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礼物

【我是个罪人，恶劣偏执地迷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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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海因兹开始不明白自己的感情。如本该一直清澈明朗的美眸中嗔上一层水雾，自己只能有些无措抹掉她的眼泪。她的话让卡尔海因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是那图特的药剂实验品。

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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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只是卡尔海因兹有些不同，进食的频率几乎为零，就那么两次还是自己要求的。在日常的某些方面卡尔海因兹也有点让自己感觉莫名其妙。

“卡尔，我是病了，但我现在可以自己走吧。”如已经是这段日子第无数次和卡尔海因兹这么说了，“那位黑发的小姐都不来了。”

“如还真是关心别人的一切。”卡尔海因兹探了探怀中温软的肌肤，“那位小姐以后都不来了，她已经在前不久定下了与其他家族婚约。”卡尔海因兹低头看向如垂在耳畔的黑色细软所带着柔顺的光泽感，在额顶落了一吻。

这样的温柔对待绝不是对待饵食和宠物所应有的。

“兄长对于如小姐非常珍视。”里克特曾经说。

无论如何，现在她在自己怀里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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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真漂亮，卡尔。”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颈上的蓝色水晶，那被打磨光滑的蓝水晶晶体里有着一片片像是轻盈绒羽一样的晶丝，似是永不会凋谢的雪花凝固在里面，最后由银质的极细的链条穿过镶嵌蓝绒晶的精致边框，“你已经送了我很多了，这让我会感觉承受不起的。”

“戴着不舒服？”卡尔海因兹摸了摸链条光滑边角出声询问。

“不卡尔，它非常非常完美，我很喜欢。”如看着卡尔海因兹决意的表态便也没有再做出拒绝。又是漂亮珍贵的礼物，自己又应该那什么作为交换呢。

“卡尔，你想要什么最为回礼吗？”

“回礼？那美丽的小姐可以像上一次表达谢意一样给我一个吻吗？”卡尔海因兹俯下身，耳边有着几缕没有绑好的银发，俊美的面庞带着笑，与容貌绝丽的黑发美人印在镜中如同暧昧的气氛让人心动。

如愣了一愣反应了一会儿蜜色的唇瓣无奈勾起，温软的掌心将那几缕银发捋到耳后，唇在下一瞬印上卡尔海因兹的侧脸。

卡尔海因兹或许是对自己有那么一点不同兴趣，这个小回礼倒也不是过分。

“谢谢你，卡尔。”

如温柔的语调里有自己都无法察觉到的眷恋，在镜中更像是轻轻地在爱人耳边呢喃。卡尔海因兹对上她的眼眸，看着那个被自己身影占据满瞳的人，似乎也在某一瞬坠入她给予的甜梦里。

卡尔海因兹生在这冷漠的家族里，母亲与其关心自己，或许更在意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父亲大人沉迷于权力力量的一切，在外不知名有多少私生子。除了里克特自己这唯一亲近的弟弟，在也没有人会在这黑暗冷漠的环境中靠近自己。

但如不一样，一个远离故乡的美丽鲛人，对这陌生的土地一无所知，纯白干净的不可思议，不知危险的主动靠近着自己。

这就是喜欢吗？

卡尔海因兹思考着。

这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喜欢吗？

如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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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的血腥风云吹不到少女的闺房，恩特家近来发生了许多事。继承人的人选有了着落，以及抓捕那图特的最后结果。

那图特依靠着天赋极高的药剂天赋在魔界也算得上是有着一定声望，虽然所做的实验暗地里私自捕捉各式实验品，但这位疯狂的药剂探索实验在打上恩特家那一刻便注定了他的死局。

“完美的合作，卡尔海因兹少爷。”

“这个人便交给你了，随你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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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小姐，卡尔少爷在里面等您。”

“谢谢你给我带路，麻烦了。”如微微点了点头，推开了面前沉重的大门。

这里是接待宾客的侧室，如还是第一次亲自踏足这里。深红丝绒的暗金色欧式沙发和镶嵌金边的古木桌子华贵地符合这一切。坐在正间的卡尔海因兹向她伸出了手，在如将手搭上地那一刻拦腰将她抱进了怀中。

坐在腿上的感觉有点变扭，而且如看见了跪在不远处的人心里有点感觉不合适。

“如今天过的怎么样？”卡尔海因兹搂紧如的腰间，闻到了少女身上花园里白山茶的香气和露水。

“今天的白茶花开的极好看。”如一如既往地甜甜笑着，但跪着那个栗色发色的奇怪的人让她感觉不舒服，“卡尔叫我来有什么事？”

“如看见那个人了，你认识吗？”

如寻着卡尔海因兹最后落下的目光，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一直低着头的人，但丝毫没有印象，最后也只能摇了摇头。

“呵呵呵，小美人当然不会记得我。你能活到现在我很惊喜。”已经嘶哑的声音怪异的笑着，听得如心里不安。

“那群人类曾经捕获了一条东方的鲛人，但遗憾的是跑掉了~，你可是我这笔交易里最期待的啊。”枯槁的栗色发丝下是一双血红的眼睛，透过发间空隙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可从没有一个试验品能保持这样的生命力活到现在啊。”

“卡尔海因兹少爷喜欢这条鱼至此吗，可惜可惜~咳咳咳，她活不了多久了。”男人的话语语调痴癫，裂开了不怀好意的笑。

如抓着卡尔海因兹肩膀处外衣的手用力，不甘和怨恨再次涌起，黑色的眼眸里有一瞬红光。

这个混蛋东西，吵死了。

“闭嘴。”一直沉默的如冷冷开口，不同与以往的温和，声音清冷得让卡尔海因兹也都微惊了一会儿。

鲛人的声音是下达的不可违抗的命令，那图特立刻发不出任何声音，突然一阵难言的痛苦让他疼得蜷缩在地下扭曲着身体，样子狼狈不堪。

“他对于卡尔还有什么用处吗？”

“没有，这个怎么处置随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