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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辰星之托

第二十四章

天香公主

月明星稀,薄纱缭绕的云雾中,一枚月亮高挂空中,月光漫过纱窗,漫过天香心岸,细碎的月光斑驳美丽。

在这之前天香不曾觉得月色也能打捞人的心里,这些美不断地靠近稀疏的星光,围绕著天香身旁。

天香独倚幽窗,长长的睫毛挂着自由与亲情。如获自由,便献出她父皇的忧愁,如获亲情,則献出她自己的青春。

夜晚是心灵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思念最为疯狂的时候,天香许是无能为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许是无法再见到那牵挂的人,而她的心灵,依旧奔赴在路上想与他相遇,谈论过往和仰望星辰。

「如若能停在此刻,那该多好…」

率真单纯的天香此刻让人心疼,尊贵之躯亦没有人知道她的内心。

没有提亲一事,天香始终跟顺着一种亮光,如此,绝望便不会再体内逗留。

她有一颗想完成儿时承诺的心,对尘世的热爱,对穷苦人家的怜悯,这都是美好的事情。

天香始终相信,一个开阔的心态能营造出一个开阔的地域,也能怒放一个个连绵不绝的四季。

「不知道那苏禄王子为人如何… 」

独自言语的天香想象过无数种苏禄王子的样子,没有一种是能让自己感到快乐的。

「也不知道高中的学子有哪些人, 不知姓冯的… 如果他能中…」

一个人在夜晚的时候最能看清自己,天香甚至希望冯绍民能参选驸马,至少了解冯绍民,他心思细腻为人正直。

「冯绍民,本公主從开始就没有讨厌你,只是你冒冒失失闯进来…」

天香每每想起冯绍民当日的冒失之举,即生气又害羞。他是第一个見自己未梳洗的陌生男子。

「门也不敲,敲了也不大点力气,害得本公主误以为还在梦里,跟個女人样连敲门都那么温柔。要不是看在你是担心本公主的份上,本公主定要让父皇治你死罪。」

「如果冯绍民中了,被父皇选为参选者…」

馮紹民的身影在她腦海浮現。

「绍民,冯绍民,张绍民,书生都喜欢叫绍民吗?这么多绍民,没意思。」

「倘若冯绍民真被父皇选上… 虽然白开水了点,但也比那苏禄王子强,至少… 本公主看他還不錯,也不用離開父皇。」

还未开始选驸马,已经被自己内定的人选搅昏了头脑。

「冯绍民,如你没中,那真是后会无期了,如若中了… 说不定你可以帮本公主躲过一劫。哎… 想我堂堂闻臭闻大侠,如今也要听天由命了。」

天香发泄的方式是自顾自对话,没人能理解也没人可诉说,好在天香是一个磊落飒爽的人。

面迎月光而坐,趴在窗前的天香在寂静的夜里发呆,一些有关的责任从土地里生长起来,就等着天香来承擔。

愛民如子

一段缘兜兜转转会相逢,只是日子稍稍漫长了些。

再次出了宮聞臭在人群中穿行,眼前川流不息的人群里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妇孺…

闻臭正走在阶梯中间,突然一小乞丐冒出来,只见脏兮兮骨瘦如柴的小手捧着一个破瓷碗,那瓷碗不大但却干净。瓷碗里什么都没有,小手在微微颤抖…

闻臭顿时鼻尖一酸,两条拱桥形的弯眉起了波浪状。闻臭转身走向摊贩买了热乎乎的包子放于小乞丐破瓷碗中。只见小乞丐连连叩头,把包子放进一个较干净的袋子里,袋口扣得紧紧的,生怕它不翼而飞。 闻臭蹲了下来问道:

「你为什么不吃?不饿吗?」

本该是处于学堂之上的孩童,却在街上乞讨。小乞丐声音稚嫩,抱着包子说道:

「我不饿,我娘身体不好,一直躺在床上,这些包子是留给我娘吃的。」

闻臭见小乞丐那两汪似清水的双眼,如此年纪便知孝敬父母。此刻想起了她的父皇,自己锦衣玉食,无法体会这些贫苦人是靠怎样的毅力活着。

「小孩儿,闻大侠这里有些银两,你拿着吧。」

闻臭伸出握有银两的手,递于拿小乞丐,只听那小乞丐推辞道:

「谢謝恩公。娘亲说过,我们虽是乞丐,但不能接受恩公的銀兩,我要靠自己的劳动来获得果实。」

一番言语让闻臭内心震撼,如此品格寥若晨星……

「小孩儿,本大侠要请你为我办一件事儿,如何?」

「恩公,您说,您给我们吃的我应该报答恩公。」

闻臭想多给小乞丐一些银两,奈何小乞丐推辞,遂想让小乞丐为她做件事儿给些報酬。

「小孩儿,本大侠有头驴,那驴饿了,你就帮本大侠找些牧草来。喂饱我那头驴,怎么样?」

小乞丐那张活泼的笑脸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在开放,拼命地点着他那脏兮兮却发光的小脑袋。

闻臭望着小乞丐跑进人群中,渐渐地消失,总有一些忧伤,如熟透的果实一晃就掉,一下雨就会腐烂。

「天下居然还有這般可憐之人,他们都是父皇的子民...本大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想到这兒闻臭拍打着甘蔗,已有对策的闻她準备先去办了这件事儿。

在等待期間,坐在台阶上的闻臭手拿树枝在地上随意的画着,不刻,地上生出一头猪,闻臭画了一副猪的形状,想起考试时画的那头猪。

「冯绍民就是一头猪,哼。」

闻臭想到此喜眉笑眼,遂在地上追加了一根甘蔗。

「猪,吃本大侠一記甘蔗。」

闻臭的字典里从没有烦恼与忧愁,只不过她的身份把她摆在烦恼与忧愁里。

「恩公,您看。」

小乞丐,小小的身躯却有大大的力量,小手抱着一捆牧草,他高兴极了。

这捆牧草不多,在小乞丐那里如环抱着一颗大树,但在闻臭这里似一绣花针。

「小孩儿,你住哪兒?」

闻臭行侠仗义扶危济困,小乞丐的遭遇让她无法置之不理。问清小乞丐所住之地,小乞丐带着闻臭来到家中。

房子外表看上去已经面目全非,内部之陈旧,物品有着被时光抚摸的痕迹,脱漆而粗糙的旧木也遭损坏。

闻臭见过一些普通百姓的生活状态,基本算是安居乐业,如今这番特别的景象, 让闻臭觉得人生潦草。 闻臭深知给银两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便对小乞丐允诺道:

「小孩儿,放心,有本大侠在,定会医治好你娘的。」

小乞丐听闻臭医治她娘亲,连叩几个响头。闻臭一把扶起小乞丐,那枯瘦如柴的小身躯在闻臭手里硌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闻臭来到之前的酒楼,没有考生的光临相对安静不少。

休息下来的闻臭想着小乞丐的事摩拳擦掌。

「本大侠一定要治好小乞丐娘亲。」

闻臭的坚定与信念,更觉她天仙化人。

暗自較量

灰蓝色的穹窿开始逐渐淡下来,变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

冯素贞身着银白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绅,其上系一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之上髮带飘摇,没有插簪也没有束冠,英挺潇洒,意气风发。

冯素贞独自一人在街道上走着,她喜欢看万家灯火,百姓安居乐业的景象。不论未来如何,她都会倾尽一切为百姓谋福。

闲来无事的夜尘恰巧也在此走着,只是她在集市购买些生活之用品,偶遇了他,夜尘见冯绍民一人走着,便跟了上去。看其身躯凛凛、神采奕奕,仅是一个背影,讓人足夠動心。

跟着冯绍民身后,路上行人也是投来赞许的目光,那高挑秀雅的身姿,每个人似乎被冯绍民俊美绝伦如雕刻的脸深深吸引。

冯绍民走过的地方,路人都停下脚步,眼神随之一同前行,甚至不少男子都多看了兩眼。

夜尘亦如此,什么都不看什么也不干,如同一个石磨被背了几十年,就会染上一个人的体味。

街道两旁林立的商铺,冯绍民正过拐角处,阳光普照,洒在红砖绿瓦上,也温柔地洒在冯绍民脸上。

正走著,一位老者忽然瘫倒在地,冯绍民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即将倒地的老者。冯绍民轻扶起老者,單膝跪地为其把脉。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老者身体虚弱便输送自己的内力,为老者赢取宝贵的救治时间。

夜尘见冯绍民动作一气呵成,她能感觉到冯绍民如履如临,感觉到冯绍民的民胞物与。

冯绍民正准备扶起老者,夜尘快步上前,双手接过老者时,触及冯绍民那温热的双手,两个样貌俊美的男子就这样半俯着身子,四目相接,冯绍民眼里是惊讶,夜尘眼里是欣赏。

「多谢。」

「不必言谢,快送老人家去医馆吧。」

冯绍民用足力氣横抱起老者便往医馆走去,夜尘紧随其后。她在风里琢磨,这冯绍民不仅武艺高强且尚懂医术,对每一个生命充满珍视,如此大爱之人,怎叫人不迷了本性。

这一番濟世救人的一幕,正被高坐于酒楼的闻臭尽收眼底。

冯绍民来到墨云染家医馆,云染一片混乱的心,全然不知今日会见到冯绍民。

云染听冯绍民的一番详细诊断,告知昏迷老者需用三棱针刺十二井,挤去恶血,余穴均宜留针。云染见状便很快收拾好欢喜的心

「冯公子,交給我吧。」

冯绍民之所以来此处,因只知云染父亲的医馆,老者被安置于此处也较为放心。

幸得及时医治,老者身体明显好转,冯绍民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半。

「冯公子,今日多亏你了,老人家已无大碍。」

施针完毕的云染告如是說著。夜尘见云染是前几日兄长闹事之人,两人都因再次见面而感到诧异。

夜尘今见云染,十七八歲年紀,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乌黑长发披于双肩,容貌娟秀。上下打量着云染,竟心里暗自与之比较起来。

「這位公子…」

云染施礼致意,冯绍民方才一心一意想着老者身体,忘却身邊的夜尘,连忙介绍道:

「墨姑娘,这位…」

「在下夜尘,苏禄人,我们见过,姑娘可曾记得?」

夜尘不等馮紹民介紹而發問著。

云染见夜尘亦是有着轮廓分明的五官,皮肤白皙剔透,比普通男子较为更精致,但与之冯绍民相比稍稍逊色一些。

「是你。」

若不是冯绍民出手相救,怕自己还要被苏禄王子戏弄。

「姑娘,上次之事,抱歉。」

「事情都过去了,无妨。」

冯绍民倒是觉得很有意思,說道:

「两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云染看冯绍民的眼神始终都有温柔的光,方才冯绍民交代老者之事,那深情的眼神,这一切都被夜尘看了进去。

「冯公子说笑了,冯公子的朋友便是云染的朋友。」

冯绍民听云染如此说着一时无语。

云染转身拿了副银针交于冯绍民道:

「冯公子,這银针赠予公子以备不时之需。」

是啊,如若当时有银针在身,便可及时救治那老者。

「在下谢过墨姑娘。」

「冯公子,可直唤我名字,墨姑娘倒显生分。」

说完云染便娇羞地低着头,等着他的一声云染。

「云染姑娘,不知那老者何时復原?」

同为女子的夜尘爱慕着冯绍民,心里莫名吃着味,上前一步便把滑到嘴边的话说了出来。

云染目不转睛地看着夜尘,见夜尘两耳均有耳眼。原来是她

云染明白夜尘的步步紧逼,說道:

「不知称您为夜尘公子还是?」

心知肚明的夜尘自信装扮毫無破绽,不知这云染是如何发现。

「云染姑娘请自便。」

浑然不知二人较量的冯绍民,背对着门口,左边站着冰肌玉骨的云染,右边站着明眸皓齿的夜尘,望了她二人道:

「夜尘兄,老人家需要几日方可痊愈。不必担心。」

夜尘心白眼著冯绍民,而云染自暗自窃喜。

馮紹民對夜塵的出手帮忙與云染的及时救治,再道:

「今日还要多谢两位,若不是两位相助,在下也不能如此顺利送那来老者来此。」

「绍民兄,无需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习武之人锄强扶弱,應該的。」

夜尘同樣有著侠义心腸,不经意間想起闻臭,她也是如此。馮紹民再道:

「云染姑娘,方才你说不知称他为夜尘公子还是… 是什么?」

冯绍民真是像闻臭画的那副画—— “猪脑子”

「公子当真不知?」

云染望了一眼夜尘,继续道:

「冯公子,这夜尘与那闻臭一样,同为女儿身。」

冯绍民才明白云染所说的,冯绍民早已知晓,只觉夜尘和那闻臭一样,喜男装打扮便没有直言。

「在下…觉得挺好。」

冯绍民的「覺得挺好」,让一直躲在门外的闻臭听了进去。 闻臭自在酒楼处便跟随前来,有冯绍民的地方似乎都会有闻臭身影,这次也不例外。何况这次冯绍民身边还有其他人。 三人的对话闻臭一句不落。

「姓冯的还真是到哪都有佳人相伴,连救个人都不落下。」

云染、夜尘对冯绍民的「觉得挺好」 都有自己的理解。

在云染暗自神伤时,抬眸看向门外,发现闻臭站于门外,闻臭看到冯绍民左右相伴,调头就走。

「冯公子…」

云染知那闻臭才是冯绍民一直牵挂的人,便对冯绍民再道:

「冯公子,方才好像见到了闻臭大侠。」

冯绍民心明了起來,轉過身子,只见地上有根遗落的甘蔗,拾起来便追了出去。

不明状况的夜尘不知他为何追出去,似乎很在意云染说的闻臭大侠。

「云染姑娘,闻臭大侠是…?」

同为女子,彼此心意都明白,云染也不知冯绍民与闻臭的关系,只知冯绍民为闻臭调理信期,这不是普通男子该有的关心。

「闻臭大侠,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冯绍民对她… 是放在心上的人

二人望着冯绍民,阳光倾泻而下,给那冯绍民镶嵌上了层层光晕,干净修长的背影天生带着高贵不凡的气息。

二人在冯绍民出去之际,互相安慰了起来,两人说说笑笑,说着对冯绍民的印象与各自的一些事情。

桃花滿天下

闻臭边走边说着冯绍民花心萝卜,走至一枴角處连踢着墙壁道:

「还是杏儿说得对,朝三暮四的想三妻四妾,讨厌。」

冯绍民随后跟着闻臭,那闻臭竟運起轻功 ,使得他不得不加快步伐追著她。

「闻臭大侠,杏儿是谁?什么被杏儿说对了。」

看到闻臭走进一拐角的冯绍民,見她莫名地踢了踢墙壁,费解正爬上冯绍民那张俊脸。

「哟~这不是学识渊博、才气逼人、桃花滿天下的冯绍民嘛,怎么,不陪你的大小夫人,跑来找我何事?」

连踢几次墙壁的闻臭说这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胡话。 冯绍民俊脸上铺盖了一层厚厚的疑问

「大小夫人?」

「闻大侠所谓大小夫人是?」

见冯绍民拿着自己的甘蔗,快步上前索要了回来。

「姓冯的,你拿我甘蔗做什么,还给我。」

冯绍民不知闻臭为何如此生气,道:

「闻大侠,没想到这么快又見到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一切可好?」

闻臭不知冯绍民是真关心自己何时来京还是故意想岔开话题,回道:

「本大侠想来就来,与你何干。」

越说越糊涂的冯绍民,实在不解闻臭为何如此态度。

「闻大侠这几日玩得不开心吗?」

见冯绍民時刻在關心自己,便不再計較,毕竟冯绍民想做什么自己是无权干涉…

「开心啊,当然开心,本大侠没有不开心的时候,有本大侠在的地方都是开心的地方。」

闻臭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里却是忧伤。

「开心就好,不知闻大侠此次逗留幾日?」

闻臭快人快语并非真生气,只是刚才那一幕,她不知为何心裡有著莫名的情緒,那二人也都是一等一的绝色女子,而冯绍民又是那般与众不同…

「冯绍民..」

闻臭发觉自己与冯绍民相处时有种投合的感觉,冯绍民的关心细致,让闻臭恍惚自己与他的关系。

「何事?」

身体笔直柔软的语气回答着。

「没事,就是觉得… 算了 不说了,说说你吧。」

冯绍民见闻臭定有心事,右手搭于闻臭左肩道:

「闻臭,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简单的一句,破了闻臭内心的那道防。

冯绍民见闻臭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低下笔挺道身子双手扶着闻臭瘦弱的肩:聞道:

「闻臭,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闻臭此时心情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该怎样和冯绍民说,也不知该怎么办。

「没事,姓冯的,只是想起一件事有点难过。」

面对冯绍民的温柔细腻,闻臭还是忍不住抽泣了起来,闻臭她哭了,冯绍民从未见过闻臭如此脆弱的一面,在冯绍民眼里,闻臭永远是那个天真率真开朗的人,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哭了起来。

冯素贞伸出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第一次的亲密接触,是在这种情况下生出。

闻臭感受着冯绍民的片刻温柔,下意识又的躲开,支吾道:

「我没事,只是…只是昨日见一对母子處境可怜,不免心生悲叹。」

为缓解冯绍民带来的关心,闻臭向冯绍民说着昨日小乞丐之事。

「闻大侠有颗仁爱之心,因為有你,他們都會變得更幸福。放心吧,交给我。”

一句「放心吧」让闻臭忘却自身烦恼,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

「馮紹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治好那大娘。」

冯绍民见独自茕茕的闻臭,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方才为闻臭拭去泪水,自然而然地伸出了手,而闻臭也未拒绝,让冯素贞想要一直這樣守护她,而自己很是沉迷这种感觉…

「闻臭,你…在京会呆几日?」

冯绍民想知道闻臭离开京城是何时,因为她有一种感觉,她们会很快再次分别。

「办完事情就回去,怎么了?」

「无事,在下在想要为你办好几件事,怕时间来不及。」

闻臭听冯绍民还记着要为自己找人的事,心喜道:

「姓冯的,你居然还记得,不过要把眼前的大事解决了,再去找人。」

心情恢复平静的闻臭,望了一眼比她高的冯绍民,精致的少年,给人一种安全感。

两人来到云染父亲医馆处,云染夜尘见冯绍民与闻臭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二人见此情景,虽然她身着男装,但在冯绍民身边却有种令人羡慕的画面,或许他们才是佳人才子。

「云染姑娘、夜尘兄,在下为你们介绍一下…」

「闻臭闻大侠。」

云染抢先说了出来,喜得闻臭惊讶道:

「姑娘是从何得知本大侠乃闻臭大侠。看來我的名字也是响彻每個角落啊。」

冯绍民看着闻臭恢復以往熟悉的樣子,她那張臉更是毫不掩饰笑意。

「闻臭这名字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怕是老少皆知了吧。」

冯绍民不论何时都配合闻臭的嬉闹打趣,惹的闻臭更加扬起她那春风得意的脸,两人的交织在云染夜尘眼里既羡慕又嫉妒。

「冯公子,闻臭大侠今可是专程来寻你。」

云染看得出冯绍民与闻臭关系非一般,但还想再确认,如不是那种关系,那会不会…

馮紹民看聞臭的同時闻臭也看向冯绍民,两人默不作声。夜尘见二人有着比八百里深秋更严肃的沉默。

「云染,看他二人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位闻臭定是来寻冯兄。

闻臭上下打量着夜尘,一副清冷孤傲的表情,模样倒是生的俊俏,亦是觉得有种高高在上之感,抱拳道:

「此言差矣,本大侠遨游江湖,还不曾有人值得本大侠特意找寻,本大侠只是恰巧路过,巧见姓冯的往这医馆走来,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姓冯的号召力倒是不小,一丁点儿事都有不少人陪着。」

冯绍民对闻臭的言辞倒是不解,什么是号召力不小?自己忙顾着救人怎变成了号召力?

「闻大侠,在下不明闻大侠所说“号召力”,可否为在下解释?」

「姓冯的,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二人的小争执又激烈了起来,云染夜尘确是明白闻臭所言之意。

「冯公子、闻大侠,两位都是行侠仗义之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二位又再次相遇,想必定是有缘人,夜尘亦如此,与冯公子做着同样的事,这不都是缘分吗?」

冯绍民那灿若星辰的双眼看着三位不同风格的女子,是啊,都是有缘人。

「云染姑娘所言极是,闻臭、夜尘 还有云染姑娘你,都来自于五湖四海,今聚於此,亦是缘分。夜尘来自苏禄,云染乃本地人士,闻臭…」

闻臭听冯绍民说夜尘乃苏禄人,父皇要为自己选的驸马也是苏禄人,问道:

「夜尘苏禄人?苏禄何處?」

夜尘不知闻臭为何对苏禄二字反应极大,正想回,冯绍民埋过她凑近闻臭耳边道:

「夜尘乃苏禄国王之女,与其兄长此次进京提亲而来。」

惊讶的闻臭不敢相信这夜尘竟是苏禄王室之人,之所以觉得夜尘有高高在上之感,自己身为公主与之磁场效应。

「你就是苏禄郡主?」

闻臭见夜尘与自己穿着打扮雷同,眉心一顆紅痣為其增添色彩,同为王室之后自有一番比较。

「不瞒闻大侠,正是。」

「原来苏禄王子已经来到京城…」

闻臭的一番话让三人目光聚焦闻臭身上。

「闻大此话怎讲?」

冯绍民认真听闻臭的每一句,与担心一样,许是习惯有闻臭的存在。

「噢~ 没什么,就听说有那什么苏禄王子要进京提亲,与公主有关的,我也只是听说。」

「兄长与我已来京数日,此次前来也是想看看中原的风景风土人情,夜尘与几位虽然是初次相见,但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中原的风景很美,人… 也很美。」

云染向夜尘点头示意

「郡主此番穿着可是要让一些女儿家门辗转难眠了。」

闻臭想起苏禄王子忧伤便占了上风,那股劲儿又渐渐消失。

「你们聊吧,本大侠还有事要办,告辞。」

正转身走的那一刻,冯绍民拉住闻臭的手,温暖的电流穿过闻臭胸膛,望着冯绍民真诚的脸,迟疑片刻道:

「姓冯的你很喜欢拉拉扯扯,不会开口吗?」

冯绍民只是着急就顺势拉住闻臭,忘记自己是冯绍民,看来是与夜尘云染打成一片,以为是姐妹。

「闻大侠见谅,在下只是想问,方才说要救治的大娘… 她…现在何处。」

「姓冯的不陪她们吗?」

闻臭的话语清澈透亮,惹的云染夜尘捏紧了衣角。闻臭的直觉告诉她云染夜尘心倾冯绍民,只是冯绍民是呆头鹅。

「闻大侠,冯公子应是要多陪闻公子,不是吗?」

云染虽爱慕冯绍民,現觉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冯绍民正人君子,对自己也是毫无半点男女之意,与其拥有不了倒不如静静地望着。

夜尘身为王室之人,如想招冯绍民为郡马,那也未尝不可,况冯绍民如此出众,与夜尘也倒是般配。

「不知冯兄与闻臭大侠是何关系?为何这闻大侠有事只找冯兄?」

冯绍民闻臭不知夜尘所问何意,而闻臭想听听冯绍民的答案。

「我与闻公子… 情深友于,都喜行侠仗义扶危济困,虽算不上肝胆相照應算是情同手足,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闻臭自是满意这个答案,还真以为冯绍民只是热心肠无论谁都一样。

「姓冯的,你可别忘记你还答应过我的事。」

心情大好的闻臭趁势而上,举着甘蔗轻轻拍打冯绍民的肩。

「闻公子的事在下不曾忘记。」

夜尘本想再说些什么,见冯绍民如此,便不想再说。

「有用的,说话可要算话,本大侠的事可不是一般的事。」

冯绍民扬起嘴角,轻拍闻臭肩说道:

「放心吧,有我在,不论是找人还是救人,在下都尽全力办到。」

夜尘现明白云染说的冯绍民为何觉追了出去。

「冯兄,救人要紧,这边有我和云染姑娘,你们放心去吧。」

夜尘不想再看冯绍民如此温柔的对闻臭,她羡慕这种温柔,而自己在扶着老者时触碰他温暖的手,而冯绍民折射出来是救人要紧的情感。

或許放过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云染及夜尘那细微的哀愁像是对黑夜的一种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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