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正轨（三）

“……”小樱走上前和他并肩站着，俯瞰木叶村的夜景，商业街灯红酒绿，居民区一片温暖的光芒，居然有些她前世在高耸入云的大厦上俯视纸醉金迷的富人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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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正文：正轨（三）

止水一直跑到了南贺川，原先要发动别天神的查克拉因为现在仅剩一只眼睛的原因消耗得更多，不过眼下团藏已经追来，他只能硬碰硬了。

一直守着等待消息的鼬只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然后正要冲出去，就被止水示意不要出来。

嘈杂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团藏带着头，将宇智波止水团团围住。

“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儿？”团藏手中是一把苦无，正一步一步靠近止水，把他逼到了崖边。

鼬正欲拿出手里剑冲上去，突然被一只手拦下了。

“别动，”小樱按住他摸向忍具带的手，轻声开口，“团藏夺去了他的右眼，他的目的是写轮眼，你这样出去就是他的活靶子。”

鼬屏息皱眉，不知不觉开了写轮眼。

这一边，团藏步步靠近，止水突然亮出了万花筒写轮眼，其中的诡秘图案飞速旋转，华丽异常。

别天神。

而后团藏手中的苦无“啪嗒”地掉了，落地发出声响。

就是现在！一瞬间，鼬猛地跳出去，护在止水身前，一个幻术将团藏连同他带来的根部都一起放倒。

身后突然传来什么响动，鼬闻言看去，只看见一个没有中招的根部忍者手持一柄长刀刺向了止水。

不知从何处破空而来的两枚苦无，一枚正中那人的额头，另一枚扎入心脏，一时间鲜血直流。然而小樱还是迟了一步，那柄长刀刺中止水的肩膀，被力带着，止水捂着流血的眼睛向后倒去。

“小鼬！要保护好宇智波！保护好村子的未来！”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在坠崖之际这么说着。

“止水！”鼬扑去抓他，堪堪拉住了他的手。

抓不住了……

“放开吧！小鼬，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黑发少年固执地拉着，如何也不放手，肩膀受伤处鲜血直流。

会死人的。

小樱这么想着，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动作，两手放在两人额头，注入了自己的精神能量。

*

异空间里，两个宇智波昏迷不醒。

小樱只觉得头痛，宇智波止水又受了重伤，又消耗了大量查克拉，不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别天神这种级别的强大幻术对他的视力有不可逆的伤害。

而宇智波鼬亲眼目睹止水重伤开了万花筒写轮眼，然后又立马冲上去用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本就是强弩之末的身体还强撑着去拉止水，硬生生折腾成这个样子。

她用青涩的医疗忍术只能治好止水身上的一些小伤口，肩膀处的那个严重伤口以及两人的写轮眼只能用那股能量了。

总觉得，自己自从认识这两个人之后，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觉。

*

小樱趁着两个人昏迷的时候偷偷溜出去，把团藏以及那一众忍者扔回了根部的大本营，至于剩下的那一个死了的，自有他的用处。

团藏被下了别天神，然后又被下了鼬的幻术，要醒来得要个一个星期吧。

这么想着，小樱连偷偷潜入团藏的密室拿走止水的那只写轮眼都有了点底气。然后将那个忍者的一只眼睛挖出来以假充数，装作偷眼未遂身先死的样子。

解决完这些，小樱将二人带出，团藏的那支刻着志村族徽的苦无还在原地一动不动，索性没管，方才紧急情况下用了医疗忍术，现在出来之后只有一半的效果，因此她只能重新治疗。

止水失去了眼睛又得到了眼睛，成功因为重伤、身体又承受不住忽大忽小的瞳术昏迷，小樱索性在团藏的苦无上沾上他的血。

而鼬的情况比止水好了不止一点点，小樱将止水以及那柄苦无送到根部追着他跑出来的那块偏僻草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止水呢？”见到小樱回来，醒来的鼬四处没找到人，连忙开口，眼睛又溢出血来。

“别担心他，”小樱按住她，手指放在鼬的眼眶上，“听我说，止水在根部那边，他的眼睛我已经拿回来了，好好地在他眼眶里面呢。”

“团藏被他下了别天神，又被你下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幻术，这会儿估计会安稳一段时间了。”

“你把止水放到那边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给你们争个和三代目谈判的机会和条件啊。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富岳先生去亲眼看看止水在哪儿，你明白吗？”小樱看着越来越亮的天色，继续开口，“你知道该怎么说的吧，鼬桑？”

*

宇智波止水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宇智波富岳皱着眉，双手抱胸坐在病床边，闻讯赶来的三代目沉默着走近，悠悠地叹了口气。

并未多言，男人的脸阴沉得可怕。

宇智波鼬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志村团藏，他怎么敢公然对宇智波下手的？！

“关于这个孩子，我很抱歉。”三代目沉默地站着，富岳并不打算给他让座，刚好，趁此机会，就做个了断吧。

“止水是族里最年轻的，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孩子，”富岳这样开口，他和春野樱的思路一样，从三代目的愧疚心入手，“今天早上，我们发现他倒在根部基地外，刺伤了他的那柄苦无上刻着「志村」。”

“……”

“三代目大人，鄙人仅代表宇智波一族，想和木叶谈谈。”

跟着三代目而来的奈良鹿久站在门外，空旷的病房在这一刻的沉默显得逼仄，只一瞬间，他却觉得过了很久。

三代目叹气，他此番本就是为了和宇智波富岳谈判而来的。

“木叶，会给宇智波一个交代。”

*

木叶历57年12月，宇智波一族与木叶政府纠葛不断，同年，双方首次进行了公开谈判。

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及木叶军事奈良鹿久，木叶顾问团水户门炎、转寝小春作为木叶方代表，宇智波富岳则作为宇智波一族代表，单枪匹马参与谈判。

这场谈判正是两方暂时放下心中芥蒂、联手合作的开始。在此之后，尽管有些出乎预料的特殊情况，但木叶仍旧逐渐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而现在，是这一切的开端。

*

谈判即将开始，训练后前来探望止水的小樱状似神游，实则是在空间里和止水一起听鼬说他们未曾参与的事情。

“……父亲在病房里和三代目提出了谈判的想法，之后谈判的时间被定在明天。”

“那天晚上，你干了什么？”止水沉默着，突然问一旁的小樱。

“把你们临时带到了空间里，然后把团藏和他的人送回去了，”她简单回答，“顺便把你的眼睛拿回来了。”

关于那个被他挖了眼睛的忍者只字不提。

“你一个人？”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鼬突然回想起那群乌压压的忍者。

那数量不算少。

有些不明所以，但小樱还是回答了，“嗯。”

止水似乎和鼬想到了一起，而后又回想起面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在迈特凯手下跟着修炼时一拳把那个师哥身后的树打断的场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门外突然传来叩叩敲门声，小樱回过神来，抬头看去，黑暗中只有一个人影。

来人“啪嗒”一声打开了灯，奈良鹿久冷冷和小樱对视，两对泛着寒光的眼睛视线交汇，锋芒相对，势均力敌。

“呵，”鹿久见她这样子冷哼一声，丝毫不在意在场的还有另两位宇智波，或许说他早已料到这三个人早已是一条船上的蚂蚱，“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春野樱。”

“鹿久先生，”她先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重唤了一声，而后继续道，“我说过的，我对于村子之间的权势并不好奇，也没有离经叛道的打算。”

“谁知道呢，”他倚在门边，语调毫无波澜，“毕竟我也说过，你还挺聪明的。”

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春野樱就是介于二者之间的那个。

“您所为何事呢？”小樱勾唇，看不出笑意，“如果是为了奈良同学的话，我最近和他似乎没什么交集。”

奈良鹿久瞥了眼两个宇智波，而后打开门，走廊白色的灯光刺了眼，“天台。”

天台上的风迎面吹着，似乎要下雨，带着些水汽，“根部几乎全部瘫痪，首领志村团藏和他的亲信下属都昏迷不醒，暗部忍者在一个隐秘的房间门口看到了一具死尸。”

“那具死尸死法蛮惨烈的，脑部、心脏都受重创，右眼被挖去，”鹿久静静站着，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个怕麻烦同班的父亲，“现在根部的人在查。”

“……”小樱走上前和他并肩站着，俯瞰木叶村的夜景，商业街灯红酒绿，居民区一片温暖的光芒，居然有些她前世在高耸入云的大厦上俯视纸醉金迷的富人区的感觉。

“虽然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没可能，”鹿久顿了顿，似乎是嘲讽，“毕竟宇智波的两个天才最近和一个被三代目特别关照的孤儿常常混迹在一起。而现在，其中一个躺进了医院，宇智波族长借此机会和三代目谈判。”

“像是你的手笔，无论是宇智波在邀请你共进晚餐后短短时间改变了想法，还是趁着鹰派有所行动，趁机谈判好占到优势地位。”

“不得不提，你做的很好，可惜没能瞒过我。”鹿久勾唇轻蔑地冷笑，扭头去看女孩，后者却仍旧淡定地站着，眼睛中木叶的喧闹灯火一闪而过。

她这样子确实像是个无关紧要的，甚至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能得到当前纵观整个忍界都无人可匹及的奈良鹿久先生的称赞，我很荣幸。”她无所谓地歪歪头，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被奈良鹿久抓住了把柄。

“您在这里的推测，只是要告知我「我被您发现了，并且有充足的动机猜测」吗？”她轻笑，眼中不屑，“恐怕不见得吧？”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个人利益的交易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