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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出师不利

猫武士之烈云密布

  族群会议过后,猫群也渐渐散去,云爪高兴地望向紫罗兰羽的方向,见她满脸欣慰的样子,她内心也升起一阵阵自豪。她飞快地跑到她的老师身边,期待地望着她,“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百合须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我比较认为我们现在先可以去森林里转一转,熟悉一下火族营地的地形。”

  “真的吗?”云爪兴奋地问道。

  “不过我们先要去学徒巢穴给你找一个窝,不然你可没有窝睡。”百合须甩了甩尾巴,示意她跟上。

  云爪失望地闪动着眼睛,“啊?这样啊。”

  “嘿!云爪!”

  云爪猛地回头一看,焰爪和洒爪在营地的入口向她摆动着尾巴。

  “焰爪?”云爪疑惑地喊到。

  “我要去熟悉一下火族营地的地形,你要一起来吗?”焰爪问道。

  云爪期待地望向百合须,百合须动了动耳朵,“还是算了吧,我们还是分开吧。”

  真糟糕!云爪心想到。但洒爪呢?云爪偷偷看向洒爪,他都已经激发星魂了,难道还要去熟悉领地?够奇怪的。

  洒爪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去巡逻边界罢了,看一下边界附近有没有问题。”

  “那走吧!你想要一直待在这里一直待到落叶季吗?快点的吧!”红掌催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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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纵跃之下,百合须已赶到云爪前面,跳上沟后,她坐在那里一边舔着前爪一边瞅着她的徒弟在石头间磕磕绊绊地蹦来蹦去。几番周折后,云爪也爬上了沟,尽管她上气不接下气,仍是热情不减。她气喘吁吁地说:“快看那些树!它们就像是月亮石做的。”

  她说的没错。那些树在阳光的照耀下都反射着白光。百合须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气,提醒说:“你应该保存体力,今天我们还要走很长的路。”

  “哦,是,好的。现在往哪边走?”云爪不耐烦地用爪子蹭着地面,跃跃欲试,准备冲进森林里。

  百合须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眯着眼睛说:“跟我来,这次别再跑到我的前面了!”她领着云爪沿着沟边走,来到原先她学艺的沙坑。

  她解释说:“今后我们要有大部分的课程在这里进行。”此时阳光正透过头顶树叶的间隙照进来,在地面上形成团团光斑。

  “很久以前这里曾星一条河,再往那边还有一条溪。”说着百合须用鼻子指了指方向,“那条溪在夏天的大部分时间里是干涸的。我的第一只猎物就是在那里捉的。”

  “你捉的什么?”不等百合须回答,云爪又问,“那条溪会结冰吗?我们去看看溪里有没有结冰!”说着她跳进沙坑很快又冲上沙坑的另一边。

  百合须叫道:“你会在别的时候看到的!”

  但云爪没有停下脚步,她飞快地跑到小溪边,在溪水两侧靠岸的地方已经结冰了,但由于溪水流动的速度快,因此并没有完全上冻。

  百合须不得不追过去。她在溪流的岸边停下脚步走到云爪身边,两只猫一起望着溪水。

  云爪打趣道:“你现在再也不能在那里捉到什么东西了,不过也许能捉到鱼。”

  只见云爪站在溪边伸长脖子往溪水里瞅。百合须警告说:“如果我是你,就会把鱼留给冰族。既然他们喜欢将毛浸湿,就让他们打湿好了。我可是喜欢干燥的爪子。”

  云爪一刻不停地在原地转着圈,她感觉兴奋已经填满整个身体,“现在干什么?”

  对学徒生活的向往,都使云爪全身充满了能量。百合须笑了笑,一边撒开腿猛跑,一边回头对她喊道:“火焰池!”云爪兴奋地翘着毛茸茸的小尾巴紧紧地跟着她的老师。

  她们从树干上过溪,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对于云爪来说感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顺着溪往下走会——”

  “有许多鹅卵石,可以踩着它们过溪,但是这条路更近些。那根树干的树皮都已经脱落了,上面有水或者结冰的时候就会很滑。”还没等百合须说完,云爪就快速地接上话。

  尴尬的气氛瞬间凝固在空气里,百合须一脸吃惊地看向云爪,前进的脚步猛地停了下来。

  云爪傻傻的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又恐慌地用尾巴遮住了自己的嘴。

  我刚刚说了什么?我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百合须狐疑地看着云爪。

  “我……”云爪一时语塞,“我……我是在以前做梦的时候梦见过。”她撒了个谎。

  其实云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她就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促使她说出来。

  就……好像我以前来过这里?

  百合须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过了几个心跳过后才把视线转开。

  “呼”云爪松了一口气。

  百合须让云爪先过,自己则走在她身后以防其失足落水。虽然溪水不是很深,但却冰冷刺骨,而且云爪还太小,不能处理落水的情况。

  云爪轻轻松松便走到对岸。看到她跳上对岸,百合须感到很是自豪,称赞道:“干得漂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那么轻松。

  云爪顿时两眼放光,说:“谢谢。现在,去那个什么火焰池怎么走?”

  “这边!”百合须说着钻进灌木丛里。这些灌木已经开始渐渐变成棕色,在落叶季节结束前,它们将在风吹雨淋下变得稀疏,不过现在这些灌木仍旧繁茂。百合须和云爪在灌木丛里迂回穿行。

  前方,几棵巨大的树卓尔不群地挺立在周围一片树林中,周围的灌木丛紧紧环绕在一起,在阳光像一缕缕金色的细沙,穿过重重叠叠的枝叶照进来,斑斑驳驳地洒落在草地上。草地上闪烁着晶莹的露珠,散发着青草、鲜花和湿润的泥土的芳香。

  现在明明是白天,这里却漆黑一片,只有几株神奇的植物在发光,还有几只飞舞的莹火虫。

  云爪仰着脖子打量着周围,努力想看清身边的东西,但凭那几株植物,还有几只莹火虫是完全看不见的。

  她眯着眼睛问:“这里真的有火焰池吗?”

  百合须笑了笑,慢慢地伸出脚掌,不知她嘴里念叨了什么,还是比划了什么,突然一团刺眼的火焰凭空出现在她的脚掌上,发出璀璨的光芒。

  “嗷!”云爪吓得跳到了一边,“天哪,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我们还有星魂!”

  百合须充满笑意的看着她,“不然还要我们这些老师干嘛,我们的星魂又不是只能战斗,”她甩了甩尾巴,周围也出现几点点火星,“照明也不是不可以。”

  云爪眯缝着眼睛透过树枝间隙往上看:“这个火焰池有啥用吗?”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蠹,她又补了一句,“除了激发星魂。”

  月光照在微波粼粼的湖面,水面上却又映托着斑驳的树影。所有的花,黑色的天幕,半月斜挂,星光闪烁,衬托着这寂静的“夜”景。

  百合须抖了抖胡须,“不然呢?”

  很好,我成功的成为了一个鼠脑子。

  “走吧,”百合须说到,“不要在这里呆太久。”她眼里闪过一丝阴影。云爪狐疑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跟在百合须的身后。

  出了火焰池,云爪左顾右盼。她感觉这地方有几分熟悉,但又说不出哪里熟悉。她上前几步,跟紧百合须,只落后她半步。

  “我们现在要去的是和暴族的边界,”百合须出声解释,“暴族猫的特点是速度很快,星魂属性也是风,能够增幅速度,并且……哦,我还没给你讲我们本族的星魂呢。我们的星魂属性是火或者雷,在捕猎时能把猎物烧死或者电麻,还可以像刚刚一样照明,如果强大,对敌猫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也是很实用的一种星魂了。”

  她眯起眼睛,补充道:“虽然各族已经很久没有开战,但还是防患于未然比较好。”

  看来杜鹃团和星丛说的没错,云爪暗想。火族果然对暴族充满敌意。

  云爪有些吃力地跟着百合须的步伐,发现眼前慢慢开阔起来。脚掌踩在柔软的泥土上无声无息,森林里新鲜的空气让她心旷神怡。

和枯叶季不同,绿叶季的树叶变得很茂密,还绿油油的。云爪稍微一算,现在大概已经到绿叶季中期,最生机勃勃的时间,自己也要迎接崭新的学徒生活了——当然,这是一名正常学徒才会有的心思。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知怎么回事很快又烦躁起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都来了这么久,连当年的烈叶都变成烈星了,自己也是够倒霉的,怎么……

  烈叶?云爪感到很疑惑。哎不对!这谁的声音啊?

  “云爪,停下!”百合须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云爪如梦初醒,赶紧刹住脚步。定睛一看,她才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刚刚要不是百合须出声提醒,自己就踩进溪里,沾一身水了。

  云爪立刻后退几步,缓了口气。自己如果就这样掉下去,虽然不至于伤到自己什么的,但给百合须留下一个反应迟钝,注意力不集中的印象,也太丢脸了。

  不过百合须显然没想她那么多,直接介绍道:“这里就是我们与暴族的边界了。那条小溪的对面就是暴族领地。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不能跨越边界——这是武士守则的规定。”

  她似乎不想多说,简短的介绍完后就转身要去带云爪别的地方。然而就在云爪也要跟着转身的前一秒,她眼尖地发现一丝不对劲:“等等!”

  她紧张地靠近溪流几步,盯着从不远处漂来的几团毛球,高声喊道:“有幼崽掉进小溪里了!”

  百合须的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身,毫不犹豫地跳进小溪,转瞬间便叼起一只幼崽。云爪也跑到幼崽们边上,伸长脖子,紧紧地叼住一只幼崽,然后肩胛发力,好不容易才将其叼到岸上。她干这些事时,灰色武士已经把剩下的一只幼崽也叼上来了。

  云爪喘了口气后,才看向三只劫后余生的幼崽。他们似乎并无大碍,刚落地没多长时间就又尖叫起来。

  “快舔他们的皮毛,这样能保持他们的体温。”百合须命令道。云爪不情愿地照做。

  在她敷衍的舔舐下,这只浅黄色,身上有零碎的小白点的小母猫逐渐平静下来。另外两只体型稍大的小公猫也安静了。

  三只幼崽看起来都不大,也就两三个月的样子。刚掉进水里弄了一身湿,又受了惊,现在暖和下来,没一会儿就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睡着了,也不知道感谢一下救命恩猫。

  “你刚才做得很好,”百合须转过头,对云爪呼噜着说,“武士守则中也有一条守则,是说如果有幼崽遭遇危险,无论他们属于哪个族群,都要施以援手。还好他们被你发现,要不然恐怕就危险了。”

  云爪谦虚地笑笑,只听百合须继续说道:“现在我们要等暴族猫把他们领回去。幼崽失踪,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了。”

  果然被百合须言重,不久,云爪就发现小溪对面有一只猫风风火火地赶来。

  等他跑到百合须和自己身边停下,云爪才来得及看清楚他的相貌。这是一只公猫,黄白相间的皮毛看不出什么伤痕,体型比百合须小上一圈。他的体能似乎不是很好,才跑了这一段路就开始连连喘气。他的眼睛虽说是蓝色的,但灰蒙蒙的,身上也飘散出药草叶的味道。

  这大概是暴族的巫医,云爪猜测。不过她没说出来,免得猜错。

  “狼羽。”百合须对黄白猫点点头。

  “哦,百合须?”对方刚因为看到三只安然无恙的幼崽而稍显宽慰的脸色顿时又冷了下来,他冷冰冰地问,“这几只幼崽怎么在小溪的那边?”

  他的目光扫过云爪,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她看起来不太眼熟啊。”

  “这是我的学徒云爪,”百合须回答,“她今天才刚成为学徒,当然,她也将以新晋学徒的身份和她的手足鸢尾爪一起参加明晚的星光之会。云爪,这是暴族的巫医狼羽。”

  云爪并没有注意百合须说的后半句话。明晚我就要参加星光之会?这个消息令她非常兴奋,不过又被一阵恐慌所代替,可她今天才成为学徒,这样不好吧……

  “嗯,那现在就让我们来谈谈幼崽的事吧。”狼羽没再多问,对百合须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我很想知道他们怎么会在那里。”

  “事情很简单,”百合须平静地解释道,“这三只小幼崽大概是没事跑出来玩,结果掉进小溪里,刚好被我和云爪碰上,就把他们救上来了。”

  狼羽的眼睛迟疑地闪烁几下。“好吧,那谢谢你们了,等这几只幼崽长大了,我会让他们亲口感谢你们的,只不过现在我得先把他们带回巫医巢穴。”

  “当然。”百合须说着,退后几步注视狼羽小心翼翼地过溪,“……需要我们帮你把幼崽们叼回营地吗?”她思索几秒,缓缓地问。

  “谢谢,不需要。”暴族巫医冷冷地对她点点头,叼起两只小公猫中有着灰色虎斑的那只,“我想我们的巡逻队很快就到了。”

  “哦,那我们就走了,星光之会上见,”百合须对云爪晃晃尾巴,“走吧,云爪,我们去别我边界看看。”

  云爪见总算不用等着两只猫说完话,松了口气,便抬掌跟在百合须身后。

  百合须沉默一阵之后,就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对云爪说:“巫医会通过天晶莹石与星族沟通。”说到这里,她抖抖皮毛,似乎有些焦虑,“但这段日子,星族与我们沟通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不过,好在我们的星魂没有减弱,不久前星族也发布了一个预言。只是……”她不安地摇摇头,没再说下去,但云爪大概猜到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说,族群肯定又要遭遇什么危机了。

  她不禁有些害怕,“那预言是什么?”

  百合须瞅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你不知道为好。”

  空气安静了一个心跳后,百合须岔开话题:“等你训练一段时间后,也要来这里觉醒星魂。这样你就可以掌控你的星魂了。”

  “真的?”云爪表面还保持着镇定,内心却兴奋起来。别的先不说,光是操控异能之类的事,她就已经向往很久了,实在是令人期待。

  “当然是真的。接下来我们要去的是我们与木族的边界,走吧。”

  百合须这句话过后,师徒两个就没再开口。不知走了多久,百合须终于停下脚步:“我们到了。”

  云爪环顾四周,本来这里的景色宜人,自己的毛发却略微竖起。

  这里可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真是无语了!怎么又是那个声音?云爪烦躁地甩动着尾巴。这谁啊?

  好在百合须看起来也不想在这儿多耗,粗略地给云爪介绍两句,就带她往别的地方走了。

  “与我们相邻的还有别的族群吗?”云爪把自己在长老巢穴里得来的知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问。

  “没有了,不过冰族虽然不与我们相邻,但距离不远,平时如果要借药草什么的话,我们也会找冰族的。”百合须微微侧过脑袋,“冰族所处的位置非常特殊,他们一直都生活在……水下。”

  “啊?”云爪惊讶地叫到。

  百合须看起来似乎也很感叹,“没错,但他们是一个很友善的族群,并且他们和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经常互相帮助和来往。”

  “但他们不会被淹死吗?”

  “当然不会,他们的营地上有一个神秘的水罩,来支撑冰族的上方。”百合须解释到,“听说是冰族的祖先们用尽自己的星魂才造出的。”

  云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冰族吗?”

  “没错。我们去看看,如果碰巧遇到巡逻队,还能带你先认识一下露星,他平时很喜欢随队巡逻。”

  “露星?”云爪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名字,“就是那只银白色公猫,冰族的族长吗?我记得之前星丛有讲过。”

  “是啊,他在所有族群中星魂非常强的猫了。年轻的学徒和武士都已能和他说上话为荣。当年他成为族长时,我还是只幼崽呢。”百合须感叹道。

  云爪一惊。这么说,露星的年龄应该很大了才对,怎么听起来是一副腿脚灵便的样子。

  像是看穿了云爪的疑惑,百合须低笑道:“别那么惊讶,从露星成为族长到现在,其实也就两三年而已。据说,露星成为族长时也是相当年轻。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只独行猫而已。”

  “那他是怎么当上族长的?”云爪大惑不解。

  百合须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射向远处,过了一会儿才声音低沉地开口:“当时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就是一场非常大的火灾。这场火灾没有源头,却烧到了每一个族群。当时我还是只幼崽,对这一切没什么印象,但之后从长辈口中,也是知道了一些消息。”

  “在这场火灾中,火族失去了一名武士。但这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其他族群个个伤亡惨重,最严重的是冰族,甚至连族长和副族长都被烧死。”

  “不会吧?这不应该啊?”云爪疑惑地问到,“冰族不是生活在水底吗,大火怎么还会烧到冰族呢?”

  “对,本来六大族群中最安全的应该是冰族才对,但没想到支撑冰族的水罩莫名其妙的就突然就消失了”百合须叹了口气,“当时冰族刚刚经历大难,有野心的武士却为了族长的位置大打出手,算是雪上加霜。”

  “但这时,却出现了一只名叫露掌的独行猫。他进入冰族,奇迹般地平定叛乱,而且展现出比任何一只族生猫都更强的冰属性星之力。后来,他去星族领取九命,得名露星。”

  云爪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当时被自己吐槽名字花里胡哨的猫,竟然是一名深藏不露的传奇族长!

  就在云爪胡思乱想之际,百合须突然又来了一句:“好了,停下吧。我们已经到了。”

  云爪赶忙刹住脚步,同时在心里暗暗琢磨怎么每次要到的时候自己都在走神。好在百合须似乎并不计较,而是伸长脖子往对面幽暗的树林里看了几眼,喵道:“有一支巡逻队过来了。我们在这里等到,看看能不能见到露星。”

  云爪顿时望眼欲穿,等了数十个心跳,才看见猫的身影浮现出来。没有百合须所讲的银白色公猫,这让云爪有点失望。

  几名冰族武士逐渐靠近,见到百合须,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看来已经对冰族猫的拜访习以为常了。

  “云爪,那是冰族的月尾、云耳和蜗牛爪。虽然没见到露星,不过月尾和耳也是很出色的武士。蜗牛爪可是露星的儿子。”

  百合须话还没说完,为首的银渐层武士就已经在他们面前停下了脚步。目光扫过云爪,眉头一挑,开口问道:“嗨,百合须,久仰大名啊。这位是……紫罗兰羽的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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