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35

　　楚天启交代了尸体的藏匿位置，何溶月立即对尸体解剖，发现穆伟与雷队、李俊辉的致命伤是相同手法，凶手很可能是一个人。穆小安以后将会跟着贺虹的母亲一起生活。

　　临走前她把一幅画送给了沈翊，她说这是妈妈交代给她的事情。沈翊发现画的背面记录着一些人名和国家，以及一个英文字母M的标记。

　　根据楚天启的交代，杜城在骑行者餐厅找到了贺虹当年的随身物品，其中有一张名为魅蒂美容院的会员卡。魅蒂美容院是雷一斐生前捣毁的贩卖人口组织的犯罪窝点之一，他们通过免费整容诱惑年轻女性前来，并在手术台上将年轻女性麻醉，从而进行诱拐和绑架。当初雷一斐打击的只是贩卖人口组织中的底层人员，如今想要再寻找他们，M是唯一的突破口。

　　——回忆——

贺虹“你画我画得可真像。”

　　沈翊这才明白她是M，这个M代表的是当初找沈翊画雷一斐画像的神秘女人，如今她经过全脸整容后变成了贺虹。沈翊，画得是对的。

　　M的通缉令被全国张贴，警察们也开始走访调查，技术人员虽然在街角的监控视频里找到了M的身影，但还是没能抓住她。

　　被贩卖到国外的女性陆续被解救回国，其中一个叫蔡曼妮人跟杜城讲述了当年的经过。此时M正站在海边的建筑物内，也回想起七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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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我可以保住你的孩子，但是你要和我交换一样东西。”

贺虹“我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

　　她们换了脸，也就此换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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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一声，打开406的门。我十分懊悔自己开门的劲使大了。还好现在没有什么人。偷偷放下补气血的补品，转头却对上了沈翊的视线。

　　得，白费了。

杜也“咳，内个，什么……我以为早上没人，啊！不是！我，你，我给你带了补品，别为了画画抓罪犯把自己身子搞垮了。”

　　沈翊浅浅弯唇，并没有拆穿。看着我故作没事地大摇大摆走出他的办公室，又看了看地上一看就是显得自己很虚要补的保养品，叹了一口气。

沈翊“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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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本来也想埋怨他们，但是自从李晗每天给我讲我不在的时候沈翊和杜城怎样为了案件进度更进一步，无论如何，我也狠不下心继续闹别扭了。

　　至于边伯贤，他是早就知道我这副德行才在旅馆里忍我那么久吧。

　　坐在工位上，看见边伯贤转过去的后脑勺，突然思索起来。

　　这个家伙真是奇怪，他明明可以不上班，他还天天跟着我呆在这里，做着索然无味的打工人。

　　说不提供线索，每次说的话又都在提醒其他人重点。

　　去休假，直接把自己家和旅馆房间连起来监督我。

　　真是奇了。

　　边伯贤忽然一个转头，见我在看他，盯了我至少三秒，随即露出可爱的四方嘴。

　　这家伙，好像有点傻……还好，跟他有契约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回给他一个微笑，示意他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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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也“一共三刀，其中一刀刺在心脏失血性休克导致的当场死亡。”

杜城“报案人在哪？”

杜也“厨房里呢，态度好点别吓着人家。”

杜城撇嘴，没有理会我，“你是房主？”

　　女人缩在墙角，点点头。

杜城“你跟死者什么关系？”

陈秋雯“他是我丈夫，叫赵明哲。是我，杀了他。”

　　杜城转头对着边伯贤。

杜城“来搭把手，把人带回去。”

边伯贤“是！城队。”

　　听到边伯贤的声音，我分心转过头看了一眼他……莫名感觉他对杜城那么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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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峰“姓名？”

陈秋雯“陈秋雯。”

蒋峰“年龄？”

陈秋雯“三十二岁。”

杜城看着她的身份证，不慌不忙地打断道：“你原名叫周云意？陈秋雯是化名。”

　　女人点点头。

杜城“为什么杀了你丈夫赵明哲？”

陈秋雯带着哽咽，回答道：“因为我不想si。”

陈秋雯拉开袖子，露出些许可怖的伤口，“全都是他打的。”

陈秋雯“婚后一个星期，我就开始挨打。一开始扇我耳光，然后拳打脚踢，后来我手臂和肋骨都被打折过。”

陈秋雯“我想过离婚，但他说，只要我敢离婚，他就杀了我，我相信他肯定能做的出来。”

陈秋雯“我有试着逃跑，但被他抓住又免不了一顿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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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哲截住即将关闭的后备箱。

赵明哲“你想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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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秋雯“直到我疼得说不出话，甚至昏过去他才会放过我，再之后，他就会把我关起来。”

陈秋雯“那天，我躲在柜子里，在他身后用奖杯敲了他的脑袋，他昏了过去。”

陈秋雯“我立刻买票，连夜坐车离开了那里，我只是想，不管是哪，我一定要离开他。”

陈秋雯“后来我逃到了北江，就换了这个新的名字，陈秋雯。”

陈秋雯“我扔掉了旧的手机，也不敢和任何人联系，我以为在这个新的城市里面，用这个新的名字可以有新的人生。但是，四年了，他还是来了，他还是找来了。”

蒋峰“你是说，赵明哲找到了你，想要把你抓回去，所以你才动的手？”

陈秋雯“他不是来抓我的……他是来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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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明哲扮成快递小哥骗陈秋雯打开房门，以一副要致陈秋雯于死地样子面对她。

赵明哲“好久不见。”

　　他掐着她的脖子。

赵明哲“我是不是说过，你再敢跑，就得给我si？”

　　陈秋雯抓起刀具，狠命地向他刺去。赵明哲在被刺过后还在挣扎，甚至再次掐住她的脖子。过程中，陈秋雯再次补刀，之后，赵明哲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

陈秋雯“后来，我才冷静下来报警……但是他已经死了……已经被我杀死了。警察同志，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