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辛灵望着天空中的法阵，惋惜与难过交织，握着法杖的手都有点颤抖。

叶罗丽战士们都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舒言瘫坐在地上，眼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喃喃道：“不可能啊……不会的。”

灵犀之门倏地出现，颜爵神情慌乱地从门中出现，看到空中的法阵，一切都无需言喻，他跨步来到法阵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颜爵的反应不像水清漓那么激动，他似乎非常同意冰公主做这个选择，淡淡道：“既然选好了，那就去做，何必……拦着我，让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在冰晶川待久了，心怎么也变硬了，你，太狠了……”

颜爵为了不影响人类世界的自然平衡，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走进灵犀之门。

辛灵很是惊诧，颜爵竟会对冰公主的死如此淡然，难道冰公主做这些是有预谋的？辛灵心里不由得思虑起来。

王默弱弱地问：“店长姐姐，冰公主……真的死了吗……”

“主人。”罗丽道。

辛灵叹了口气，开口：“先回去吧，七日冰雪暴，还需要你们解决。”辛灵没有明确的答复，所以搞的叶罗丽战士们也懵懵懂懂的。

……

慕之言紧紧抱着水清漓，他能感受到水清漓的身体在抖，这是唯一一次，水清漓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慕之言心疼不已，轻声哄道：“宝贝乖，没事了，没事了。”

“慕之言，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小，容不下我；我不敢回仙境，去面对颜爵；不敢去亚特兰蒂斯，去面对那上万亡魂；不敢在人类世界，去经历阿冰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七日冰雪暴；我没有家了，没有地方可去了……”水清漓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听起来很委屈。

说来也奇怪，辽阔汹涌的大海是他，平静无波澜的湖水是他，潺潺小溪是他，世界上的所有水，都是他的一部分，水清漓却说没有能容下他的地方。

慕之言吻着水清漓的额头，安慰道：“有地方，我的华阳殿，这个家，都容得下你，再不济，我将整个神域打下来，与你一起住在那好吗；阿漓，不哭了，我心疼你。”

“吻我。”

“嗯？”

“慕之言，吻……唔……”

后半句还未说出，水清漓的唇瓣，便与慕之言的相贴，手搭上慕之言的脖颈，头迎上去，轻掂着脚；水清漓不矮，在人类中，算是一米八三的身高了，奈何慕之言有一米九。

水清漓眼里噙着泪，声音很轻：“别丢下我……”

慕之言用行动回应着他。

水清漓一直很没有安全感，他总将自己密闭起来，为了保护妹妹，为了守护亚特兰蒂斯，为了镇守神域，他将自己许多时间分开来完成这些事，冰公主是水清漓一手看着长大的，情感甚是深厚，当冰公主消失在水清漓面前时，他心里甚至生出一种世界崩塌的感觉，水清寂，第一种是因为冰公主而产生的亲情，第二种则是跟慕之言产生的爱情，水清漓不能否认，两个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愿自己最重要的两个人受伤。

昏暗的房间内，回荡着水清漓的声音：“慕之言……之言……阿言……别，离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