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莱大底是觉得不可思议在重庆迎来了四月,细细一想,来重庆快要一年了,她眼中一个不熟悉的地域到最后成了无比依赖的家。
这里有喜欢的人和事,足够让她去品味一辈子。
向莱“在想什么?”
向莱面对着张泽禹问,咖啡店的门被推开,一阵凉风钻进他的身体,最近的张泽禹很不安,他时常想如果他们分开了,那后果会怎样。
这个问题盘缠着他就像灌入的冷风一般,只有不退的冷,没有回头的暖。
见张泽禹没回话,她主动地握住他的手。向莱的手本身没什么温度,可是皮肤之间细软的触感加大了摩擦,这就带给了张泽禹些许温暖。
张泽禹“我想带你回家。”
此话一出,向莱有些呆滞,缓过来却觉得这没什么,毕竟张泽禹见过自己的亲人,她还从未见过他的亲人。
北方和南方还是有一定隔阂的,张泽禹莫名的情绪低落也一定有原因,向莱其实找郝新问过许多,奈何对方嘴巴紧,可能张泽禹知道她会这么问,比毕竟他自己这样的事情也没少干。
“张泽禹,你话有点少。”
昨天的这句话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很久,向莱看似只是自己的女朋友,但是无疑已经成了灵魂上的知己。她懂自己的悲伤,愿意给予他温暖,这点恐怕除了她之外没人做得到。
向莱“别发呆。”
向莱忍不住又提了一嘴,看着张泽禹走神,她也在想:他怎么了?
最近的张泽禹像是只失魂落魄的小狗,很没有安全感,大底是太累了吧,她只能这么想。
她主动转移了话题
向莱“张老师呢?他在重庆会不会不习惯?”
张泽禹自然地接下话
张泽禹“随他去吧,他这个人挺…自来熟的。”
两人又一搭没搭地聊着。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敏感的话题,两人开始了沉默。有时候爱对方不一定是永无休止的对话和关心,而是默契地彼此无言。
向莱“张泽禹,我们怎么开始的?”
向莱不知不觉地问
张泽禹“你表得白?”
张泽禹很坦然地说出口。
向莱羞红了脸
向莱“你真是”
张泽禹就是这样无论自己怎么样,永远把向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第一个知道她难过,第一个关心她,陪伴她。
她也想永远陪他,但是命运的齿轮告诉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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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的开始源于那通电话,刚洗完澡的向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白蓉黎“或许你早就不记得我了,我是你妈妈。”
白蓉黎“我以母亲的身份跟你说,你得回来了。”
向莱顿感不对劲,开始觉得浑身发冷,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腐蚀她的内脏,钻心的疼。她颤抖着质问对方
向莱“你凭什么?凭你那抛弃我后日积月累的资本?凭你那肮脏虚伪的面孔?凭你那生了我却不扶养的残忍?别跟我说什么你其实爱我丢下我是迫不得已。”
向莱“我不认识你,也不可能接受你。”
向莱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语气又谦卑下来,她是个心软的人但绝对不是没有自尊的人
向莱“我不会认你这个妈。无论你的事业有多成功,你现在有多少财富,我都不会认你。”
挂断。一气呵成,然后她落泪了。脑海里全是张泽禹的幻影
张泽禹,我该怎么办。
勇气渐渐在消散,我不能保证我还能陪你多久。
向之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