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张冷硬的脸庞浮现，渐渐与王一博重叠。
可王一博不是他。
肖战隐去眼底的思绪，道：“还记得王二吗？”
一提到这个名字，王一博的眼眸一冷。
“当然记得。”
“他挨了八十鞭后，竟硬生生挺了下来，现在还吊着一口气。”
王一博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冷笑，“皮糙肉厚的，算他命大。”
肖战盯着他看，“你要去看看他吗？”
王一博一愣，肖战又道：“昔日如此高高在上，如今沦为这般模样，不去奚落一番，岂不是可惜？”
王一博道：“他在哪？”
“要见他吗？我带你去。”
·
其实，肖战带王一博去见王二，不为别的。
就只是想看看，他见到王二，会是什么反应。
面对一个昔日这样对待自己的仇人，王一博是会对他感到怜悯，还是……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昏暗的角落内，王二蓬头垢面，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肖战站在离王二两米远的地方就停下了，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对着身旁的王一博道：“看到了吗？那个浑身恶臭的人，就是王二。”
王一博自然注意到了他，绯薄的唇微微抿起，眼眸有些深沉。
他往前走了几步，在距离王二寸步之遥的位置停下，“真是风水轮流转。”
王二听到有人的声响，抬起头来，却在看到肖战的那一瞬间，双眼骇然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夺命的恶鬼。
他挪动着身子，拼命的想要后退，却忘了自己的手筋脚筋早就断了。
“呜……”王二呜咽着，不知道是在求饶，还是因为害怕。
“王二，这八十鞭落在你身上，享受吗？”
肖战淡淡笑着道。
先前在镇安城内，围观的流民太多，他怕留下不好的影响，因此并没有公开动怒。
现在回到了军营内……
他肖战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该处置的人，他从来就不会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王二疯狂摇着头，眼泪鼻涕一起流。
王一博道：“看你这么痛苦的模样，为何不自行了断，还要苟活？”
王二狠狠瞪了王一博一眼。
如果不是因为这小子，他怎么可能会落到这种地步！
都是因为他！
肖战淡淡道：“他说不了话，嗓子被毒哑了。”
王一博将目光转移到肖战脸上，问道：“你叫人这么做的？”
肖战道：“除了我，还有谁有这权力。”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脸，忽然有一瞬间觉得他有些陌生。
自己似乎从来都不了解这个人。
因为他对自己好，便以为他性情就是这样了，却忘记了他的身份。
一个手握生杀大权的将军，如果没有踩着累累的尸骨，又怎么可能爬到这个位置。
肖战道：“看到他这副模样，你觉得他痛苦么？”
王一博毫不犹豫的回答：“痛苦。”
肖战扯起嘴角，笑了笑，抽出腰间佩剑，递到王一博面前。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了断他。”
修长的佩剑，反射出森森的寒芒。
王一博几乎是一瞬间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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