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如瑾奉昭入宫,她到时,华锦正端来汤药给明德帝。
花如瑾行了一礼。
花如瑾“陛下!”
明德帝“来了,坐吧!”
花如瑾“谢陛下!”
花如瑾坐于一旁的石凳上,静心等着明德帝喝完汤药。
明德帝“小神医,我听说前些日子,你染上了风寒,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华锦“自然,区区寒疾,怎么能难倒神医!”
明德帝轻笑“你是小神医,怎么会染上寒疾呢!”
显然,华锦的说辞并没有说服明德帝,华锦有些不知所措,花如瑾笑了笑。
花如瑾“陛下,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呢!”
对于花如瑾的话,明德帝倒也没再说什么,华锦向她投来了一个感谢的眼光。
华锦“陛下,我晚些时候再来给你施针!”
华锦找了个借口离开,明德帝点头应允了她。
待明德帝喝完汤药,花如瑾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花如瑾“陛下,簌簌口吧!”
明德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明德帝“这段时间啊,孤的身子扎了太多针了,孤得的病,有这么难医吗?”
明德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花如瑾。
花如瑾踌躇了一番。
花如瑾“陛下,可听说过一句话?”
明德帝“什么话?”
花如瑾“心病不除,百病难医!”
花如瑾“陛下你有心病,这个怕是小神医也没有法子!”
明德帝“心病不除,百病难医!”
明德帝重复了一遍,点头赞同。
明德帝“你的话,孤明白了!”
明德帝“可有些事,并不是明白了就能改变的!”
明德帝的话隐晦不明,花如瑾不解,但又要找话接下去。
花如瑾“解铃还须系铃人,那陛下的解铃人是谁呢?”
明德帝沉默了一下。
明德帝“他死了!”
花如瑾“死了?”
明德帝一边说着,一边从凳子上站起来,望着远处。
明德帝“他是孤最好的兄弟,我们在很小的时候,母后就死了,虽然我们是皇子,却没有得受过多少的宠爱,甚至有点权势的太监,都敢欺负我们!”
话说完,明德帝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明德帝“弟弟在六岁的时候感染上了重风寒,医了好久也没医好!”
花如瑾“他是在那一日死的吗?”
明德帝冷笑“流传在外的说法是,在那个大雪夜里,我跪在门口,苦苦的哀求那个太医两个时辰,虽然我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这样的跪礼,对一个太医来说,不是能够承受得起的,最后把我的弟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花如瑾“陛下,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明德帝转头看向花如瑾,花如瑾对他微微一笑。
明德帝“你娘也是这般说过我!”
这次,明德帝竟然没有自称孤。
明德帝“但那是假的,那是孤,让太医对外说出去的故事!”
明德帝“实际的情况是,那天晚上孤跪了两个时辰,但他还是坚持要走,于是我拔出了母后留下的那柄长剑,我一下上去,从那一刻起,我发誓再也不要做无人问津的皇子,我再也不要被人踩在脚底下,我要和我的弟弟登上天启的最顶端,让所有的人都不敢低头看我们,后来我成为了皇帝,我的弟弟,成了这北离的大都护,莫说天启,就算北离,整个的天下都畏惧我们。可是最后,弟弟还是死了,是我杀了他。都是因为我提不起勇气,害怕失去手上那些虚妄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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