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馆那些药吧。”上官芷歪头,露出善意温柔的笑容,面朝眼光,本就白皙的皮肤,仿佛在发光。
“谢谢姐姐。”
上官芷站起来,转身,可以放慢脚步,交叠端在腹部的手指轻轻在手背上敲打,一下、两下···
手腕儿就被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掌扣住,拦住去路,上官芷秀眉微挑,唇角泛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不过很快就归于平静。
“这位小姐,刚刚那个结,是谁教你的?”
这分明是她的手法,而她分明在前几日就已经遇害了,潘樾在安葬她的时候,他是亲眼见证的,死而复生,魂魄重生,无稽之谈。
如果仅凭借一个结就断定,却是太过荒唐了些···
桌澜江盯着上官芷出神,禁锢住她的大掌一时竟我那个了放开。
“你弄疼我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大庭广众拉扯。小混混,你放开我。”
上官芷扭动着手腕挣扎,很是抗拒又有一股鄙夷的劲儿,而这股劲儿他可太熟悉了,卓澜江立刻放开了手。
“抱歉这位小姐,我失态了。”
不过是与她有几分相似罢了,或许是因为他太想她了,桌澜江终于冷静下来。
“是我失礼在先,这些就当是我的赔礼了,离家匆忙,只有这些,还望小姐不要嫌弃。”卓澜江取出腰间的碎银几两,递给上官芷。
谁要你的臭钱,本大小姐缺你那点儿钱吗?
上官芷无意间瞥见卓澜江的腰间,别着一枚清透的羊脂白玉,透过丝缕阳光,依稀能看到上面独属于银雨楼的图腾,她的心中又有了小心思。
“这位公子,拿钱来搪塞,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吧,我好歹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大庭广众之下,你堂而皇之地抓着我的手这么久,传出去,我的清誉可都要被你毁了。”
潘樾:你是忘记了,大明湖畔的夫郎了吗?
上官芷说的跟真的似的,愤愤然的样子,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因为争执染上一层桃粉色的水雾,亮晶晶的。
“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我这里只有这一块玉佩,但是家里祖传的,如果小姐不嫌弃,就暂时抵押在你那里,我回家取了别的,再换回来,如何?”
在从来未曾与女子过多相处的卓澜江眼中,上官芷都快要委屈地哭出来了,为了人家姑娘的清誉,他也不好在大街上再与她纠缠拉扯,只好退而求其次,扯出腰间那块具有特殊意义的玉佩,交在她手里。
“好,就这么说定了,届时就烦请公子差人去一趟上官府,告知便好。”
她是上官家的人,无他,上官家商号过于在附近一带过于响亮,一提到“上官”姓氏,必然让人联想到商贾上官家,听说近月上官家的公子,来到禾阳县,还曾雇佣了银雨楼的镖局。
上官芷捏着那枚沉甸甸的玉佩,如同胜券在握,眼角氤氲的晶莹顿时四散开来,整个人都亮起了高傲明艳的光芒。
卓澜江抱臂又挠挠头,
“女孩儿都这么善变的吗?”
“东西这么快就到手了,银雨楼少主,也不过是个愣头小子罢了。”
上官芷回到马车内,饶有趣味地把玩着玉面,换了一副与刚刚俏皮可爱完全不同的面孔,戏谑蔑视。