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修习

“有的，”鼬耐心地回应他，声音比月光温柔，“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爱，只是有些人的爱明媚张扬，像阳光一样发着光，而另一些人的爱就像是阳光被乌云遮住了，很难看出来。”

佐助突然想起学校里那个金发的孩子天天粘在女孩子身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叫着她“樱酱”。

那就是像阳光一样的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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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正文：修习

这密室是有点东西的。

小樱不知疲倦地一遍一遍在宽敞的环形楼梯里穿梭，碧色的眼眸一刻不停地在嵌在墙体中的书籍上停留，走马观花的方法在她身上却格外受用。

什么杂七杂八的忍术都被记录下来了，居然连自来也大人的“手里剑乱飞之术”都有！

下到刀法、体术招式、上到家族秘术、仙术、血继界限、禁术，这堆书里都有记载，还相当详细地写了修炼方法和历代修习者的心得。

『你就不好奇另外那边的墙里是什么吗？』零故意开口，声音中却带着严肃。

『不了，我还是很容易得到满足的。』小樱回答地干脆利落，惹得零满头黑线。

『……』

意识到自己的目的达成后，小樱勾起唇角，再度开口，『算了，骗你的，到手的鸭子我可不会就让它这样飞了。』

兴许此时的春野樱还未曾料到，她一步一步在木制地板上落下脚步，留下的沉重声响缓慢又悠长，正在把她推向无可挽救的深渊。

*

那面墙壁上的书籍中，是春野樱从未接触过的术式，不光名称不一样，连发动的能量也是一种未知的东西。

奈何她需要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来与世界抗衡，因此必须要掌控这满墙的术式，以及那个能量。

『这到底是什么？』

零用一阵沉默回复她，就在小樱以为他不会回应时，他却突然开口了，『这是世界原先的自然能量，你……』

『？』

『你的体内，似乎天生具有。』

*

“尼桑，”佐助躺在鼬身边，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中浮现出的是春野樱当着他的面受伤的场景，“我们开眼，都会经历很糟糕的事情吗？”

鼬闭起假寐的眼睛猛地睁开，其中是晦涩难懂的痛苦和无奈，“佐助经历了什么呢？”

“……”佐助稍稍犹豫了片刻，而后才决定把连父亲都瞒过去的原因告诉他更加信任的哥哥，“是小樱，”

“她被伤到了，然后消失了，就在我面前。”

鼬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佐助开眼的时候他怎么拉都拉不走，甚至还想往外冲，直到富岳出来才消停。

春野樱所言，虽然露骨，但是确实是未尝涉及考虑到的事实。

富岳事后也有和他们探讨过类似问题，不难看出他已经有些动摇了。

毕竟自己的父亲少年英雄，作为一族之长，他必须肩负起宇智波族的名号和荣誉，却在歹人的利用中看不到那个如果他成功了的未来设想。

被一族的骄傲和荣耀迷惑了双眼，却看不见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位置在悬崖边缘。

虚伪又无知。

“她是个很好的人，”鼬这样安慰弟弟，“所以她不会有事的。”

“哥哥明明和她接触不多……”

“是吗，”鼬轻声笑了笑，脑海中不断冒出她的话，像是开了的水的气泡滚烫，“佐助，你知道关于你的问题，她是怎么说的吗？”

“嗯？”

“她说，宇智波是爱的一族，正因为爱的深沉，所以对于情感更加敏感，更容易受到刺激。”

“这就是你开眼的原因。”

“爱？”佐助听的一知半解，他转过身去抱着鼬的手臂，天真地问他，“可是族里的人都很冷漠，他们也有爱吗？”

“有的，”鼬耐心地回应他，声音比月光温柔，“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爱，只是有些人的爱明媚张扬，像阳光一样发着光，而另一些人的爱就像是阳光被乌云遮住了，很难看出来。”

佐助突然想起学校里那个金发的孩子天天粘在女孩子身后，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叫着她“樱酱”。

那就是像阳光一样的爱吧。

然后他信服地点点头，继续问，“那为什么有了爱，就会开眼？”

鼬温和地笑了笑，只是伸手揉了揉弟弟蠢蠢欲动的毛茸茸脑袋，没有再做解释，微笑的唇却就这样固定在了脸上，他如同一个呆滞的木偶一样，只有如墨的眼睛中充斥着其他情感。

这是他不曾看到过的世界角度。

从和自己弟弟一样年纪的女孩子口中说出。

她看到的世界不一样。

怪不得能让三代目说出那样的话。

*

小樱即便在这个世界，仍然保持着自己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习惯，冬天的凌晨四点总是没有太阳的，连空气中都透着寒冷。

她还是保持着每天晨跑的习惯，围绕着木叶村跑三圈后练习投掷，然后和影分身对练体术，最后回家用早餐，再修炼忍术。

清晨还有雾气，吸入肺中却是引得咳嗽了。

“这就是青春啊！小李！别被可爱的后辈比下去啊！”身后突然传来木叶苍蓝猛兽的热情嘶吼。

小樱正在咳着，被这一下吓了一下，一个趔趄，身形抖了抖。

“是！凯老师！”

男孩这样回应着，提速跑了上去，他步伐轻盈，离近后小樱才听见，然后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并肩了。

“虽然小姐你的配速和我的一样，但是面对青春的修行我是不会认输的！”小李现在还没有穿着标志性的绿皮紧身衣，他白色衬衫有些单薄，眼中是春野樱不曾见过的坚毅和自信。

可惜小樱只是和小李一同跑了一圈，便达到了自己的目标，她只是和小李礼貌地示意一下，便减速慢跑到了村子里的公开修炼场。

而迈特凯只是默默站在树上，罕见地沉默着，抬眼看向了远处那个一直跟着粉发女孩的黑色身影，作为毕生的挚友，他一眼便轻松认出来了。

那家伙，这些天就是一直在盯着眼前这个比小李还要小一些的女孩吗？

那么……这个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未完待续

【作者的话】新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