涌浪动。
“别下雨咯!”
“废物,记得躲雨!”
分明是一些关心提醒的字眼,语气却是调笑讽刺的。
“——稀稀索索”
是衣服被摩擦拉扯的声音。
易颜掀起眼帘望去。
月光下,两个半大的孩子,正嚣张无畏的用双手把着下体某物。
果然。
两道温热恶臭的液体缓缓淌下。
易颜习以为常的躲闪着走进另一道小巷,无视身后的大声狂笑。
易颜慢悠悠的走着。
第二朵花,却明目张胆的长在有房后面的墙角处,散发着致命的柔和光晕。
之前怎么没有发现?
易颜逃避着不去思考这个问题,走上前淡淡的摘下。
村子里的人们都会酿酒,卖出了个小名气,且不光是别的村子里的人爱喝。
这酿酒的人,更是嗜酒如命。
就比如,他的“父亲”,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喝过的酒,比他吃过的米饭还多。
易颜取走花后,是不是听到了些,他本不该,且不愿听到的对话。
“哦天,真想现在就能看到小易颜的反应!”
是几个十二三的孩子,商谈要吓他的,自认为的伟大计划。
亦如往年,扮演着两个面容扭曲的诡异怪物,其中一个没什么两样,像个恶心的大肉瘤,而另一个……
是穿着同他母亲生前一致服饰的恐怖女人。
这些,他全都知道。
“现在是妈妈时间!”
那个扮演恐怖女人的怪物说。
听了几分钟,耳边尽是些污言碎语的铺天脏话,易颜的眸光暗淡了几分,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晦涩难懂。
他沉默着,只是缓缓走进那片林间的小路。
另一类的蓝色玫瑰,轻轻的落入暗无止境的枯井。
这一次,井中传出了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含着别样的温柔耐性,诱惑十足。
——“他们忘记了,这些意味着什么。”
易颜的心脏有些许悸动,白皙的耳尖,不自觉的染上了层浅浅的粉色。
有那么一刹那,他竟对这属于正宗的,年轻男人的声音,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依赖安心。
而他说的话,又让易颜陷入了思绪。
男人说完,便不顾易颜满腔的疑问呼喊。
绝不多语半字,周边归于平静,仿佛只是少年的一场梦境遐想。
少年喊了许久,随后沦落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