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到这个亭子里,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一次也不例外。
“李彻!你不要胡闹!”
“阿闻,我们走吧,求你。”
“现在不是时候,现在走,我们都会死的。”
林淑兰悄无声息地迈着步子,想离开这个现场,可还是被耳尖的李彻给发现了。
“什么人?”
一把寒剑立在林淑兰的脖子上,寒光乍现,她汗毛竖起,不敢动弹。
“德太妃?阿彻,快放手。”
月贵妃仔细检查着她的脖颈,“还好没受伤,实在不好意思,德太妃。”
“能理解,能理解。”
虽然嘴上说着能理解,但林淑兰还是被吓得腿软,被月贵妃扶到石凳上。
“阿彻,你先走,我与德太妃聊几句。”
李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们一眼,便走了。
其实李彻的意思就是,放下现在所有的一切,直接走人,而月贵妃则是想等待合适的时机。
“皇帝生辰那一日,我会求得长青开府上朝。”
“长青?他不是个傻子吗?”
“装的,好歹比狗皇帝聪明。”
月贵妃也坐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石桌,“我原本想,弄死狗皇帝,然后在殉葬的路上假死,若是有长青帮忙,那我便可不必大费周章。”
“确实,但他一定要开府上朝,不能再拖了。”
“这个简单,只要钦天监说上几句,狗皇帝就会答应,他最相信星象之说。”
“那这事,就交给贵妃了。”
“私底下,就叫我阿闻吧。”
“好。”
林淑兰正愁怎么单独见到月贵妃,如此一来,她就不用再跑一趟了,见快到午时,她就先走了。
回琴淑阁匆匆吃了顿饭,林淑兰又得去太医院。
若是着紫禁城小点就好了,就不用累死累活地在赶路上。
启用轿子,那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她去太医院了,她只能走过去。
太医院一直都是最安静的地方,太医们忙着收拾药材,有几个太医拿着小药箱快步走出,想必是哪位贵人召见他们。
严景恭许久没见林淑兰,心中惦念得很,没想到,今日林淑兰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德太妃。”
“严太医,今日不忙?”
“还好,德太妃坐,微臣给您把脉。”
周围也就严景恭一个太医,林淑兰也不好拒绝了,坐在软椅上,把手放在桌上。
看着林淑兰白嫩的手腕和分明的血管,严景恭脸颊烫烫的。
虽然说,在医者眼里,患者就是一块肉,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到底不一样了。
颤抖着把手指搭在林淑兰的手腕上,微凉的皮肤接触到指腹上,严景恭赶紧低头不敢去看。
这一幕被来太医院找徐太医下棋的亭晩看见,他的不喜表现在了脸上。
他多惦记她,还担心孟雪为难她,几次送信进琴淑阁,她都没回,却在这里和小太医打情骂俏。
林淑兰东张西望,看见了亭晩,对他挑眉。
这下子,亭晩的气全消了,肯定是严景恭那个狐狸精勾引她,他家淑兰是最爱他的。
“严太医,太妃的身体可有碍?”
“太妃气色红润,脉象稳定,无大碍。”
严景恭这才发现是谁在和他说话,“国师大人,徐太医今日去给敦亲王会诊了,不如改日再来。”
“无妨,我也喜欢和太妃下棋,不知太妃今日可赏脸?”
“国师大人,这……男女授受不亲。”
林淑兰感受到两个任的火药味,低着头不说话,这就是修罗场吗?
“太妃是在下的长辈,何来男女之说?”
亭晩大言不惭的样子,严景恭无话可说,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他。
“太妃?”
林淑兰笑着打哈哈,“本宫困了,先回去睡觉,拜拜~”
她赶紧溜到太医院外面,亭晩紧随其后,“太妃娘娘,可否赏脸下一盘棋?”
这在宫女太监看来,他们再正常不过,太妃高贵冷静,国师谦逊有礼。
林淑兰没办法,只能摆着架子点点头,“本宫自然高兴。”
二人保持着距离,抬着头走在宫道上,这一幕被孟雪的宫女看到,急忙回去回禀。
走了一会儿,才到琴淑阁,“怎么这么远?”
亭晩皱着眉,看来她的日子没他想象的那么好,住在偏僻的宫殿,吃穿用度甚至不如一个贵人。
“锻炼身体嘛,进来吧。”
“我问你,我给你送的信,你怎么一封都不回?”
“什么信?”
林淑兰转头看向喜儿,喜儿也一脸茫然,林淑兰感觉不妙,让她赶紧去宫女的房里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