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把张泽禹扶到自己的宿舍，她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助理是怎么回事？是男的还是女的？小年，应该是个女生。太多问题想要问，可是她没理由。

张泽禹本就发着烧，应该没什么精力听这些。

都不重要了。

张泽禹时不时翻动着身子，实际上他早醒了。在向莱盯着他好半会儿的时候。

不知道是不是一己私欲，他还真想自己永远醒不过来，让向莱多看看他吧。

向莱似乎早有察觉，极速回过头，对上了张泽禹那双人畜无害的狗狗眼，由于是刚醒的状态。张泽禹眼角微红掺着点泪光，细密的汗珠已经落在太阳穴，脸颊被染上了红晕，看起来就是一直可怜的小狗。

向莱“什么时候醒的？”

向莱淡淡出口。

张泽禹“在你盯着我的时候。”

张泽禹的声音在发烧的状态下显得有几分沙哑，向莱听着有股戏谑的感觉。

浑身被刺了一样。

两人默契地不再开口说话，看着向莱呆呆地模样，张泽禹又忍不住问

张泽禹“向莱，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这句话问得也是时候，向莱回过神来

向莱“还有一天呢。”

很显然她理解错了张泽禹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对于助理这件事，向莱有什么样的想法。

门被推开，郝新熟练地把药递给了向莱。转身就问张泽禹

郝新“你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张泽禹不以为然

张泽禹“我还能哪种态度。”

向莱不知道怎么接话，郝新先行一步

郝新“帮我看着泽禹，我回趟公司。”

向莱点头，屋内又剩下两个人。

张泽禹“我睡在你的床上么？”

张泽禹笑着问到。向莱没品出他的话里之意，但是偷偷红了耳根

向莱“不然能睡哪？”

她很自然地反问。

张泽禹“向老师，你脸怎么那么红，热的？闷的？还是看到了我？”

张泽禹一直问着，向莱能感觉到心脏在跳动偏偏在看见张泽禹的时候。

向莱“也许是热的吧。”

向莱摸摸后脑勺，想把注意力转向窗外，张泽禹薅开被子，站起身。

向莱一脸疑惑

向莱“快躺下，你烧还没退完全。”

张泽禹不听。

张泽禹“你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么？”

张泽禹又问，第几遍了，才两遍。

向莱“知道什么，助理么”

向莱冷静回道，她发现自己在张泽禹面前根本装不下去。明明就很难过，为什么不去要个结果。

张泽禹“新来的，叫季万年。”

张泽禹又坐下，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向莱，没了刚刚那股气焰。她还是没出声，张泽禹以为她是生气了，卑微地扯了扯向莱的衣角，向莱知道：小狗式撒娇。

张泽禹“我没跟她接触，真的。”

向莱听出了一股委屈味儿，随后又笑开。

张泽禹在跟她解释。

向莱“我信你。”

永远信你。

-

十二月初，下午四点接近三十分，橘黄色的余光洒落窗边，又撒满整个宿舍。向莱借着光明目张胆地痴狂。

突然觉得那一天的时间还远着呢，就现在吧。

张泽禹闭目，看起来很轻松，会太突然吧。向莱千辛万苦打得草稿在张泽禹面前全然变成纸屑，不翼而飞。她做不到娓娓道来，在张泽禹面前，最受用的也许只是一句喜欢，简简单单的喜欢。

她不能等，张泽禹更不能再等。

向莱“张泽禹。”

她突然地正式起来。

张泽禹“在呢。”

她的期盼永远不会落空，张泽禹永远会回答。

向莱“我好喜欢你。”

向莱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全身都释放了，不管张泽禹怎么说，她觉得不重要了。

张泽禹没正面回答

张泽禹“怎么这么突然？”

他装得自然，嘴角上扬。

向莱“憋挺久了。”

张泽禹“不用说，我也等挺久了。”

张泽禹站起身，借着落日，转身，等到四点三十分。

他开口

张泽禹“挺巧啊，小菜老师，我也很喜欢你。”

她的喜欢不是废话，得到了确切的回答。

向莱不激动是假的，装得冷静也是假的。她的眼角泛起泪光，什么动作也没有了，却听到他说

张泽禹“可以拥抱了吗，我的小菜老师。”

在不知不觉中，我们悄然靠近。

向之终于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