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吵架

“你是在笑吗？”我愣愣的看着伊年哽咽地问。

　　“不是，这不是笑！只是……”伊年收回了似笑的表情。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这个表情，为什么老是要我在跟你讲不好的事情的时候露出这个表情嘛？那你告诉刚刚那个表情是什么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面部解读师！”

　　回答我的只有一阵沉默，我的委屈突然就像决堤了一样，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一着急就会说话很快，也就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说什么。

　　“韩韩，你怎么了嘛？你要告诉我啊，是不是那件事吗？”伊年看着我着急的说。

　　怎么了，怎么了？那有那么多怎么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要问呢？

　　“哎呀！反正那时候你还小嘛。”

　　就因为这一句话，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里，因为我那时候还小就没什么吗？

　　那时我突然说话就不着急了，盯着伊年问，“因为经历这些的不是你，因为不是你觉得恶心的想将自己下半身截肢，因为不是你难受到晚上眼泪止不住流，所以你才能这么说是吗？”

　　伊年缓缓说了句“嗯，我没有。”

　　一路无言……

　　三年有多久，没多久，三年我能看见他多少次，也不是很多，过年互相走六次，生日走八次，国庆、元宵节、端午四次，平常三次和腊八一次一共二十二次。

　　我被同一个人性侵了二十二次，毫不在意，像个白痴一样过了三年，直到初一才知道！

　　第二天，舒晴雪和我聊着天，我和往常一样保持微笑，只是不太想开口说话。

　　那时候是期末考试第二天，那天中午，我的聊友找我一起去打饭，舒晴雪和伊年在收拾东西，我叫我的聊友帮我拿着饭盒，我想等她们一起去打饭，聊友拿着我的饭盒已经走到了教室外，说了句“走了嘛。她们等会又不是不会来。”

　　我朝舒晴雪挥了挥手，可惜她没看到，我和聊友一起去了食堂，我有回头看过。

　　吃完饭后，伊年和舒晴雪跑过来问我为什么一个人走了？为什么都不跟她们说一下？

　　“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没有，我只是问下。”舒晴雪拍了拍我的肩。

　　我解释了一番发现解释不清，就觉得她们在怪我，一瞬间，我不好的脾气就上来了，就会开始说以前一些我没说过的我在意的事情。

　　“那去年期末考试我花了一中午的时间给你用粉笔雕了一个人，你说不喜欢，太丑了。”

　　“有吗？我怎么记不得了？”舒晴雪懵懵的说问。

　　“你看你都不记得了，明明没过多久，你能记得初一的事情为什么会不记得初二的这件事呢？”我有点难受着说。

　　“真的有吗？”

　　“真的啊，真的是，记不得就算了，还怀疑真假。”

　　“等一下，我继续说，还有我想让你们理解我，我也没有让你们特别难理解吧？我有跟你们说啊，我有在说出来，我有说我是怎么想的，我有说我有多么难受啊！为什么要笑吗？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有那个表情嘛？”说到后面我已经急切起来了。

　　伊年在旁边画花，她现在挺喜欢画画的，我有时候还特别想要她画我，虽然我长得不好看。

　　我看到伊年一个人在那里画画，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过来？已经无奈到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