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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纪元-远星城篇章特殊章节 脱轨之卫星,叶落于异乡 上

天启纪元——卫星简史

「那么恭喜你加入了DSCAR『远星城邦武装巡卫游骑兵』,艾伦·乔翰尼斯,那么就让这位前辈来带你转转这里吧。」

「唉,小伙子,不需要前辈前辈地叫,直接叫我阿亮就好了,看你和我也差不了几岁……」那个被同事们叫做阿亮的男人走来,他穿着短款制服,左胸前的魔术贴上写着『WEI』的文字,那或许是他的姓吧。他比艾伦矮个几公分,长着一张很普通的亚洲面孔。他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那个国家富强,人们的生活水平很不错。他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就算是高兴得眯起眼睛,光芒还是会从睫毛间透出来。他一咧开嘴笑,酒窝便会出现,尽管有时在层层的纹路间不会那么显眼。他颧骨略高,和他的胸脯一般挺。

「在他的故乡那里,或许叫做『朴实』,这个词也可以来形容他的为人。」

「他是个第一印象就让人感觉很有亲和力的前辈,却又是与我们那么接近。他不会以一个前辈的身份对我说教他的经验,而是如日常聊天般。」艾伦曾这么描述阿亮。

「他跟自己的亲戚来到这里,他想在这里干出个名堂,因为那时他的亲戚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却目睹了这个城邦的黑暗根茎,他的亲戚也因此丧命。他考入了外地的警校,在那里学习训练,因为他要成为一名警察,去斩断那些流淌着黑色血水的河流,把它们净化……他曾是这么热血,他或许天真,他的信念依旧是希望和美好。」

「他毕业了,他特地来到这里,他进入了这个叫做『游骑兵』的组织,他明白和那些所谓警察的人相比,还是这些不被叫做警察的同志们才更有资格。他一进到这里,就立马申请进入了二队——这个打击远星城毒品链的队伍。」

「他曾以一个被害者的身份蜷缩于废墟中,他是那么无助,这些来势汹汹的妖魔张牙舞爪,他即将被吞入无底洞里。他重拾了自己的信念,于是他披上光亮的披风,他在这里巡航。他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在黑色的幕布上,开出一个亮色的孔眼,于是世界开始存在光明。」

「他曾失去过一切,他不止一次失去一切……我也失去过,但那些发生在黑暗战场上的一切已被抹去封存,曾经我印象中最好的战友,除了我从小到大一直待一起的部分天狼队员,就是他。现在也是,不过多了那些探索者们。」

「他在闲暇的时候,总是会带我到四处转转,熟悉这里的每一条街道。」

「就是因为对这些巷道的熟悉,我才使队员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快速转移撤退。」

「说实话,我走到今天,成就里永远有着他的身影。」

「我希望他还活着,这样他可以看见在他的领航下,一颗颗星辰闪耀出光芒。」

「我也庆幸他已经离开,因为敌人依旧在暗处,这也是我现在为什么给你戴我的头盔的原因。他走了,至少他可以休息休息了。我们,还要做许多事情。」

「我们有时候在靠近中心城区的地方巡逻,到了饭点,他总是带我去个面摊。和那些刻板印象的摊子不同,老板本就来自那里,而且和韦是老乡。他开的店完全展示的是他们故乡那里的现今特色,新时代和老工艺的结合,这种面条叫作小面。」

「面很香,为了照顾我,特地消去了很重的辣味,于是剩下了一股深而远的麻味,越吃越甜,越吃越香……」

「他很照顾我……」

「我们本就在死亡的边际游走,直到我主观的再次清醒……正如同触网弹起的网球一样,你不会预知它会落向哪一边,但它一定会落下。韦,这颗明亮的卫星终被名为牺牲的行星捕获,他脱离了他的轨道,于是他开始坠向地表,走上人生的最后路程。」

「你不应该在这座城市里寻找真正的美好,它存在于这世上,但绝对不在这片区域。」

*时间倒推回一段时间前。

艾伦成为了另外一个『Ranger』,即远星城游侠。

他背起一个箱子,穿戴好防具,离开了公寓,杰克没有阻止,只是在心里祝愿他能好好回来。

艾伦把箱子寄放在那个面摊老板那里,待会一个叫『时之风云』的人会来取,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掏空,那是一把『FIN137』步枪及其基础配件。艾伦把枪管袋别在腰挂上,取下所有荧光棒。

(用以隐蔽,并且暗示这是艾伦的私人恩怨)

他身上的终端显示,他需要暗杀一名黑帮老大。他明白自己将要干什么,于是他在出发前,再次打开信封,把自己几年前的遗言看了又看、改了又改,然后将信纸放回信封,把信拍在房间的桌子上。

(遗言在艾伦当特遣队队员时就已经写好,给所有身边人又不给任何人写的自己的遗书,这次看了又看改了又改体现艾伦的紧张和对自己是否会死亡的忐忑,也暗示着艾伦自己对于当初的一种观念的变化,因为观念变了,所以要改)

「哗嚓……咔嗒……」一颗颗子弹被卡入弹匣。

(装弹器和手动装弹的声音。)

艾伦背着箱子,离开公寓,此时是晚上十点,他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安稳睡下,他的敌人,也是如此,往大的说,他的敌人连安静下去的征兆也没有。

(艾伦现在明白自己和组织的紧张处境,不敢睡觉,敌人这里往小指涉毒人员,说明他们在半夜作妖吸毒,往大的说是资本,因为资本持续不断地辐射、影响、扩张,即不会睡觉,作者注)

他寻了一处阳台,把箱子里的三脚架取出,把步枪固定在上面。他调试着瞄具,调整枪托的长短。他瞄准了目标。

这里依旧飘浮着水气,雨已经停了好一会了。(和阿亮牺牲时和其葬礼时的天气差不多)

扳机扣下,一股白烟在枪口处喷出。子弹避过了玻璃的阻隔,击穿了一个锃亮光头,血和脑浆从新鲜的创口处流出,没有什么血雾"喷薄而出",只是椅子上的弹孔溅出了些许木屑。

就是这么一声闷响,一个组织瞬间以无形之势崩盘。那人顺着椅背摊软下去,手一甩,一沓沓纸钞被鼓起,带动了摊在桌上半打开的塑料包装内的白粉,玻璃瓶子倒下,翻滚,亦如吸食毒品后和黑暗内幕的混乱。

弹壳轻巧地从抛壳口处跃出,落在地上,激起水花与回声,有形无形的波纹扩散、反射、交汇,一切趋于熵增,一切步入混沌。

(有形的波纹是弹壳激起的水波,无形的波纹是枪声、吸毒器具摔碎等造成的无形的声波,后半句即说明一场在暗处的明面上的混乱开始扩散,作者注)

玻璃瓶子的摔落,一人推门踉跄进入,大抵是来"领功"的,见这等模样,又是趴在桌上一吸,猛得一直又后倒,啪啦一声把整副身体敲击在地板上。又起身,狂抓脸,誓要把花白脸皮撕扯下来,把眼珠扣出来,之后才发觉"老大"已经毙命许久。于是跑开,在墙壁上乱滚,各种白色的粉扑满身,脸比歌妓还白上几分。

结果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疯"拥而入,捧起粉末继续吸食。这等速度和急迫,电影里的丧尸鬼怪也得畏惧三分。

艾伦的嘴角略微上扬,皮笑肉不笑,更是源自喉咙、无需思索、那种深刻在血液里的鄙视嘲笑。

*他们这群毒鬼,老大死了都没有对未来的赚钱之路充满悲观,而是一次次享受近在面前的秽物,倘若小人指那些只做对己有益之事者,他们还算小人吗?他们连做到对自己好都做不到。虫子也会往上往前攀爬蠕动啊,连毒虫一词也不能囊括他们。于是它们的灵魂和尸体一起被抛入无底洞里,让这吃人的社会、世界、城市肆意啃食撕咬。甚至罪不可赦地把明处人往他们的最终归宿里拉拽。一块边缘的石块,在与山分裂时不忘砸下、带下其他的事物,撞在岩壁上,落在山谷中,摔得东一块西一块。这种残缺的死法,乃是它们肉体和灵魂的销毁。但不要忘记,在这些碎石之中,随处可见清白之人的残骸。

(暗示阿亮的死法,也暗示阿亮的卫星、陨星象征,因此以石作喻,作者注)

艾伦的嘴角又下移,他回想到阿亮就是死在这么些人手里。他嘲笑这群疯狗,他并不嘲笑自己的前辈。即使是特种兵或是什么长官,在那种情况下也同样难逃一死。他尽量以旁观者的视角回忆,他只有这样才能保持理智。他气定神闲地关上保险,把配件收起。他特意盖了一块从巷道旁扯来的黑布在枪上。他又回到了小巷里。

艾伦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提着一袋面条,一屁股坐在木箱子上。面条已经放了好一会,一打开,热气和即将消散的雾气一样稀薄。艾伦注视着面条,面条的热气涌上来,眼睛便被湿润。艾伦感到水气在眼睛上凝结,他也明白现在容不得怠慢,于是用作战服的袖子擦了擦眼睛,一种亲切的摩擦和刺痛感让他离开了面前的海市蜃楼。他深呼吸一下,暗蓝色的眼睛不再干涩。他开始把手里白黄的半份面条塞进肚子里,毕竟,晚饭因为太忙不得不推到现在。他更认为,这是和阿亮告别甚至重逢的序曲。

艾伦把面罩上翻、头盔取下,嘴一张,把面条塞进嘴里,面条的味道感觉上把艾伦的口腔又拓宽了一圈,面条试图刺激着味蕾,却无功,艾伦因为敌人能力的副作用,暂时失去了部分味觉。艾伦实在是回忆不起当时的麻辣鲜香,这味道自从阿亮牺牲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感觉过。味道的记忆对于艾伦来说,和阿亮在这世上消失一样,有的人或许还记得,但他已经离我们太远了。阿亮离开了,没有人停下,他正在原地、他正在向后走、他偏离了我们的道路。离开了,不再回来,这是死亡划出的界限。

艾伦决定把最后一块从袋子里捞出,可这时一个骨瘦嶙峋的人歪歪扭扭走来,俯身,却撑在了艾伦身边。

「我说小伙子啊,你一个人来这里,想必很孤独吧?来来来,这是我给你的心意,你觉得好,那就跟我来,我来……来搞些高兴的东西……」那人凑过来,艾伦可以透过黑暗看见他的消瘦、黑眼圈,可以感受到他那残破斑驳的獠牙……

那人打开一个塑料密封小袋,轻轻一抖,往艾伦手上的袋子里撒了一撮白色粉末。

艾伦低着头,不说话。他正向外辐射一种空洞感,让人想靠近他,靠近他的人却感到空洞感的加深,想要离开他。

艾伦显然不再动嘴,等到那人慢步离开,感觉艾伦这个涉世未深的小伙会和他一同堕入黑暗时,艾伦抬手,把袋子甩在墙角,汤水留了出来,艾伦透过它,看见了无辜者的血液,它正在弥散出去,和雾气合为一体。雾气便成为那乌烟瘴气,成了游荡在这底层社会的亡魂,它的痛苦、它的罪孽如此之深,亡魂便只在太阳的照耀下暂时消散。光亮处,亡魂会在夜晚显现,而黑暗的小巷,亡魂常伴吾身。

艾伦把黑布拽下,扣上头盔、翻下面罩。他举起步枪,解除保险,一枪,那人一个踉跄,马上就要倒下去的时候,艾伦再次扣动扳机,一发子弹掀开了那人的头盖骨,脑浆洒下来。

艾伦觉得自己准备好了,他以一人的死亡拉开了关于卫星精神阐述的序幕。他感到这次,是自己主动的赴死。那又如何,他十分清楚,他是为人民带来安宁幸福的士兵、游骑兵。他的死亡,是为后人铺路,为后人照亮前进的道路。这颗卫星,他用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推离轨道,他正在向大气和地面坠落。他曾向阳,而他现在要通过坠落,把这正在燃烧的自己所散发出的光亮照亮大地,那是他的源根,是那些将要飞起之人的栖息之地。他终继前辈的后尘,那就摔死吧,轰轰烈烈的死一次,也是属于战士的浪漫。他死了,于是更多人飞上天空,踩着他的双足、他的身躯、他的肩膀、他不屈的头颅……人们遵循他的意志,将他踩踏,于是更多人得以翱翔高天,触及天穹,靠近那纯粹光明的太阳。

「И мы знаем, что так было всегда,Что судьбою больше любим,Кто живет по законам другим,И кому умирать молодым.Он не помнит слово «да» и слово «нет»,Он не помнит ни чинов, ни имен.И способен дотянуться до звезд,Не считая, что это сон,И упасть, опаленным Звездой,По имени Солнце.」

「本能够触摸太阳,却被太阳烧去翅翼,坠落而下。一个个伊卡洛斯,一次次飞起,一次次面对既定之命运……踏世界之巅腾飞,借人之羽翼乘风,触天空之极,死于终点对之的摧残。坠落,化作后人的道路和天梯,成为人类文明之树的养分。」

「话不算完整,所要表达的东西亦更加深而远。只言片语无法概括传奇,而且这段史诗将一直延续往下,由我们和后代继续续写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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