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头戴冕旒冠,身穿玄服贵衣。
在他身后,则是同样肃穆整装的一众人,大家缓步朝着祭天台方向上行。
台上凌不疑侧立在桌案边,等待文帝缓步上行。
台下空场上,男女分列两侧,宣皇后与越妃站位齐平,太子妃其后,众公主列立在后。
凌不疑上前,将酒盏递给文帝,文帝浇在地上。
同时,凌不疑打开手中玉牒,高声朗读:“维建文十八年,壬寅岁次,六月元日庚午,昔日戾帝篡权,海内鼎沸,兵革横行,致使千里无烟……”
文帝拿起印玺盖在玉牒上,众人再次下拜。
“万岁万万岁!”
可是在下跪的瞬间,三皇子不着痕迹地向外挪动身体,几乎与太子齐平对着祭天台方向。
少商虽在后方,却因全身心注意力都放在三皇子身上,故立即发现了他这一小动作。
果然。
少商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
此子,狼子野心。
众人起身后,少商深深呼吸,眺望祭台方向。
程姎以为她在望凌不疑,有些担忧地扶了抚少商。
少商见堂姊一脸担心的模样,回以一个安抚的表情。
程姎抿唇,轻声开口:“嫋嫋,那日袁夫子的有趣故事,我再讲一遍给你。”
少商笑了笑,眼中满是暖意:“堂姊,我无事。”
万萋萋凑上来:“班侯在后山备下了骑马射箭的场地,邀请年轻女娘和公子们去,有吃有玩,赢了还有赏!那些公子哥儿已经上场了,这热闹怎能不瞧!少商妹妹,姎姎妹妹,阿姊带你们去瞧瞧!”
少商眼睛转了转,开口称病:“啊呦,阿姊,我肚子疼,你带堂姊去罢!”
说完,少商便钻进了帐篷里,留下原地面面相觑的万萋萋和程姎。
“唉。”万萋萋觉得自己看透了真相:“少商妹妹定是不想见到何昭君。”
程姎抿唇:“但还可以见见……楼公子啊。”
万萋萋冷笑一声:“哼,昨日阿垚就离开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