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闷声在旁喝酒赏月,他听出了胡酒酒的言外之意,但有些人他不想救。
方多病思忖了片刻,又问:
方多病“那你为什么跟着李莲花啊?就算他十五年前救过你,这恩十五年也该还清了吧。”
说完,方多病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之色。
这胡酒酒说得好听,还不是被他抓住了破绽。
胡酒酒修的当然不是什么无为道,只是以无为道自居能省却她很多麻烦。
方多病,她记住了!
胡酒酒喝了口酒,面色从容道:
胡酒酒“因为好奇。”
方多病“什么意思?李莲花有什么好好奇的?”
胡酒酒“一个认自己的命,却不认别人命的人,难道不奇怪吗?”
方多病眨了眨眼,转头去问李莲花:
方多病“李莲花,她什么意思,你认什么命了?”
李莲花懒散道:
李莲花“不是跟你说过我有心疾么。”
闻言,方多病安慰了李莲花几句,并保证一定会找药治好他。
方多病“胡酒酒你虽保养的好,但你最好的韶华时光可都在李莲花身边。我不信光恩情和好奇,能让你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甚至好不容易都回家了,还从家里逃出来。”
十五年能改变很多东西,包括情感,有些事一旦牵扯到“情”这个字,答案就变得复杂了。
友情、爱情、亲情这些在过往十五年里,或许都存在过,但于那个时候的他们而言,就像是最遥远的梦境,是不可触摸的幻想。
明知不可为,无法为,便真的不会为。
他们将冒出头的枝丫一次又一次修剪,可等来的不是偃旗息鼓,而是蓄势待发。
一切早已从再次相见的那天开始,发生了质变。
胡酒酒侧过脸,嘴角含起一丝浅笑,目光毫不羞涩地迎向方多病打趣的视线,反问他:
胡酒酒“那你几次三番跟着他,又是因为什么?”
方多病一时语塞,过了片刻才不自然道:
方多病“我……我想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他这脑子加上我的武功,一定能名扬天下的。”
胡酒酒点头,随即将话题抛给李莲花。
胡酒酒“那我们李神医怎么想?”
方多病期待地看向李莲花,却听他说:
李莲花“不怎么想。”
方多病“为什么呀?”
……
胡酒酒没有继续听下去,寻了个由头先回房了。
少年赤诚,虽天真,但也让人动容。
她不在的话,说不定方多病真能影响李莲花一二。
哪怕能让他动一分心思是为自己而活,也好过现在。
然而回房没多久,胡酒酒就听到了打斗声,等她赶到时仅看到一抹翩然远去的白影。
旁人认不出,但胡酒酒在他身边十五年,又怎么可能认不出白衣大侠就是李相夷!
她面色一沉,转身离开。
心里骂着李莲花不顾自己的身体,明知碧茶之毒最忌动用内力,而今为了个泊蓝人头,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么。
果真是酒劲上头,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气归气,胡酒酒最后还是进了厨房。
李莲花身体本就不好,今夜先是吹了风喝了酒,后面又动了内力,熬碗小米南瓜粥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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