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势渐愈,有一日,他对旌芽说:“小姑娘,你能否放我回去。你的恩情,裴某谨记在心,他日定会报答。”
小旌芽眨着晶晶亮的双眼,回他道:“爹爹说啦,外头乱的很。你既来了,只管安心住下,这里的人都会善待你的。”
她顿了顿,又说:“你别怕,有我在,他们都不敢欺负你!”
裴晏清只瞥了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可笑,谁怕?谁要她护着?他没来由觉得很屈辱,她护着?那他成什么了?一个靠女人苟活的戚戚小人?他才不要!
小旌芽在后面气的直跺脚:“裴晏清!本姑娘给你治伤留你不是让你出去送命的!!!”
他早走远了,旌芽还在原地小声嘟嚷着:“我也没想着要你的报答,我只是,只是想每天都能见一见你。”
之后,他也尝试着逃跑,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不过一介文弱书生,既舞不了枪,也耍不得大棒,如何与这每日挥刀弄斧的土匪抗衡?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身不由己是何种滋味。虽然寨子里的人不排斥他,但他心中自有梦和远方。
人生如寄,做随浪前行的浮萍,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