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清平乐+周生如故4

第四章

伸着脖子偷瞧那病弱美人，齐衡心中满是酸涩，若是他能娶了她，一定会千好万好地待她，一定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元若，这是看什么呢？”

顾廷烨的声音从身前传来，齐衡诧异转过身， “二叔，您来了！”

顾廷烨循着齐衡的目光，看向那病态但美丽的女子，问，“这就是盛七姑娘吗？还真是闻名不如一见。”

“二叔，你不能这样打量人家姑娘家！”齐衡心急阻拦。

盛长柏也是道，“你把你那眼神收一收，那好歹是我妹妹呢。”

“亲妹妹就好生待人家，我听说你家还让人住在偏院呢，是吧？”顾廷烨反讽道。

“偏院有利于养病，你知道个什么，一边儿去！”

盛长柏不明真相，下意识反驳，又拉着顾廷烨朝帘子另一边的盛家姑娘们见礼。

盛如兰拉着盛明兰耳语，数落盛墨兰向齐衡示好被无视，盛墨兰憋了一肚子气，一回首瞧见虞瑜那全然置身事外的小模样，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盛家姑娘，怎的偏生得她这般惹眼？分明本该是个福薄的，怎的齐衡偏要高看她一眼？

盛墨兰不明白，也不愿明白。

课上，庄学究问起众人有关嫡庶继承家业的问题，大家各执一词，墨兰、长枫这庶子庶女站立贤不立嫡，长柏、顾廷烨等人又站立嫡不立贤。

虞瑜全程摸鱼，用齐衡前些时日送给她的紫毫笔画着小人玩，不曾想却被庄学究抓了个正着，点起来回答问题。

许是因为常年卧病，少女身上自带一股清雅的药香，微风拂过，药香肆意，就连新来的顾廷烨都不由得嗅到了。

少女病弱身姿如弱柳扶风，声音也轻若浮萍。

“学生愚见以为，这天下盛世，不论嫡庶，不若做个纯臣，为百姓谋利，才是正道。”

“七姑娘小小年纪，却有如此通透见解，当真是非同凡响，来日可期也。”

庄学究捋着花白胡须夸赞，又深入探讨了一会儿这个问题，这才宣布下学。

........

下学后，盛瑜兰让翠微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憋了许久的齐衡，却因为有话想对她说，上前有意拦住了她的去路。

“元若哥哥这般作为，可是还有什么事找我吗？”虞瑜直言不讳地问道。

齐衡也不磨蹭，眼含期冀地道：

“方才课上，我见妹妹画得一手极好的人物小像，遂想要请七妹妹也帮我画一幅可好？”

原以为虞瑜是不会拒绝的，不曾想虞瑜的关注点却是牛头不对马嘴。

“元若哥哥，你不好好听庄学究讲课，看我作甚，我有什么好看的？”

“你有！”齐衡急切反驳道，“于我而言，七妹妹你哪哪都好看，是整个汴京城最好的女子，是我齐衡想......”

话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嘴的齐衡自己抿紧了唇。

“噗嗤...”

少女忍不住笑起来，眉眼灵动明媚，为这萧索小院的景色平添一抹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