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出自多少痴情男女的口,但做到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
这是景行最近的感慨,他在青楼遥望一切,总归打破了他对人间的期翼。
多愁善感时,景行的眼中突放亮光,犹如猎人看到了猎物,想要牢牢的把她抓住。
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李家小姐走到了一位,穿着华贵衣袍的俊俏小生面前,怒目而视。
而那个俊俏小生则是皮笑肉不笑,言语之间多加讥讽:“这不是李探花的妹妹,怎的有时间来这闲逛青楼。”
李小姐顺手拿起路过小厮端的茶水,一下子砸到那个俊俏小生的头上,很快滚烫的热水,烫的他面部泛红,嗷嗷的乱叫,不忘大喊指责:“李幼宁,你这个泼妇,怪不得没人要,你家父母才没脸没皮的把人塞到我这里。”
而旁边的人经此一幕,全都闪到一边,同周围的人一同看热闹。
李幼宁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看到他如此说父母,不忘回道:“赵辰安,你这话说的,你整日厮混花街柳巷,染了一身怪病,若不是我提前从大夫那里得知,恐怕我还没进门,就要守活寡,还是你父母打的算盘好,想着我哥哥在上京做高官,想着我嫂嫂是郡主,不过就是为了攀高枝罢了,我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给你退亲。”
一听说赵辰安有病,看热闹的人纷纷掩住鼻息,甚至用怪异的目光瞧着赵辰安。
整日里伺候赵晨安的青楼女子,甚觉晦气,急忙离开去请大夫,给自己看看有没有染上怪病。
这下,赵辰安着实丢大了脸面,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克自己,放下猖狂的语气:“你兄长做官又如何,娶了个青楼的女子,就算青楼女子飞上高枝,也不过是做了个镶金边的野鸡。”
暗地里小声议论的众人,沉默不语,一时间就算掉落一根针,都足以能听见它的声响,不为别的,只觉得这赵辰安实在太过放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老王爷曾是先皇的兄弟,当今皇上的叔父。
就算去了皇宫,皇上也要礼敬三分,更别提满朝的文武百官,清婉自从被老王爷收为义女,当今皇上可是第一时间就封她做了郡主。
更别提李子仲,从小小的探花到朝廷的重臣,谁不知道是老王爷的发力。
眼见好戏就要收场,景行慢悠悠的从二楼下来,穿过了众人,走到了李幼宁身旁,帮衬道:“刚刚你们打闹时,小厮已经报了官,很快就有官府的人前来,赵公子,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付官府的人吧。”
说到官府里的人,赵辰安脸色大变,嚣张的气势瞬间变得软弱无力,带着祈求看向李幼宁:“刚刚是我错了,不该有辱岳父岳母,还望小姐大人有大度,原谅我这个未婚夫婿。”
李幼宁冷哼,不忘白了赵辰安几眼:“这个时候想起来是我的未婚夫婿了,刚刚不是还说我是泼妇,配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