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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篇:血与奴隶

终炽:醉梦离人湾

银白色的利刃被鲜血染红,少年上一秒还充满挑衅的表情僵住,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差异,下一秒便应声倒地,挣扎了几下再也没了动静。“咣当”一声,女孩手中的弯刀掉落,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血的味道让原本因发病失去理智她冷静下来,女孩不敢拖延,将少爷的湿体装进半空的米袋拖回家中,颤抖着取出那雪临临的锌葬,这个像桃子一样的东西,第一次以最“新鲜”的模样被她捧在手中,陌阁竟感到莫名的安心,不顾腥味将其牲痴了下去,短暂的虚弱后,一股力量充斥全身,苍白的脸颊变得红润,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意犹未尽地舔舐手上的血迹,余光撇向墙角在夕阳的映照下开始散发出腐臭的尸体,露出嫌弃鄙夷的表情。

陌阁本想将尸体藏起来,试试其他部位能不能治愈肺痨,然而那浓烈的腐臭味属实令人作呕,而且太容易被发现,一番纠结后,陌阁决定将少爷抛尸荒野,任由野狗啃食,做完这一切后,她又火速清理了米仓的血迹,将带血的衣物烧掉,自己浸泡在刺骨的冷水中,

门开了——“陌陌?”

母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慌张。

“我在!”

陌阁连忙穿好衣服,从浴帘中走出来。

“怎么了妈?”

母亲有些颤抖地说。

“出大事了……主人家的少爷不见了……主人快急疯了,决定搜所有奴隶的家……”

“米仓搜过了吗?”

“暂时没有。”

“如果没发现少爷……我们会受惩罚吗?”

陌阁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问道。

余光却瞥向火堆里还未被烧掉的几片布料。

“怕什么,这事和咱没关系……”

“那畜生……丢了活该!”

只是说几句话的功夫,门再次被敲响,确切来时是重重地咂响,伴随着难题的叫骂声。

“开门开门!到你们家了,再不开门把房子烧了!”

母亲将陌阁护在身后,上前开门,在收起门闩的一瞬间,陌阁突然看见门边那双带血的鞋子,露出惊恐的表情,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鞋扔进了火堆。

门被一脚踹开,主人的管家和主人的亲戚们骂骂咧咧地进来,对着本就简陋的茅草屋肆意破坏,母亲被推得翻倒在地,陌阁上前扶住母亲,恶狠狠地盯着那嚣张的背影,当管家靠近火堆时,陌阁紧张地握住母亲的手,突然,一根柴火掉了出来,刚好砸中管家的脚,胖管家吃痛地惨叫一声,回头看见女孩正盯着自己,便毫无理由地上前——

“啪!”一记耳光落下,

陌阁被重重的扇倒在地,女孩只感觉头晕眼花,牙龈一阵剧痛,瞬间嘴里浸满鲜血,陌阁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擦干嘴角溢出的血沫,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双芝麻大小却透露出凶光的眼睛,大胡子管家不禁皱眉,上下打量着这个不男不女的小毛孩,陌阁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冷静了,这才装作露出惊恐的表情,哇地一下扑进母亲怀里“哭泣”。

管家对着陌阁的后背又狠狠踹了一脚。

“呵,肮脏的奴隶,走!”

说完带着主人的亲戚们大摇大摆地离开。

陌阁仍旧卖力地演戏,甚至将两行泪逼出眼眶,母亲抚摸着女儿的后背,低声咒骂着远去的背影……

“他奶奶的!!!找了一圈都没找到?!”

装饰豪华的主楼里传来主人的怒吼。

“主……主人……小的已经仔细搜寻过每一家了……可……还是……没……没有找到少爷……”

管家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地说。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一定是被那帮畜生拐走卖掉了!!!奴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板娘在一旁哭得撕心裂肺。

主人一个耳光将圆规一样的管家扇得晕头转向。

“召集所有奴隶出去找!!!天亮前找不到……呵……那就不只是收拾家伙走人这么简单的事了。”

傍晚,房门再次被咂响,陌阁和母亲以及其他奴隶都被带到后山。管家捂着隐隐作痛的左脸,厉声呵斥“给我找!!!找不到少爷,你们也别想活着!!!”陌阁四处张望,这个时候,距离自己抛尸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足以让野狗破坏尸体,但还是心有不安,突然,远处传来惊叫。

“啊——!!!”

是一只野狗叼着半条胳膊从山坡上跑下——不久后,主人在山下的芦苇荡旁找到了上半身已被野狗啃食得血肉模糊的少爷,老板娘当场吓晕了过去,主人抱着少爷的尸体发出痛苦的哀嚎。因为尸体已经严重遭到破坏,法医最终判断少爷是从山坡上失足跌落摔死。然而老板娘却一致认为自己的儿子是被奴隶害死的,要求丈夫严惩凶手。主人召集了所有奴隶和侍从寻找凶手,他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显得阴森恐怖。他说如果找不到凶手,死的就是所有人。话一出,所有人都沸腾,开始互相猜疑,甚至有人打了起来。陌阁不是什么舍己为人的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自己唯一的奢望便是活着,她不想死,却又不忍心连累母亲,纠结之中,她只能像犯错的幼崽寻求安慰似的将头埋进母亲的外套。突然,有人举报,说在米仓附近听见了陌阁和少爷的声音,之后又听到有人重重倒地……刹那,争吵声停止,打架的人举在半空手僵住,气氛安静得可怕。下一秒,老板娘边哭边用最肮脏的语言咒骂女孩,主人却露出阴险的笑容。

陌阁明白,自己终将难逃一死,正当她不舍地离开母亲的怀抱,准备赴死时,身后的母亲却先一步挡在了女孩面前,母亲的身体是那样瘦小,然而此时,她的影子却在月光下放大了无数倍,将身后的女孩牢牢护住。

“主人,都怪我,下午领小少爷出去玩,却把少爷弄丢了,导致少爷失足从山坡上摔下……米仓的事,是我的笨女儿想和少爷玩,却不料吓到了少爷,惊吓中把我女儿推倒了……孩子没做错什么,我甘愿受罚……孩子我会管教的,请求主人开恩……饶孩子一命!”

母亲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眼神突然冰冷,下一秒,疼痛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你个畜生!!!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陌阁捂着头蜷缩在地上,翻滚着躲避母亲的拳头和巴掌。

“好啊……还学会躲了!!!快跪下给主人道歉!!!”

说着,用力地踹了一下女儿的肚子,陌阁被踢得全身无力,被迫跪下,不可置信地抬头,却看见母亲的眼里已经浸满泪水,低声颤抖着说——

对不起……陌陌……很疼吧……再忍一忍……妈妈不会让你死的……

陌阁(幼年柯基塔)母亲那样善良,又怎么会打我呢?

作者下一章剧透:母亲的死让年幼的陌阁(柯基塔.安竹)性格上第一次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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