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35

萧瑟“你好像并不意外无心就是质子。”

　　萧瑟看向胡酒酒说道。

　　胡酒酒挑眉：

胡酒酒“你忘记我能和小狐狸交流了么。”

　　无心蹲下，轻轻点了点小狐狸的脑袋。

　　#无心“那年我五岁，跟随父亲一起东征。后来阿爹身死，我就被忘忧收养。如今十二年期限已到，按说我应该回天外天了。”

　　萧瑟放下碗筷，接着无心的话道：

萧瑟“可是你走之后，没人能保证天外天会不会卷土重来，所以有人想废了你的武功，有人想监禁你，更有人想杀了你。最终，有九龙门的大觉出头，弄出了这个黄金棺材的事。”

　　此时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唯独胡酒酒依然从容地吃着锅里的菜，随意地问道：

胡酒酒“无心，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无心微怔，随即答道：

无心“我最想回寒水寺，继续和小狐狸一起听老和尚念经。”

胡酒酒“我答应小狐狸会保你活着回到天外天，但我觉得比起活着，你似乎更想让忘忧大师魂归故里。”

无心“所以你想换一件事？”

　　胡酒酒吃完碗里最后一口菜，转身看向无心。

胡酒酒“没错，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这件事我做不到。”

无心“当初很多人要老和尚把我交出来，他想保住我却又劝不住那些人，只能自己干着急，最后把自己逼死了。”

　　无心眼底流露出一股悲伤，他抱着小狐狸站了起来，遥望着天边的明月，很平静地问道：

无心“你答应小狐狸的条件是什么？”

　　胡酒酒沉默了片刻。

胡酒酒“它会回到它原本的地方。”

　　这也是之前胡酒酒并不觉得无心会死的原因，因为她清楚只要无心想，就绝对可以离开，而她也能帮无心拖住那群人。

无心“我若死了，你不是更能直接带走它？”

胡酒酒“不一样，它生了灵智，我强迫不了它。若你死了，它不会跟我回去，甚至可能不会独活。”

无心“我们几个的狐狸对你很重要吗？”

　　胡酒酒犹豫地看向萧瑟和雷无桀，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胡酒酒“是。你们可曾听过天狐？”

雷无桀“天狐？”

　　萧瑟垂眸沉思了一会儿，将他听过天狐的传说说了出来，无心在旁也做了一些补充。

　　胡酒酒浅浅一笑，长睫微垂，掩住眼底的落寞。

胡酒酒“虽然它们现在还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但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天狐的寿命很长，陪你们一生本也无妨，可……它们不能有属于人的情感。”

雷无桀“为什么？”

萧瑟“如果传说是真的，一只便足以让天下大乱。”

　　无心见雷无桀还不理解，解释道：

无心“百岁知千里万事，千岁能与天通，当她有了偏爱，在知晓世人命数后，这世间的变数也就多了。”

　　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而是不能有。

　　不是不曾期待，而是代价太大。

　　几千年了，一段尘封已久的记忆，终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找到机会，悄悄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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